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滄瀾族向來民風彪悍,士卒以善戰著稱。可是短短几年下來,南方邊鎮盡失,這卻也太匪夷所思了。”
穆畢塔接過話茬,道:
“正是如此。
血月狼兵遠道而來,天時地利人和通通都在你們滄瀾族一邊,更何況你們是守城,血月人進攻勢頭卻如此摧枯拉朽。
要說他們戰力果真如此出眾的話,想必很多年前,你們滄瀾人就被他們滅族了吧!”
端木芸一驚,道:“穆大哥真神人也!你,你怎麼說的這話與當初我爹爹和大伯商議之話一模一樣啊!”
穆畢塔哈哈一笑,道:“嘿嘿,我還以為這些是端木姑娘分析出來的,卻不知原來是你聽牆角聽來的!”
正午時分,驕陽似火,強烈的陽光照得整個血月狼兵大營泛著一層白光,士卒們簡直就要睜不開眼睛了。
營帳中大多數兵卒都在帳篷中休息,只有少數守寨衛兵還提著刀槍,耷拉著腦袋靠在望樓之上。
酋長大帳之中,一身紫袍的洛天成一個人喝著悶酒。
酒案上橫七豎八地倒放著不少羊皮酒袋,看得出來這位血月大酋長已經喝了很多酒了。
洛天成旁邊站著一名小校,謙恭地垂手而立。
洛天成仰頭將手中的羊皮酒袋一飲而盡,抹了抹嘴角的酒滴,道:“取酒來!”
小校哪敢違命,連忙道了聲喏,飛奔而出。
少頃,一員老將走進大帳,洛天成定睛一看,這名留著蝦米鬍子的老將正是叔父洛季同。
洛季同是血月老酋長洛伯同的小弟弟,洛伯同兄弟四人,二弟和三弟早亡,現在只有這一個弟弟,故而洛季同在血月族中地位很高,連洛天成都要讓他三分。
洛季同長嘆一聲,走到洛天成身旁,一臉關切之色:“天成,大飲傷身,不要再喝了。”
洛天成起身一拱手,道:“叔父,侄兒心中苦悶,但求一醉。”
洛季同將酒案上的羊皮酒袋收拾擺放到一旁,緩緩問道:“瑤丫頭還是不肯答應?”
洛天成在酒精的作用下,眼睛血紅,似乎要噴出火來:“以命相爭,我若再苦苦相逼,她便要自殺!”
門口小校此時正提著一袋子酒跑了進來,一進大帳見洛季同在酋長身旁,頓時手足無措,木納地站在原地。
洛季同眼光如刀子一般掃過那小校,嘴裡蹦出三個字:“滾出去!”
小校一聽,心裡害怕洛季同責罰,連滾帶爬地逃出大帳,也顧不得手中酒袋掉落在地上。
洛季同走到酒袋旁,一腳將羊皮酒袋踢出大帳。
洛天成苦笑一聲:“叔父——何必呢?侄兒心裡有數,這酒再也不喝了。”
洛季同冷哼一聲,怒道:“剛才老夫問過大巫師了,大哥病危,怕是撐不了三日。你現在又這般模樣,真的是要氣死老夫嗎?”
洛天成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洛季同見洛天成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問道:“戰局還不至於不可收拾,賢侄何至於此?”
洛天成搖搖頭,道:“不瞞叔父,侄兒前些天突破修為,達到了心動期。本以為可以大開殺戒,然而惡戰兩場下來,發現情況遠不是我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洛季同露出疑惑之色:“哦?”
洛天成道:“以前侄兒也曾聽說過,修真之人雖然功力高強,但持續大量損耗功力拼殺的話,也終有力有不逮之時。”
洛季同道:“確實如此。”
洛天成繼續道:
“侄兒召來了族中最頂尖的三位高手,他們三人也都有開光期的修為。
我找人秘密打製了四副一模一樣的鐵面具,我和他們三人一併同時戴上,然後輪番出戰。
為得是節省功力,然後給敵人以為只有我一人在衝鋒陷陣的假象,藉此打擊滄瀾軍隊計程車氣。”
洛季同拍手道:“好一招瞞天過海之計!滄瀾族中沒有高手坐鎮的話,分辨不出修為高下,最近這兩場戰鬥打得他們丟盔棄甲,果真好計策!”
洛天成嘆了口氣:“唉,可惜現在不行了!”
洛季同問道:“為何?”
洛天成道:
“那三名高手連番苦戰,都是以一當百。
現在功力大損,必須要閉關三月才可恢復。
侄兒剛剛收到對面傳來的訊息,端木元亮已經向永安求援,徵調端木元昊身邊的金翎侍衛,預計有至少六七名開光期的高手前來助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