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眼睛一亮:“要不這樣,咱們自己去泉州,等到了泉州,再跟他去蓬萊島。這樣,總行了吧?”
他勉為其難地說:“好吧。”
她擦了擦眼睛,笑了起來:“都怪你,害我又哭得像個小孩似的。”
軒轅隱垂眸,伸出擦去她臉上的淚痕:“你會一直跟我在一起嗎?”
正文 濃情切切(19)
“會的。所以你千萬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就跟很多人在一起,氣死你。”她做了個鬼臉,捏住他的鼻子:“哼,你還敢再說什麼不活了,不去蓬萊島的話嗎?”
軒轅隱好笑地看著她,“你這算是威脅嗎?”
“對,就是威脅。”她看了看他身上的傷:“你等等,我給你先慢慢把衣服弄下來。”*
她弄了些溪水,小心地用布擦著那和布料沾到了一起的地方,然後再緩緩揭開。
弄了大半天,方才把他的中衣脫下。
一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她心中一痛:“你看你身上傷的……”
軒轅隱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低喃道:“別難過,不痛。”
“怎麼能不痛呢?只要是人,都會痛的,可是我手上都沒有帶傷藥……要不,你先披上外衣,我們去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鎮子,找個大夫看看。”
軒轅隱點頭,起身披上外衣,簡單束上,忽然她挽住他的胳膊,嘟嘴道:“你以後可不準再隨便說什麼離開我的話了,好嗎?”
“好。”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我愛你,若兒,所以我才會如此在乎你的態度。有時候,你讓我覺得風一把捉摸不定……”
傅雲若眨眨眼:“可是,我現在不是在你身邊嗎?你為什麼還要想那些有的沒的呢?”
軒轅隱一想,也是,此刻,她就在他身邊,不是麼?
雖然,他甚至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明天,但此刻,他唯願與他天長地久地在一起。
也許,仍然不能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兩人緩步走著,腳下枯枝枯葉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帶來一陣清晰的咔嚓聲。
前方漫天的落葉在他們眼前鋪開一道黃金鑄就的大道,漫長的,彷彿一條人生的路。
午後的天空湛藍湛藍,暖暖的陽光從樹枝間篩漏一道道碎片照在他們身上,斑斑駁駁的美麗。
有鳥雀的啾啾聲不斷迴盪,空氣乾淨得讓人恨不得多吸幾口。
“隱,你說如果可以一直這麼走下去,會不會很好?”她忽然問。
軒轅隱沒有說話,只是扣住了她的手,十指緊緊握在一起。
執子之手,與之偕老。
如果時光真能永久停留在這一刻,那就讓這瞬間定格吧。
儲存起來,將來老的時候,白髮蒼蒼地翻出曾經的記憶,晾曬。
她的眉眼彎彎,唇畔勾起一抹笑容。
那是青春的紅顏美麗的笑。
他便痴痴地看著她的容顏,恨不得,瞬間白髮蒼蒼,垂垂老矣。
天長地久,是很美好的事情。
他摟著她,一起漫步在這午後的白樺林中,也成了一幅畫。
陽光,小鳥,樹林,他和她。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終於走出了樹林,“等一會兒,我跟風寂說了在這邊會合的,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傅雲若話音剛落,就看到風寂從另一邊的林子裡鑽了出來,氣喘吁吁的,似乎找了很久。
他身上還揹著包袱,一看到軒轅隱,頓時將幾個包袱砸了過來:“你這瘋子,可讓我好找!”
軒轅隱接過包袱,一看是自己和傅雲若的。
“咦,你把我們的包袱也拿來了啊?太謝謝你了,我正說著要去找點傷藥呢。”傅雲若喜道:“正好這裡面有。”
風寂揹著自己的包袱,“我跟東凌霄說了,他說他會在泉州口岸的臨泉客棧等著咱們。”他睨了一眼軒轅隱:“我說你到底是發什麼瘋呢?”
軒轅隱冷冷掃了他一眼:“你再多嘴一句試試。”
話裡的威脅意味不言自喻。
風寂挑眉:“我說你怎麼這麼沒心沒肺的,我好歹還……”
傅雲若打斷他的話:“好啦,你們兩個別吵了。隱,我給你先上藥吧,待會我們看看這附近哪裡有車馬可以去泉州。”
“要不咱們先趕去靈州白沙渡,然後再從那兒坐船去泉州,順著運河走比陸路快多了。”風寂說著,見傅雲若解開軒轅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