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冷鳳狂一嘆,你們追我編號,只要不纏著我那幾位哥哥,我就謝天謝地了啊!
兔起鶻落,冷鳳狂轉瞬便到了雪山腳下。
冷風一過,捲起片片雪沫,噗噗就撲到了冷鳳狂臉上,亮得透骨。
揮手抹了兩把臉,冷鳳狂回眼斜眼仍舊像狗皮膏藥似的黏著自己的雲城眾將,冷冷一扯嘴角,毫不遲疑地往雪山上奔去。
她就不信了,這些雲城將士不要命了,敢往這麼冷得雪上上跑。
看冷鳳狂身上如靈狐在雪地上起起落落,轉眼奔上了雪山,雲戰天愣住了。冷鳳狂莫不是瘋了?怎麼跑到了那無遮無攔的雪山上,她不知道這樣更容易曝露目標嗎?
神思一錯間,冷鳳狂的身影在視線裡已換成了一個白點。
“二當家,追還是不追?”雲城將士裡有人遲疑地問了一句。畢竟,這個雪上上常有蒼狼、野熊出沒,一般人上去,不是被凍死就是被野獸吃掉,沒幾個能安然活下來。如今,那莫城的五太保、柳城的新主既是自己上山去送死,自己這些人沒有理由去陪著她!
眼神幽幽望著綿延不盡的雪山,雲戰天沉吟片刻,手掌緩緩抬起,沉聲道:“追!不看到她去見閻王,我心裡,不踏實!”
一句不踏實,表明了雲戰天的意思,也昭示著,雲城這些將士,必須因為冷鳳狂去涉險!
只是,已是追了一晚上的將士們,顯然已經沒有了昨晚那種士氣,一個個現出有氣無力,沒精打采的樣子,愁著眉苦著臉,耷拉著腦袋開始往雪山上走。
雪地上走路本就艱難,普通將士的功力又不夠,所以,現在他們想追冷鳳狂,別說是人,連人影也都夠不著了。
眼神深深凝望著雪山上初升的太陽,雲戰天長長吸了一口氣:“派人守著此處。我就不信,她能一直在雪山上不下來!”
“是。”有將士立即應聲,眼神中雖有些不情願,卻終究不敢有異議。
腳步一抬,雲戰天低聲道:“小姐呢?”雲昭雪做為雲震天唯一的女兒,武藝雖算不上一流,但是在雪地上的功夫卻是無人能及,若是雲昭雪肯上山去尋冷鳳狂,冷鳳狂便斷難逃出他們的手掌心。
“小姐,小姐身子有些不舒服。”一個雲昭雪的親隨訥訥回答。自昨晚大家圍攻冷鳳狂開始,雲昭雪就躲進了房裡,說是自己不舒服,不肯加入到大家的隊伍中來。此刻被雲戰天問到,那親隨只好如實回答。
“恩?”雲戰天狐疑地皺起眉頭:“她不舒服?昨日白天不是還好好的嘛?”
“就在昨晚,小姐得了急病,說是頭疼呢!”聽雲戰天反問,那親隨也是一臉不解。小姐在白天的時候確實是一點兒毛病也沒有,怎麼說不舒服就不舒服了呢?
雲戰天揉搓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昨晚,整個雲城都炸了,自家整個小姐居然穩若泰山,一絲不動,難道說她就一點兒都不為雲城的安危著想?
“既是病了,那便讓她好好養病。”雲戰天哼笑一聲,轉身往後走,一面走,一面頭也不回地說:“一發現冷鳳狂蹤跡,立刻給我傳訊號!”
“二當家放心,若有冷鳳狂訊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二當家。”有將士對著 雲戰天的背影做出一張苦臉,話卻說得極盡溜鬚之能事。
雲戰天沒有回頭,只是重重嗯了一聲。
今日若真讓冷鳳狂逃出生天,雲城就真得完了。
清晨的太陽大大的照耀在雪山上,泛著白慘慘的光。而一溜煙滑到山頂的某穿越女卻絲毫沒覺出冷似的,呼哧呼哧喘著氣,欣賞著自己撥出的哈氣在眼前化成一道道仙境。
哼!雲戰天,你想追到我沒?想得倒是美!若不是怕真要了你的命惹得雲城氣急敗壞,大肆搜人,給幾位哥哥逃走造成不便,我就是真跟你們硬碰你能奈何得了我?
雪山上果真是極冷,寒風瑟瑟地吹著她的白袍,愈加襯得她形銷骨立,身影單薄。
緊了緊身上那件單衣,冷鳳狂目光幽幽望向雪山腳下,密密麻麻宛若螞蟻的那些黑點,全是雲城的將士。
唇角淡淡一扯,露出森冷弧度。我且讓你們得意片刻,等我得到幾位哥哥安全脫身的訊息,定會讓你們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身子在積雪上輕輕拂過,留下幾不可察的痕跡,冷鳳狂轉而向著雪山深處走去,只望,在那裡能找到一個山洞什麼的,要不然,自己可真就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不知不覺,便晃到了夕陽西下。
傍晚,風更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