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的學習,參加了革命。
在完成了川西征糧剿匪任務後,被安排到羌縣海子區人民銀行工作。
父親為人太耿直,不通事故。
軍管會主任吳團長在山東老家己有老婆孩子,我們去祖山時,吳夫人剛從老家來,和我們一起吃過飯,起眼一看,就是一位典型的農村婦女。
吳賺老婆土裡土氣,沒讓久呆,便把老婆趕走了。
老婆一走,吳就和機關裡一位年青漂亮的女同志搞上了。
最後鬧到想把原配夫人休了,逼夫人離婚的地步。
父親看不慣,便在一次機關全體人員的民主生活會上,當著面揭發了吳的醜事,搞得吳和那位女同志下不了臺。
父由此失寵,沒過多久〔51年〕就以歷史反革命的罪名,被人民政府逮捕法辦,因解放前無民憤,從輕發落,判刑勞改二年,53年底刑滿釋放回家。
後聽伯父說:
父親性格就是認死理,鋼直不軻,敢做敢為。
在臺縣當糧政科長時,正值抗日戰爭時期,前方戰勢吃緊,後方土匪卻十分猖獗,鬧得民不聊生,特別是廣大抗日戰士家屬受害嚴重,縣政府專門開會討論土匪擾民問題,因土匪多,有槍,會開半天沒人發言,連主管兵警的頭頭們,都不敢去承擔領兵清匪重任。
見此情況,父親大怒說:
“現在國難當頭,國家正是用人之際,身為政府官員,不能白吃乾飯,理應率先士卒,為國分憂,為民做主,可個個卻瞻前顧後,不以民生,國事為重,真愧對國人,有辱祖宗……”一番慷慨陳詞,說得與會者臉紅耳赤。
他是糧政科長,本無他的事,但父親硬要請求帶兵剿匪,並親自深入匪窩,將匪首抓獲,保了一方平安。
後父親被任命為代縣長。
一年秋後,農民歉收,幾千上萬災民到縣政府上訪,抗捐,把縣政府都包圍了,衛兵嚇得把縣府大門緊閉,父親知道後,命令把大門開啟,一人出去親自接待上訪代表,瞭解實情後,當場拍板,免徵糧稅,還開啟國有糧倉,放糧救濟災民。
父親在臺縣、川北行署任職期,很多事都是受命於危難之季,為民請命,所以深受民眾擁戴,被地方百姓頌稱為造福一方的“魏菩薩”,佳話廣為流傳。
傳說父親去剿匪時,匪首從去巖上跳下,飛越過父親頭頂,只見紅光一閃,落地時就被地上的草絆倒並緊緊纏住,不用吹灰之力,父親就把號稱“草上飛”的匪首活捉了……。
父親30歲生日,前來祝賀的民眾,有二、三千人,酒席擺了300多桌。
場面十分壯觀。
父親逮捕送勞改以後,才由地方政府通知家屬,全家獲悉實情,母親大哭一場說:
“吳團長對我們不錯呵,為什麼要去管別人閒事,事後又不主動向別人認錯,賠禮道歉,真是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父親么妹(九姨),是由父親從安嶽老家帶出來的唯一親妹妹,經人介紹,父親操辦,將她嫁給了在江口縣做山貨生意的資中縣人,名叫孫福態(九姨父)。
九姨父很精明,會做生意,開始父親因工資較高,孩子少,經常支柱他們,後來九姨父利用舅子這個靠山,加上有父親在江口縣當官朋友的關照,很快使生意做得很大,在太平街上買下了很大一個院落。
院落臨街有鋪面,後面有兩層樓,十多二十間住房,直通泊橋河邊。
買下院落後,父親將他們商場取名為《恆豐永》,並親自書寫了招牌。
他們山貨生意照做,又開起了旅店,九姨父待人熱情大方,旅店位置好,來往於江口縣的成都和山裡少數民族地區的客商都喜歡住他們那裡,客人常常暴滿,晚上地上都睡有人。
母親說:
“自從從九姨嫁給孫福態後,他如虎添翼,生意做得,像金水一趟一趟地往家裡流!”
我家搬到太平街董家院後,離九姨商鋪不遠,我們愛去玩,每次去,九姨父都給我們錢買糖吃。
九姨父在我腦子裡的印象就是大方、熱情、平易。
九姨很小就隨著我父親,性格上比較老實缺心眼,嫁孫福態給後,生活好,家裡請了很多用人,什麼事都不用她操心,懶散慣了,她不理事,九姨父也任她,整天梳妝打辦,穿紅戴金,打麻將,跳舞,家裡有多少錢,她不知道,只要自己有錢用就行了。
56年九姨父病死。
文革初,他家撤遷,九姨兒子在老家宅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