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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的老木樁,直直的倒下去。

一名游擊隊員抖動著衣服驅趕黃蜂,可是數目如此之多,很快一隻黃蜂在他後腦勺親了他一口,然後快速飛離,那人一手按住後頸,痛苦的神色馬上呈現在臉上,手裡的衣服抖不動,馬上又有一隻黃蜂衝了過來,叮在胸口,跟著是第三隻,四隻,五隻……很快他就被黃蜂爬滿面部,胸口和後背,身體全然是無意識的動作著。

還有一名游擊隊員正在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時,一隻黃蜂毫不客氣的鑽進他的嘴裡,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叮了一口,跟著他就嘶啞著,胡胡吼叫,聲音卻變得恐怖而難聽,那雙眼睛圓睜突出,那種表情,猶如看到了地獄一般。

還有一名游擊隊員,被三隻黃蜂蜇了之後,咬牙切齒的忍著劇痛,萬分驚恐的看著身邊倒地亂抓亂叫的隊友,然後,他顫抖著的雙手握起了槍,反轉槍口對準了自己頭,眼睛盯著黑黝黝的槍口,當一群黃蜂飛來,他大吼一聲,扣下了扳機!

而更多的游擊隊員,只要被蜇了一兩下,就連槍都拿不穩,用手拍打,用衣服包裹住頭,滿地亂滾,以最大的吼聲來發洩出肉體上的痛苦和心中的懼意。

已雙方的實力來看,這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場戰鬥,這是一場屠殺,活生生的屠殺,游擊隊員全無還手之力,他們哀嚎著,痛苦的翻滾著,猛烈的撞上樹幹,被隊友的槍彈擊中,似乎都不能讓他們的神志有稍許清醒。相比被槍彈擊中而言,那種生物毒素帶來的痛楚更為猛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刮骨之痛,那種痛楚,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想象。而留在現場的四人,只是聽到敵人那種呼天搶地的痛嗷之聲,就已經感到無法忍受,眼看著原本是敵人的游擊隊員一個接一個從埋伏地站起來,或是狂奔,或是狂呼,又或是狂亂揮舞,然後又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蜷縮成一團,抖動,抽搐。十幾具不知道是屍體還是活人的東西,已經被黃蜂爬滿,成為名符其實的蜂人。而黃蜂們還在這些毫無動彈能力的身上找尋著各種能鑽進去的孔洞,彷彿不吸盡這些人的精血誓不罷休。卓木強他們心裡沒有重新獲救的欣喜,恐懼和震驚佔據了他們的全部心靈,因為,當這些當在他們前面的敵人都倒下時,直接面對他們的,就是這些幾盡魔鬼的殺人軍團。

逃!逃!不知道哪裡湧出來的勇氣,卓木強突然撲進了原本的死路的灌木叢中,任憑帶刺的植物撕裂自己的肌膚,硬生生的用身體從灌木叢中擠出一條路來。雖然大部分殺人蜂只沉迷於那十多名游擊隊員,但還是有一小部分無法附著在蜂人身體上的殺人蜂調轉了方向,朝著逃命的人群追逐而來。

巴桑負責斷後,但他明顯也拿這些靈巧的空中戰鬥機束手無策,抖了兩下衣服,感覺背肌一麻,稍許有點癢,然後……“哎喲。”接著……“啊,他媽的。啊1那種直接刺激神經的痛楚感蔓延開來,岳陽回頭看見大汗淋漓的巴桑,這名可以用自己身體點火燒著玩兒的硬漢,面對打穿身體的子彈哼都不帶哼的,此刻竟然痛苦的呼喊起來。

四人已經擠過那片灌木叢,巴桑瞪眼道:“發什麼愣!快跑啊1岳陽看著巴桑因痛苦而變形的面孔,竟然一時怔住了。

衣衫襤褸,血痕條條的卓木強轉過身來,狠狠的將衣服橫甩過去,大吼道:“走啊!走——”一件衣服將岳陽兜頭罩住,接著被巨大的力量一推倒地,岳陽爬起來時,只見赤著上身的卓木強推著自己,一手半挽半拖的拉著巴桑,張立跑前面去了,巴桑則一刻不停的軀幹還剩為數不多的幾隻殺人蜂。

那些黃蜂彷彿只對游擊隊員所在的地方感興趣,追了一陣便折返回林,驚魂未定的四人知道,自己總算又撿回一條命來,可是那些游擊隊員就……

岳陽和張立都沒事,巴桑被叮了一次,現在難受的忍著劇痛,張立拿出蛇膏,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岳陽看了看把衣服拿在手裡的巴桑和卓木強,還不清楚剛才是誰兜住了自己頭部,讓自己避過一劫,卻聽見一陣異響。那是,人將牙齒咬得“格格”發響,岳陽轉過頭去,只見卓木強面部咬肌劇烈的抽搐著,顯然忍耐已經到達極限了。他驚道:“強巴少爺,你——”

卓木強咬牙微笑道:“你沒事吧,有麼有被咬到?”說完,鐵塔般的身體轟然倒地,他赤裸的後背至少有六個紅包,還能看見三根蜇針,彷彿還在蠕動著刺入。

“強巴少爺1

岳陽的聲音不僅驚動了張立和巴桑,還將叢林深處的人驚了過來。他們被包圍了,這次亦是十餘人的小分隊,看來是聽到槍聲後從別處趕來的。韋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