傅舒澈突然站起來,從不遠處的拿來一杯水,“渴了嗎?”
蘇薇看著他點點頭,她想起身,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太久的原因,整個人都軟塌塌的,使不上力,還是傅舒澈單手攔住她的肩一扶,才勉強的靠著床頭半坐起來,腳尖正好觸碰要那條放置在床上的鐵鏈,冰冷刺骨。
傅舒澈格外細緻的將杯沿停在她的嘴邊,蘇薇只抿了一小口,就忽然把頭往後縮了縮,她舔舔嘴唇,“你不是壞人對不對?”
聽見蘇薇的話,傅舒澈下意識的挑了挑眉,“為什麼這麼問?”
不得不說傅舒澈的這個動作像極了傅舒南,果然是兩兄弟麼……
蘇薇這麼想著,仔細斟酌了一番後才開口,“感覺吧,我也不知道會這麼想,只是覺得你是可以親近的人。”
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而且你也沒有傷害我,不是嗎?”
“可以親近的人?”或許是這種說法深得他心,傅舒澈難得輕鬆的笑了笑,可卻只有瞬間罷了,一轉眼他的眼眸又暗了下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既然我是可以親近的人,那傅舒南呢,對你來說是什麼?”
他俯□,用一隻手捏住蘇薇的下巴,他的動作幅度不大,可是杯子裡的水依舊晃盪著溢位來了些許,滴落在蘇薇的手背,然後浸入純白的床單之中,“傅舒南是什麼人,對你來說不可缺少的情人?”
蘇薇睜大了眼,眼前的人歇斯底里的發洩著自己心裡的不滿,若是進一步激怒他,還不知道傅舒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在自己得救見到傅舒南之前,她必須要保障自己的安全。
“我不知道……”蘇薇的聲音有些顫抖,“在醫院的時候,我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傅舒南,既然能夠在我身邊無時無刻的照顧我,所以我覺得……”
她欲言又止,眼見著傅舒澈若有所思的眼神,蘇薇又接著說了下去,“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可以依靠誰,所以我只能依靠他……”
說著說著,她竟出了哭音。
傅舒澈凝視著這樣的蘇薇,他皺皺眉,似乎心有不忍,終於將捏緊蘇薇下顎的那隻手鬆開,就連聲音也放軟了些,“傅舒南沒有告訴過你……以前的那些事嗎……”
蘇薇沉默了片刻,才一言不發的搖搖頭,繼續裝可憐。
發現傅舒澈明顯心軟了下來,她咬咬唇,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可以把那些鎖鏈開啟嗎,我有點疼。”
“不要,”傅舒澈緊緊的注視著眼前的人,目光灼灼,彷彿是想要透過她看到對方的心裡,“我知道如果我現在放開你,你就會躲開的。”
蘇薇的頭還感覺有些沉,她低下腦袋,喘了口氣,“舒澈,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的。”
傅舒澈遲疑了片刻,已鬆動的表情驀然又變得冷銳,他用無比清冷的目光掃了蘇薇一眼,忽然就上前將雙臂繞過她的腦袋撐在木質的床頭上,低頭在她的柔軟的唇上用力的咬了一下。
蘇薇忍不住痛撥出聲,看著眼前慢慢滲出鮮血的唇瓣,傅舒澈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很痛嗎?”
見蘇薇瞪大了眼不說話,他半眯起眼,“這點痛算的了什麼,我以前也以為你不會忍心拋下我,可是結果呢,你還不是選擇了和傅舒南站在一邊。”
“傅舒澈……”
“蘇薇,對不起,我不相信你的保證。”他的指尖劃過蘇薇的臉頰,停在她的唇上,在傷口處輕輕擦了一下後,感覺到蘇薇的戰慄,傅舒澈在她的額間輕輕一啄,“你不是說不會離開我嗎,既然這樣,那麼以什麼方式留在我身邊不都是一樣的嗎?”
……
不同於屋子裡的幽暗,就好像是刻意的形成鮮明對比,此時的屋外,正是一片難得的豔陽天。
即使所有的一切都看起來溫暖無比,可是那種初春依舊殘留的清冷仍然穿入骨髓,此時的傅舒南正坐在副駕駛位,眼裡眉間無時不透露著深深的疲憊。
身上的黑色風衣還是昨天的那一件,他已經整整一天沒有合過眼了,可是即使這樣,他還是沒有找到蘇薇。
沒有一絲音訊,不知道她的蹤跡。
“傅總,根據蘇小姐手機最後的定位地點,應該是在公寓附近的那條小道出的事,我們已經聯絡人去調查了。”
傅舒澈聽的仔細,他揉了揉眉心,“我說的所有地點都去找過了嗎?”
“嗯,找過了,而且傅舒澈也失蹤了。”
“嗯……繼續找,等有訊息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