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區之內的天極劍宗的弟子手向下一揮,江餘與那名叫邵尊的男子的比試正式開始。可是那叫邵尊的人,剛要揮劍衝上來,就見他一個踉蹌,直接趴在了地上,手裡的劍也飛了出去。
現場一片寂靜。好半天后,一陣的鬨堂大笑。
“兄弟,你就是興奮,也不至於如此吧?”
“和人比劍能自己摔倒,你也算是人才。”
“你這麼不濟,還不如當初抽到我們!真是浪費機會!”
……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江餘的對手是自己摔倒的時候,在外面觀戰的楊慎,卻一把將頭上的兜帽掀開,露出一雙攝人心魄的湛藍眼眸,此時的楊慎,看相貌不過二十出頭,可是卻早已是一頭的銀髮。他看出來了那人絕不是自己摔倒的。而是江餘用高強的劍技一招放倒的。那一劍極快,卻完全不失準確的,說是神乎其技一般的劍技,也絲毫都不為過。
“這一劍看上去像是隨手所用,但既擊倒對手,又不讓對方受傷,火候的掌握,靈氣的運用,都堪稱完美。若不是巧合……不可能有這樣的巧合,這必是經過千萬次劍技的錘鍊,方才能有如此的劍技。”楊慎一向平靜的心,竟也開始狂烈起來。他很期待,場中的那個戴面具的人,能帶給他更多的驚喜。
而此時此刻,七葉和那黑衣鬼麵人也是吃驚不已,場內的人看不到江餘出劍,可是他們卻都看的清楚。他們吃驚場內的江餘劍技高強。更吃驚的是楊慎是如何做到未卜先知,知道這裡有一場可看的。
“級數差的太多了。”黑衣鬼麵人,忍不住出聲對楊慎說道。
楊慎微微點頭,道:“天差地別。”
七葉聽楊慎和那黑衣鬼麵人都如此說,轉目仔細去打量江餘,忽然心頭一震。轉目道:“這人不就是那一日的那個傢伙!”
黑衣鬼麵人看著江餘,道:“之前坊內的人問我,是不是我傷了蒼離派的一個長老,我當時還納悶是怎麼回事。後來他們說有一個戴面具的人重傷了蒼離派的長老,現在看來,應該是這小子不假了。”
“鬼從!”楊慎側目,那黑衣鬼麵人聞言,一拱手,道:“屬下明白!”而後鬼從身影一閃,消失不見。楊慎的意思很簡單,希望鬼從去調查一下,那場中戴面具的人是什麼人。
不說他們在外面如何偷看,且道江餘。江餘其實剛才只是隨便的起手式,沒想過一招就把對面給打趴下,他只是試探了一招而已,可沒想到對面真是太不中用了,竟然一招就被自己給放倒了。
“邵尊勝!”場內的天極劍宗弟子舉起手來來,高聲喊道。
一句話,立即找來一陣的噓聲和罵聲。
“臥靠,即便是黑箱,這也太明顯了吧!”
“那個叫邵尊的不是被打趴下了麼,怎麼還能算他贏?”
“不會是名字給記錯了吧?”
……
聽到這樣的判罰,江餘也愣了。心說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是自己把對手給擊倒了,可是現在卻莫名其妙的,拿到了一負。
那天極劍宗的弟子來到場中,面帶嚴肅,示意那些人噤聲,待得人群漸漸平靜下來後,就聽他道:“規則規定,必須使用劍,而且必須使用劍技。使用其他技法的,一律判負。”
那天極劍宗的弟子說出這樣的話來,人群才是真的安靜了,大家都是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而江餘心中卻是十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他剛才不明白,現在算是懂了,原來這天極劍宗的弟子知道是自己出手擊倒了邵尊,但卻根本沒看清楚自己是如何出招的,只當自己是用了別的技法,所以才判了自己負。
“有眼無珠的蠢材。”旁觀的楊慎,聽到這樣的判罰,亦忍不住自言自語的罵道。
若是尋常人,估計會去找天極劍宗的弟子理論,可江餘卻沒這個心情,一者他沒必要去和一個根本都看不清楚他劍技的人解釋什麼,沒什麼比和愚者爭論更愚蠢的了。二者即便有了一負,他也有信心贏下後面的。
正常的比試是勝者可以選擇去休息,讓別的人上來打。或者繼續挑戰下面的人。可如今那個勝者,已經趴在地上起不來了。江餘無意傷人,所以那人實際上只是身體裡流竄雙極劍心的靈氣,暫時麻痺了而已,並沒有受傷。勝者不能繼續,那權利就轉移給了江餘。江餘理所當然的選擇了繼續戰鬥。
看江餘選擇了繼續戰鬥,人群比剛才更沸騰了,因為他們已經確定,江餘不是一個用劍的人,那劍不過是個裝飾而已,誰能被抽到,那就是白送一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