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知何為赤焰霞衣的!”
玉冰塵的話說的慢而優雅,卻句句透著陰狠,她清楚江餘在抵賴,也知道江餘已經會了赤焰霞衣,至於江餘為何會了這一招,她至今也想不明白。玉冰塵雖然為人飛揚跋扈,但對屬下的管束可謂十分的嚴格,如此就導致了他的弟子在她面前都如同小兔子一樣乖,而出去後,便比她還要囂張跋扈。
各位院主聽到這樣的話,也都微微蹙眉。心中都道似江餘這樣的少年,或許身懷什麼厲害的武技,但縱然是再厲害的武技,如果只是單純的防禦別人三招,恐怕依靠還是自身的修為,別說他只是一個修為只有靈氣境九重的人,玉冰塵的弟子的修為肯定高過他,即便是兩個修為水平一樣的人,被對方生生打上三招,恐怕也是難以承受。
“好,我可以接受。”江餘淡然的說道,換來的皆是不解的目光。江餘說出這話後,側目看看坐在高處,一句話都沒說的枯燈老人。江餘面上露出冷冷的苦笑。
“很好,算你夠膽量。”而後便見玉冰塵眼角向後一斜,道:“行了,出來吧!”一句話,便見玉冰塵身後,走出一人,正是張彌。從他被江餘所傷,到現在已經一個月有餘,他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但也因為受傷,錯過了參與天問大會,故而他對江餘的恨意,可謂無以復加,站在玉冰塵的面前,側目看一下下面的江餘,面上更是掩飾不住的恨意。
“去吧,別給我丟人,要是輸了,就不用回同塵峰了!”玉冰塵一拂袖,江彌領命,順著一旁的樓梯,一步一步走下去,站在了江餘的面前。
看到這一幕,站在高臺上的雲清有些忍耐不住了,她與江餘有約定,如今玉冰塵竟然在公眾的場合中清算個人恩怨,也太不像話了。她回頭看看枯燈老人,低聲道:“老仙!”
枯燈老人側目看看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枯燈老人卻是微微搖頭,示意雲清不要插手此事。
在場的院主,不願意插手此事,原因無外乎就是不想招惹玉冰塵,或者就是他們也想借著這個機會看一看,這一個能擊敗紫虛宮七位高手的後生,究竟有怎樣的成色。
眼見老仙也不管,雲清一咬牙,也不管許多了,沒走樓梯,直接從臺上跳了下去,快走幾步,已經到了江餘的面前。
“你確定要賭麼?”雲清看看江餘對面的張彌,還有在高處冷眼旁觀的玉冰塵。
“我有別的選擇麼?”江餘反問道。
“大不了就是認個錯,我……”雲清還想說我和老仙如何,可想想剛才老仙的態度,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一時衝動跳下來,也改變不了什麼。
“雲清師姐,你肯跳下來,我已經多謝多謝了,你不必為我擔心。”江餘微微笑道。
雲清無奈一嘆,道:“好吧,你小心。”說完這話,雲清站到了一邊,並沒有回到老仙的身邊,她想著的是,一會兒江餘若是受了重傷,她不管別人如何,一定要出手相助。只因她答應了江餘的事,如果不做些什麼,內疚難平。
“來吧!第一招!”江餘笑對張彌,一伸手說道。
看江餘如此自信,身懷靈水境九重的張彌更是氣憤。以他的修為,在同塵峰只能排在末尾而已,平時玉冰塵根本都懶得看他一眼。此番他被人重傷,又遺失了玉冰塵的神火珠,出乎意外的是,玉冰塵並沒有像平時那樣嚴加懲罰,反而是讓人替他療傷,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讓他恢復如初。如今想來,玉冰塵並不是真愛護他,而單純的是想用他把丟的面子給找回來,如果他今天贏了,一切好說。如果輸了,恐怕回不去同塵峰都是輕的,玉冰塵若惱怒起來,恐怕會直接要了他的命。所以這一次,他必拼死一戰也要贏,因為他輸不起。
張彌要贏,江餘如何不是,他知道這一戰,自己若輸了,便沒什麼以後,可是真的面對一個靈水境的人,自己不用赤焰霞衣防禦,恐怕難以抵擋。
就見張彌微微闔目,左手上已是靈氣聚集,正是玄字上品武技烈焰掌。這是一套招式簡單,但近戰威力極大的武技,對面便是一個和他修為一樣的人,恐怕也難以挨住這樣一掌。看著手掌上的靈氣逐漸幻化成火,張彌心中暗暗發狠,心說這一掌,還不把你直接打的粉碎。
想到這裡,張彌深呼一口氣,向前疾跑,一掌怒拍,直擊江餘的胸口,便見江餘一動不動,這一掌結結實實的正好打在江餘的身上,烈焰奔騰江餘前胸中掌之處,衣服盡毀,而在他身後正後方擺放的那些花瓶盆栽之類,霎時間都被震的粉碎。整個騰龍殿的門窗,都跟著搖晃起來,可見張彌這一掌用了何等大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