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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然被用來當棋子!若是被天緣皇朝其他人知道,怕是會捶胸頓足大罵一句:敗家啊。

再聯想落雨平時的所作所為,怕是會再補一句,原來敗家真的是會遺傳的。

棋盤上,黑白子步步相殺,寸土不讓。千山雪衣手執白子,一子落下,殺機盡顯。盡觀全域性,掌控局勢,鎖住黑子生機。

落雨手執黑子,嘴角掛著一抹邪魅危險的笑意。

落子!攜著無盡的威勢和沖天的壓力破開白字圍困。一步,扭轉困境。

千山雪衣詫異的看了一眼落雨,眼裡滿是笑意:“即使破開我的圍困,你也只是鑽進另一個牢籠。所以不顧一切的橫衝直撞可是會敗的很慘。”

一子落,與周圍的白字再次形成了一道殺機。落雨看到這一幕,眉頭一挑,眼裡滿是淡然。

抬手,一子落:“橫衝直撞也許只是一個迷惑敵人的招式。真正的殺機從來都是掩飾在最容易忽視,也是最不可能的地方。”

話音落,整個棋局再次變化。一顆鑲嵌在白字腹部的黑子閃爍著濃厚的殺意,隱隱的與前方的殺局相對應形成連環殺機。環環相扣,兩面夾擊。

千山雪衣坐直身子,一臉儒雅。但那棋風卻與本人相反,掌控全域性,千變萬化,步步陷阱,寸寸殺機。

落雨邪魅的笑著,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那棋風大開大合,看似悠閒隨意,每一步卻是穩重如山,心細如塵。更是暗藏殺機,而往往將殺機早早的埋在敵方。

兩人棋逢對手,罕見的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爭鬥。

馬車緩緩地向帝宮行駛,馬車內,只剩下落子之聲。

秋風吹起,莫名的一股肅殺之氣瀰漫開來。馬車不知不覺的停住了。

嗖嗖嗖,破空聲響起,十名侍衛立刻從隊伍中飛出來阻擋箭矢。其他兩百多人將馬車圍成一圈。警惕的看著四周。

“千一,千二,千三,千四,千五,注意保護相爺和公子,千六,千七,千八,千九率人隨我殺敵。”為首的侍衛統領冷靜的命令道。

“是”三百人應是。訓練有素的分開。迎面,一大群黑衣人殺氣騰騰。

“殺”一個殺字,兩方沒有任何廢話的廝殺起來。兵器交戈聲和喊殺聲交織。血染了一地,四周的百姓抱頭亂竄。哭喊聲在這片殺戮的天地顯得微不足道。

馬車內,檀香嫋嫋升起,兩道身影專注的盯著棋盤,對著耳邊的喊殺聲視而不見。

車內靜悄悄的,好似一道簾子隔絕了所有喧囂,將世界一分為二。一個吵鬧喧囂,一個靜謐平和。

落雨冷靜的看著棋局,心裡的可以說是驚訝萬分了。她實在是想不到這個便宜老爹竟然這麼厲害。與他對弈,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那人的性格絕對會將你打入深淵永世不得翻身。

這邊落雨在驚訝,對面的千山雪衣雖然一臉平靜,可心裡早已波濤洶湧了。

千山雪衣看著面前滿臉思索的孩子,此時竟有幾分看不懂了。可那明明就是自己教養了十年的孩子啊。

都說棋風如人性,從這局棋中便可以看出,這個剛到十歲的孩子殺伐果斷,眼光毒辣,心思深沉,隱藏極深。更是擅控全域性,以細微處扭轉全域性。

這種人若不能一次性將她的生機封死,那麼等待她敵人的將只會是噩夢。

看著女兒稚嫩的臉龐,千山雪衣有些高興也有些傷感。他的孩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已經成長到這種高度了。也許再過不久,這孩子也是自己需要仰望的存在吧。

千山雪衣的嘴角扯出一抹風華絕代的笑,他必須努力了。不然被女兒超越太多,他這個當老子的可就尷尬了。

揮手,乾脆利落的落子。

落雨看著白子的位置,臉上清淡的一笑,心裡卻有些無奈。她還真的輸了啊,她這便宜老子要不要那麼妖孽啊,到底是怎麼練的,境界那麼高。

豈不知千山雪衣也在心裡暗罵,這個臭丫頭怎麼棋藝這麼精湛,佈局看似鬆散,落子看似隨意,但每一步環環相扣,真是大智若妖啊。

鼻尖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千山雪衣看了一眼落雨,揮手,一道靈力將整個馬車包裹。空氣中陣陣茶香漂浮。

落雨嘴角一撇,懶懶的說:“爹,你還挺會附庸風雅的啊。”

附庸風雅?千山雪衣嘴角一抽,這小傢伙哪隻眼睛看見自己附庸風雅了。

“相爺,障礙已經掃清。請相爺和小姐安心。”

馬車繼續向前走去,落雨偷偷的瞄了眼閉幕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