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人碰巧在這裡。
“江餘,一切都結束了。”眼看著那人出來,江中烈站起身,冷笑著說道。說完這話,對那高手言道:“就有勞彭師兄了!”
“自家人,不必說這樣的話。”那高手應聲說道。
這所謂的彭師兄,乃是一位橫流宗的門派長老。若與明玉壇相比,橫流宗不過是個小宗派,但那也是起碼有上千弟子的。江中烈早年曾在橫流宗修行過,這高手便是他昔年的師兄。如今是橫流宗的長老之一,此番到這裡,正是路過此間,在此住上幾天,偏巧碰到江餘回來報仇。
江中烈此時心中實際上是得意不已的。他之前沒把江餘當回事,而如今看江餘的這份修為,若不是自己的彭師兄在這裡,恐怕真的會被江餘得逞。
“哼,你回來了,就撞上彭長老,這就是天不滅我江中烈!”江中烈捻著鬍子看著江餘,心中這樣想著。在他眼裡,以他彭師兄的修為,別說一個江餘,就是十個一百個,恐怕都是白給的。
聽得江中烈叫他師兄,江餘差不多也猜到了眼前這人是橫流宗的高手,橫流宗和江家關係好,江餘自然是清楚的。
“我還當是什麼厲害角色,鬧的這樣沸沸揚揚,原來就是個毛孩子。”彭長老看著江餘,面露不屑,回頭看看江中烈。心中頗有不滿,他自認為自己怎麼說也算是個有身份的人,在諸多仙門之中,他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如今到這裡,要他出手擺平的,竟然是個二十歲都不到的少年。就算是自己贏了,傳出去這名聲也不好聽啊。
“彭伯伯,你別小看了他,這小子狠著呢!”江中烈身邊的江穆,看出了彭長老的心思,出聲提醒道。
雖然聽到了提醒,但是彭長老就本心而言,還是不願意動手,畢竟太失身份了。故而他直接對江餘道:“小子,如今我在這裡,你想回來報仇,已經不可能了。聽我的話,放下你的武器,我替你求個情,江家族長或許可以給你罪減一等。你看如何?”
“不如何!”江餘冷聲回道。
聽到江餘拒絕,彭長老嘆息一聲,道:“小子,修行不易,若在這裡死在我的手上,何必呢?不過就是跪地叩幾個頭,江族長大人大量,相信他會寬恕你的。”
聽聞這話,江餘冷聲一笑,道:“寬恕?我何須他的寬恕?我不管你是哪裡來的,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仇怨,與你無關,我勸你還是不要管閒事,否則死在我手裡,你才是真的冤枉!”
“放肆!”彭長老怒道,不屑和後輩動手的他,此時面上也掛不住了。對他而言,以他的名頭,把江餘給嚇的跪地求饒是最好不過,可是江餘根本不理這一套,還說出那樣的話來。彭長老已經清楚,恐怕今天和這個少年人動武是再所難免了。
就在對峙之時,凌若雪已經從後面跟了進來,雖然說江府之中,有那麼幾個不長眼的撞死在了她的護體罡氣之上,但她依舊衣袂飄飄,一塵不染。
凌若雪的到來,讓江中烈等人頗感意外,因為凌若雪看上去基本沒修為,而她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到了這裡的。
“這個女人……”彭長老看到凌若雪的時候,目光中露出一絲不解。和其他人不同,對於凌若雪,他能看出來一些端倪,那就是凌若雪絕非一點修為沒有的人,只是隱藏了自己的修為,而她修為究竟多高,卻是難以測度。
江餘輕輕一甩,將血劍上的血全都甩掉,他清楚凌若雪已經來了,但她來與不來,並不影響他是否報仇。江餘劍一抖,直攻彭長老。
在旁人看來,這根本就是虐殺的對局之中,卻意外生變。那彭長老本以為不必出劍便可以輕輕鬆鬆制服江餘,卻未料想這個後輩的劍技,竟是如此的凌厲!根本不是江家那些普通武技可以比擬的!
不過是迎面打了不到十招,彭長老面頰上已經流下了冷汗,竟有些氣喘吁吁了。因為江餘的劍技逼的太急,若不是他躲閃的快,已經一劍把他腦袋削下去了!
“這小子年紀輕輕,劍技竟如此的高超,真是不可思議,怪不得江家這麼多人竟攔不住他,我竟小看他了!”看著持劍的江餘,彭長老心中大駭,雖是極不情願,但他還是將自己背後的劍拔了出來。而見他拔劍,原本還泰然自若的江中烈,此時也愣了,拔劍,意味著江餘已經是一個彭長老徒手都制服不了的人!難以想象的對手!因為江中烈清楚,即便彭長老徒手,他也不是彭長老的對手,也就意味著,江餘的實力,已經超越了他江中烈!
“難怪穆兒被嚇的跑了回來,我還當他是沒出息,原來這江餘竟強橫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