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這麼說?那不過是一種藥,是從夫人丈夫遠征考察時帶的藥箱裡拿的。約翰說是瀉藥,是由一種大戟植物的種子提煉的……”
格拉夫頓嗅一下湯碗,倒吸一口涼氣:“什麼,大戟植物!這是巴豆油。只適合駱駝服用!二十滴就能殺死一匹健康的馬……你卻用這玩意兒喂一個今年二月份剛得了冠心病的老太太!”他的嗓音開始顫裂。“如果你這蠢丫頭不插手搗亂,她今天還會活著,這筆財肯定發了,也可從容地等到收穫季節發第二批財。可是你——全叫你給……”
他怒不可遏,勃然xing起,連湯帶碗朝她臉上砸去。油汁糊住她的雙眼,湯碗被她顴骨碰碎。流入口中的粘液將她的慘叫扼住。格拉夫頓接著抬手要打,我高叫住手,一把抓住。他奮力掙脫,我被甩到一邊去。
突然間哈莉德手中閃出一把尖刀。她好像一隻野貓張牙舞爪,掄拳揮刀從堆盒子的牆邊跑過來,朝他臉部刺去。他一個健步閃開,去抓一堆駱駝挽具上的鞭子,鞭子未抓到卻掄起一根驅趕牲口的沉重可怕的刺棒,劈頭砸下去。
刺棒正中姑娘的太陽穴。她驟然前傾,手中的刀差幾寸沒刺住格拉夫頓的喉系,她身子一歪,癱倒在他的腳邊,腦袋揚了幾下,最後咯嘣一聲撞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