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停留在傅雲若身上,若有深意。
傅雲若閉目養神,懶得理他。
馬車緩緩前進,輕微地晃動著,簡直像是催眠曲。
忽然,她感覺到一陣細微的氣息靠近了她,帶著淡淡的灼熱。
一睜開眼睛剛剛對上他帶笑的眸,眼角瞥見莫靜昏睡過去,大約是他搗鬼。
“好久不見了啊,雲若。”
傅雲若哼了一聲:“相見不如懷念。”
他低笑了起來,十分愉悅,抬起她的下頜:“可是我不喜歡懷念。。”
傅雲若懶懶地拍開他的手:“我不喜歡跟你見面,那會讓我想起該怎麼報復你。”
“你對我今天的出現沒有吃驚麼?”
“管我什麼事?你姓夏,是夏國的王爺,也沒什麼奇怪的。只是,我是沒想到會有你這麼個無聊王爺男扮女裝混到我身邊來。”她挑眉:“裝得可真像。”
夏焰低眸:“不過是好玩罷了。我走了月餘,你就沒有半點想我麼?”他的手又不正經地探上了她的身子。
傅雲若推開他的手:“坐你的座位上去,我沒興趣跟你紅杏出牆。”
“可你已經出牆了。”他笑得很是邪氣:“而且我至今還懷念那味道呢……”
傅雲若眸光一轉,波光流轉間竟似一朵盛放的罌粟,帶著致命的蠱惑:“懷念?”
夏焰呼吸一窒,盯著她的眼眸,緩緩有些視線迷離。
傅雲若依舊在微笑,只是那笑逐漸在他眼前變成了一朵巨大的燃燒的火焰花。
“睡吧……”她低喃一聲,他便歪倒在軟榻上,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傅雲若眨眨眼,切,想跟她鬥,現在她可是有寶在手,治得了他了。
想到這裡,傅雲若忽然起了個惡作劇的念頭。低頭看到他腰間有匕首,便將匕首拔了出來,想了片刻,朝他的頭髮摸去。
嘿,她要給他剃個光頭!
不是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麼?
她偏要給他毀傷了,到時候看他怎麼見人。
傅雲若想到這兒,低低竊笑了起來,伸手解開他的髮髻,將銳利的刀鋒靠了上去。
本想貼著頭皮剃個光頭,後來一想,不如弄個行為藝術的頭髮,更有趣。
她忙乎了半天,最後定睛一看,夏焰的頭髮已經被她削成了一個奧運五環圖案。
她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推了推身邊的莫靜,見她還沒醒,大概是被這傢伙點了睡穴了,低頭尋了半天,第一次替別人解穴道。
水憶雖然教過她識別穴位,但她仍然不很熟練。
試了一次,莫靜還是沒醒。
又試了兩次,莫靜才清醒過來。她剛一醒過來,見到軟榻上的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傅雲若笑嘻嘻地問:“你看他的髮型是不是很特別?”
莫靜錯愕道:“你,你把他的頭髮……”
傅雲若把刀子在手中把玩著,笑嘻嘻地說:“我給他弄的,帥吧?”
天!
莫靜抓住她的衣袖:“你怎麼把他弄成這樣了?他不是大夏國的六王爺麼?”
“沒什麼,我跟他有點小過節,本人是女子報仇,啥時候都不晚。先整整他,讓他三個月不敢出門,看他還敢欺負女人不?”她捏了一把他的手臂:“叫你再兇,哼。”
莫靜好奇地問:“你怎麼辦到的?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等你以後也會這手段的。”傅雲若收起刀子,看到車窗外的景色漸漸抵達了大街上。
因為這馬車是大夏國使節的,兩國正交好,一路上倒也無人阻攔。
傅雲若順利地回到了睿親王府。
下車時,車伕奇怪地問:“王爺呢?”
“六王爺在裡面小憩,你直接送他回驛館吧。”傅雲若忍住笑,從王府後門進入。
正文 青絲懶纏綿(十七)
進去之後她先將莫靜安置在後院的一棟空置的小樓之中,這才轉而回主屋去。
剛回到主屋,就看到南宮昕焦急地在屋中走來走去,她笑了一聲:“你這是跳大神呢?”
南宮昕抬頭看到她,驚喜交加,衝上來抱住她:“你去了哪兒,我派了幾個心腹出去都打探不到你的訊息。”*
傅雲若點了點他的額頭:“我說我把莫靜帶回來了,你會不高興麼?”
“莫靜?你把她帶回來了?”南宮昕頓了頓:“安置在王府倒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