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奪人神識的天泣,也不由得愣住了。他見識過無數兇殘的手段,可如此兇殘的技藝,他還從未見過。
紅月當空,不過片刻,天泣便吞噬了在場神武宗弟子的神識與修為,影紅月散去,在場是一片的死寂。而江餘手中的天泣,邪濁靈氣,也幾乎已經到了極點。江餘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因為他在對抗天泣的反噬,邪濁靈氣太過強大,他只能保住心脈與丹田,而身體的其他部分,早已經被邪濁靈氣所侵蝕,攻陷丹田與心脈,恐怕也只是時間問題。
江餘幾乎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就在這個時候,紅煙一散,一道身影浮現,正是劍靈玉珥。
“主人,快點將這一劍的邪濁靈氣散掉,否則你會死的!”
“我……我……”江餘已經連說話都不行了。眼前情況危急,玉珥手掐咒訣,唸唸有詞,就見頃刻之間,天泣劍身竟然節節碎裂,而邪濁靈氣沒了依附,也開始脫離天泣,直上天穹,雖然楊慎佈置了結界,但卻無法阻擋那些邪濁靈氣,邪濁靈氣四散,飛上天穹化為烏雲,在隨後的日子裡,覆蓋這片海域,近百日之久而不散,而路過此間的不管是商船還是漁民,都能感受到天穹之上,那讓人覺得悲傷、絕望的氣息。
邪濁靈氣散去,江餘也終於輕鬆了一些,而靈氣盡失的他,直接從天空墜落。而劍靈和天泣也幾乎在同一時刻,化為一陣紅煙,消失了。就在江餘即將落入海中的時候,一道身影,將昏迷的江餘攜起,正是楊慎。
江餘再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躺在船艙之中。而他睜開眼睛的瞬間,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沈希。
“江兄弟,你醒了啊!”沈希高興的說著。江餘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側目看俺,發現楊慎也在屋中,只是在打坐而已。
“我昏迷了多久?”江餘問道。
“差不多有半天了吧。”沈希說道。
“半天?”江餘一怔,心說按照經驗,自己這回玩的這麼狠,起碼也要睡個三五天,如今竟然半天就恢復了,必是有人幫助自己療傷。想到這裡,江餘對楊慎道:“楊兄弟,多謝你了。”
“你若喜歡拼命,下次不要叫我同行。”楊慎冷冷的說道。
江餘聞言,沉默片刻,道:“事情也出乎我的意料。”江餘這般說著,第一個想到的,還是玉珥。他心說自己最後快撐不住的時候,是玉珥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救了自己。看樣子,是對天泣進行了一些似是毀滅一般的術法,讓邪濁靈氣盡散,才保全了自己。
“千萬不要有事啊,玉珥。”江餘不敢多想,他知道自己身上沒有靈氣,玉珥即便沒事,也是無法出現的,對此,江餘有些憂心忡忡,對他而言,這是極少有的情緒。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江餘發覺船還是在走的。他清楚多半是楊慎的所為。因為只有他才有這個本事。而事實上,也正是楊慎做的。楊慎和尋常人最大的不同,便是他可以多重施法,同一個法術,在他手裡,可以發揮出幾十人甚至上百人一同使用的效果,當然會根據法術的強度而逐漸遞減。他一個人可以多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譬如佈置結界,他佈置的結界,如果換做別人來佈置,起碼要幾十人以上才能完成,而他一個人就夠了。而使用御船的仙法,他一個人驅使這一百多條船,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楊慎沒說什麼,便聽沈希道:“我們既然已經得手,那就按照之前商定的方式,把這些人運到指定的位置。至於十星番那邊,由我去說,我相信副番主也一定會幫咱們說話的。畢竟已經得手。”
江餘聞言,搖搖頭,道:“十星番既然已經拒絕與我合作,我沒必要去求他們。”說完這些,他對楊慎道:“楊兄弟,將船開到錦繡山莊附近。地圖在我袖子裡。”江餘此時,除了說話以外,身體根本無法動彈。
楊慎沒說什麼,拿出地圖後,按照地圖所標記的位置急速前進。
楊慎出去施法,艙內只剩江餘和沈希,沈希誇讚江餘的技法高超。江餘聽他說的多了,便道:“其實沈兄你的技法也很厲害。”
沈希一擺手,道:“江兄弟說笑了,我這點本事,在別人面前或許還能吹吹,在江兄弟你面前,那就是根本提都提不起來了。”
江餘搖搖頭,道:“沈兄一路行來,潛身的技法,我十分的佩服。”江餘說的並非是恭維話,原本他以為三人之中,能力才最差的是沈希,最容易暴露的也應該是他。可後來江餘才發現,沈希反而是潛行最厲害的那個。沈希就在身邊不遠,可以江餘的耳目,卻也難以發現他,甚至有的時候,根本在他身上感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