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而去。我回到昭陽殿,將挽著高髻的髮簪一拉,任長髮披瀉,對魚姑姑道:
“從今天起,咱們就開始養‘病’了。所有的請安帖子都接,人一個也不見。太醫那邊一切照常,傳令鳳儀宮上下謹言慎行,低調行事。”現在幫我看病的這位太醫院首座大人,是皇帝的心腹,這些日子都還算合作愉快,脈案該怎麼填,他還不心底有數。裝病這件事,我本來也沒打算瞞過皇帝,他也不會反對,我的“生病”只會給他帶來好處,他又有什麼理由反對?
既然決定了修養,就要徹底執行。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肚子裡的寶寶。嚴格意義上來講,它才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努力回憶腦中的關於胎教的資訊,卻發現關於這方面的知識,我真是少得可憐。那句“書到用時方恨少”說得真是太對了,若早知道要生到這個資訊閉塞的古代生孩子,當年就應該好好學習一下,現在想什麼都晚了。
向風青青討教古代的養胎方法,又讀了一堆相關資料,整合我的現代知識,躺在床上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來,我便鋪開紙張,執筆蘸墨,將養胎計劃一一列出。
我正寫到興頭上,魚姑姑便走了進來,說道:“娘娘,方才人求見。”
“不是說了一律不見,讓她回去。”我皺眉,怎麼我昨天說得還不清楚嗎?
“娘娘,她現在人就跪在咱們鳳儀宮門前,說請您允許她入宮伺候您。如果您不允許,她就長跪不起。”
“她什麼意思?”我有些驚訝,這唱得又是哪一齣?就算真的要巴結我這個皇后,也不至於做到這一步吧!
“方才人說,嬪妃為妾,皇后為妻。自古妾事妻,應如婦事舅姑。如今皇后有恙,身為嬪妃者,正應躬身榻前,親事湯藥,以盡君臣妻妾之禮。所以請皇后娘娘成全她。”
她這套說辭,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除非她腦子進水,眼睛拋錨,被人下了蠱,讓我相信一個嬌滴滴的千金想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