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這段時間的修養,傷口看起來已經痊癒了,但是身子一直不如意,總是感覺乏力,而且傷口深處常常會隱隱作痛,就彷彿在傷口縫合之前,有人在傷口內留了一些小蟲子,整日啃咬華羽先的內臟。雖然高溍有說過讓別人代替華羽先去洛陽,但是華羽先放心不下高奕瑄和容成耀,非要親自帶兵。
夜裡,眾將士都已經休息了,高奕瑄還在帳中點燈看戰勢圖,猜測宇文執可能用的戰術和援軍攻來的線路。夜半,月光傾瀉。高奕瑄準備休息的時候,隱約嗅到一股異香,仔細一嗅,竟手腳疲軟,有些站不穩。高奕瑄扶著桌子坐了下來。慌忙喊:“來人。”
宇文執穿著齊國士卒的服飾,從外面進來,抱拳笑道:“王爺叫在下有何吩咐?”這是兩個人初相見時兩人的裝扮。高奕瑄明晃晃的鎧甲,宇文執火紅計程車卒軍服。
果然嗅到的是迷香的味道。高奕瑄坐在椅子上,雖然身上沒有力氣,氣勢上卻絕不輸人。盯著宇文執質問道:“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宇文執雙目含笑,“王爺又不是第一次見我這樣的裝扮,也不是第一次見我在齊國的領域了。上次我這麼穿的時候,王爺對我可是很不錯呢。”宇文執的話又讓高奕瑄想起之前兩人在昌黎王府發生的事,高奕瑄咬牙道:“之前的事就不要提了。”
“正是因為你這樣想,才毀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吧?”宇文執有些生氣,“之前你可是答應的很痛快啊。到了兌現的時候就慫了?!”
“我已經說過了,我會跟你走,任你處置,但不是現在,現在是齊周兩國的事,不是你我的私事!”高奕瑄現在也只能把無理的事往有理裡扯了。
“你不用瞎扯。”宇文執識破,“當時我們約定的就是兩國之間的事。”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齊國國主會聽你的?”高奕瑄怎麼也想不通這一點。
“你的敬佩,就留著到長安慢慢講給我聽吧。”宇文執說著走向高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