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餘大踏步走進廣元殿,尋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慢悠悠道:“不是說,要找我談判的麼?想怎麼談呢?”說話的時候,江餘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而後看了看自己對面的那個病癆鬼,也就是天元居士,江餘舉了舉茶盞,算是敬意。畢竟對江餘而言,可是從小看著這天元居士的神像長大的。如今的天元居士早就沒了神像那樣的英姿神武,可眉宇之間,還是有幾分相像的。
江餘的舉動,讓眾人不太明白,即便是天元居士,也不知道江餘是什麼意思。
江餘提及了談判,可是三大盟會的人卻都是互相看著,沒人說話,因為他們沒想到過江餘回來,所以所謂的什麼談判,根本都沒準備,便是條件也從來都沒想過。
“江餘,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來這裡撒野!”長孫無怨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見一道白光已經奔著江餘直接飛射過去了,出手的竟然是那個被請來的女子,她便是一句話都沒說,就直接動手了。
江餘還在飲茶,倒是不慌不忙,不閃不避,袍袖一揮,便化解了那女子的攻擊。這一手,令在場的那些高手無不駭然。畢竟這是他們起來的上仙的攻擊,竟然被這樣輕易的化解了。其實他們不清楚的是,他們一年多沒攻打荒州,江餘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江餘,一年多來,江餘的進步非同小可,而用瞳術使用的靈解之法,如今也早已經出神入化,舉手抬足之間,就可以隨便使用,那女子用的是仙術之法,江餘化解起來,自然根本就不費勁。
江餘的這一手,卻並沒有鎮住那個女子,反而將她給激怒了。這就好像一個大人去打小孩子的耳光不成,反而被小孩子反手給打了,如此她面上如何掛得住。便要祭出自己的兵器上去收拾江餘,卻見和他同來的那個男子站了起來,攔住了他,對江餘道:“你想怎麼談呢?”
江餘將茶飲盡,看看那些殿外面的那些已經進來的那些其他宗的宗主,又回頭看看那個男子,道:“你誰啊?給我寫信的人不是三大盟會的人麼?這裡到底誰說了算?”
那男子聽江餘這般說,眼眸一緊,一字一句道:“在下半尺坪山仙緣宗,六聖真人座下真傳弟子白鏡和。”他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頗是得意,自是以師門為榮,且他相信,只要他爆出自己的名號,面前這個傢伙,多半會嚇個半死。畢竟這裡只是武力低微的八州九島。
“什麼仙緣宗?沒聽過。什麼真傳弟子,站一邊去!我來這裡不是找你的。天道盟人呢?”江餘站起來,看著長孫無怨。
“豈有此理!”那女子怒不可遏,便要動手,他身邊的那個男子卻示意她先不要動。而此時,被江餘盯著的長孫無怨,看江餘盯著他問,他便站起來,道:“天道盟的人在此。”
江餘一笑,道:“好,你們在就好。嗯……三大盟會找我來談判,卻不知道找我談什麼,真是怪哉,既然如此,那我乾脆就說點咱們來談點私人恩怨好了。”
江餘的一席話,讓在場的人都面面相覷。在場的人和江餘有仇的人不少,可是若要細說的話,這仇怨都算是公事,算不得和江餘的個人恩怨。且還是江餘自己提出來的私人恩怨。
眾人互相看的時候,有的人大概就猜出其中的因由來了。當初因為天裂谷的事,江餘從雷音堡回牧雲城的時候,曾經被天道盟的人所追擊,這件事後來因為聖武堂的插手,所以天道盟沒辦法徹底出手,最終不了了之。眾人猜測的,便都是這件事。
長孫無怨聽聞江餘說起私人恩怨,他心裡也有些納悶,因為當初追擊完江餘後,他們曾經秘密派人調查過江餘,發現江餘的年齡果然是不到二十歲,也就是說,不可能和百年前的江天樞夫婦的事有關,便將這件事放下了。而如今江餘又提及個人恩怨,他又有些懷疑當初調查的準確性了。
“江……城主所說的,老夫不太懂。”長孫無怨眯著眼,冷聲回答者。其實他們現在都清楚了江餘和雪仙教的關係,也知道江餘是雪仙教的太上皇,被人稱呼為聖主,長孫無怨這裡只叫城主,那便是隻覺得江餘隻是個城主,而遠不是什麼雪仙教聖主之類的。
江餘聽了這話,微微一笑,環顧眾人,道:“我想諸位一直以來,心裡都有一個謎團,那就不知道我江餘是哪裡來的,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回來,如今我就給大家一個交代。”江餘的話一出口,原本還有一點點議論之聲的大殿之中,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因為江餘所說的這個,的確是這些人比較納悶的,因為的確沒有人知道江餘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來的人,彷彿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忽然出現,從此就一鳴驚人,小小年紀,就已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