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起碼要硬吃他十下以上,江餘一連捱了三下之後,在眾人都以為第四下也會緊隨其後的時候,卻倏然發現,江餘竟然避開了第四下。現場的人都不由的發出一聲驚歎之聲。因為這幾乎難以想象,那樣近的距離,除非是速度比戰魃還快,否則是不可能避開這一擊的。
“巧合麼1”所有看懂了這場比試的人,都是如此的想。而後面的事實,卻狠狠的打了他們的臉,就見那戰魃瘋狂的連擊之下,卻無一招打得中江餘。戰魃的招式並非是重複的,和之前的每一招都不一樣。
“師尊!”鬼武似乎看明白了一些,轉目看向彥宗,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態。而彥宗捋著鬍子,也在搖頭:“這怎麼可能……”
鬼武和彥宗,都發現了一點,那就是並不是江餘的速度比那戰魃快,而是戰魃每次出招之前,江餘就已經開始運動,所以戰魃速度即便快,也難以捕捉江餘的位置。而江餘每次都提前動作,所以每次都躲的開。兩個人就像是約好了一樣,我向一邊跳,你向另外一邊打。可是江餘和戰魃是不可能約定的。唯一的一種可能,那就是江餘預料到了那戰魃的意圖以及招式,所以才能提前反應。這種意識若說能判斷個一兩招不算什麼,但是一連能躲避這麼多招,而且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這幾乎無法想象。
江餘與那戰魃繼續爭鬥,這一回,江餘雖然還是防禦姿態,但與之前已經完全不同,現在的江餘看上去遊刃有餘,沒有之前那樣嚴重的敗象,可以說是死裡逃生了。這樣的轉變,在場的人,無不佩服和驚歎。而懂得劍道的人,又都對江餘的料敵機先的本事,大為的訝異。
“招招式式,都搶在對手的前面,要完全猜中對手的心思,他是怎麼做到的?”彥宗是劍道大家,當然清楚,江餘的這個本事的重要性。
此時此刻,江餘依舊闔目,眼前不看任何人,甚至都不去感受那戰魃的所在,完全是信馬由韁,自由的御風而飛。這是他剛剛在死生之間頓悟的劍意,一種新的劍意,一種可以料敵機先,完全猜測對手意圖的劍意。一種只屬於他自己的劍意。能頓悟這一種劍意,除了要感謝空氣之中的血腥氣以外,江餘還要感謝的是戰魃。和人的複雜心思相比,戰魃的心思沒那麼複雜,想要了解戰魃的心思,並不算難。若對面是鬼武,或者是其他人,江餘未必能夠那麼快就頓悟這種劍意。
從全面下風,到遊刃有餘,漸漸的,彷彿是江餘在戲耍那戰魃一樣,戰況也終於趨於平穩。旁觀的蘇羽兒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她低頭看衣袖,自己也吃了一驚,就見衣袖一倍涔涔的汗水給浸透了。
一直盯著蘇羽兒,害怕她出手的慕容墟見狀,也輕鬆了許多,看著場上的江餘,默然道:“江兄弟浴火重生,當真可喜可賀。”
打來打去,江餘尋得那戰魃的一個破綻,趁隙出劍,劍芒一道,疾如閃電。那戰魃也知情況不好,抱頭一擋,卻意外的傳來一陣金屬之聲,這讓江餘也頗為意外,仔細看去,就見那戰魃的手上的金屬環竟然被江餘一劍給劈掉了。
“這……”江餘納悶,而那戰魃眼見雙手的金屬環被打掉了,竟是狂聲尖叫,那聲音說不出是狂喜還是狂怒,總之聽到哲聲音的人,不由得都汗毛倒豎。而見到這種情況,長孫無怨和嶽中離等天道盟的人,都是大驚失色,就見嶽中離御風上來,終止比試,而長孫無怨念動咒訣,就見那戰魃雙腿之上的金屬環閃閃放光,而那戰魃全身似遭到雷殛一樣,蜷縮成一團,痛苦非常。儼然,那金屬環乃是控制戰魃的關鍵所在,而江餘剛才一劍劈掉兩個,讓天道盟的人很是驚懼,因為那金屬環乃是秘製的金屬所制,便是戰魃這樣力大無窮的妖獸,也無可奈何。他們深怕江餘再來一下,將戰魃腳上的金屬環再劈掉,所以才及時出來制止,只是這樣出來,便等同於認輸了。
“既是如此,那江餘承讓了。”江餘冷聲說道,而那些觀戰的宗主,卻都才反應過來,適才的惡鬥,讓他們身臨其境,投入的人,有的甚至背後都是大汗。
江餘一把劍,力挫三大盟會的高手,這一戰,才是真真正正讓江餘在八荒九島之內聲名鵲起的一戰,而也因為這一戰,讓人再也不敢輕窺牧雲城,也讓牧雲城因此安穩了好一陣子。
在場的其他宗派的人,礙於三大盟會的淫威,並不敢出聲喝彩,但心中都稱讚江餘打的太漂亮了,畢竟在八州九島之中,能讓三大盟會栽面子的人,還是極少的。
江餘御風飛回人群,找到蘇羽兒,擁蘇羽兒直出天雷坪。江餘一點都不擔心三大盟會會反悔,因為和在牧雲城開分舵相比,還是他們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