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絞痛。
她忽然湧上了一種慌亂,像即將失去一件極其重要的器官一樣,那種不由自主的疼痛。*
軟榻進了大帳,幾個御醫給他止血,用人參片放進他口中保住一口氣。
實際上,這時探他的脈搏已經十分微弱了,如果再得不到救治,他只怕——
傅雲若想到這兒,心神慌亂起來。
這時外面侍衛來報:“回娘娘那些刺客除被殺的之外,全部服毒自盡身亡!”
傅雲若握拳,好啊,真是半點痕跡不留,誰找來了這些死士對他們不利?
正在這時,夏平陽哭哭啼啼地跑進大帳,見到躺在床上的南宮昕,衝上來就喊道:“皇上,臣妾來晚了,您不能有事啊,臣妾隨您一起去了……”
傅雲若冷冷掃了她一眼:“夏貴妃,皇上還沒死呢!”
夏平陽抬起頭來望著她,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可是太醫說皇上已經——”
“你巴不得他死嗎?”傅雲若冷哼一聲:“來人,請夏貴妃回去歇息。”
她來這兒搗什麼亂?
夏平陽支吾一聲:“姐姐,您就讓妹妹在這兒陪著皇上吧。”
傅雲若挑眉:“你沒聽到我說的話是麼?”
夏平陽頓了頓,這才咬唇,轉身離開。
傅雲若在帳內來回走動著,時而出去張望著,仍舊未見水憶和洛清的身影。
“娘娘,皇上已經駕崩了!他——”太醫低叫一聲:“他已經沒了脈搏了。”
傅雲若一震,回眸衝到床邊,握住他的手腕探了探,真是一點脈搏都沒了。
他的手還帶著餘溫,彷彿他仍舊還在這個世界上。
“昕!”她頓時腦中一陣轟鳴,跌坐在地。
遲了嗎?沒救了嗎?
“二嫂,我把人找來了!”南宮旬急忙從外面衝了進來,水憶和洛清跟在他身後走了進來。
南宮旬一見眼前情形,臉色一變,奔了過來:“二哥他——”
“回王爺,皇上已經駕崩了!”御醫低泣道。
傅雲若轉過頭去,看到水憶和洛清,忽然大叫了起來:“洛清,你快救救他,求你,求你一定要救活他!”
水憶的臉色竟然比傅雲若還難看,她捉住洛清的手:“快救他,我知道你一定能救活他的!”
洛清詫異地看了看她,“我盡力。”
“不是盡力,是一定!”
洛清嘴唇動了動,有些奇怪她的反應如此激烈。他走到床邊低頭探了探南宮旬的情況,半晌都沒有說話。
“憶姐。”傅雲若捉住水憶的手:“他不會死的對不對?”
“不會的,他不會死的。”水憶臉色比她還差。
傅雲若詫異地發現水憶的手居然在抖,為什麼,南宮昕跟她非親非故的,她為什麼會這麼緊張?
“他失血過多,目前是假死狀態,還沒死。”洛清抬眸:“可是他失血太多,如果不能有血液輸入,他一定會死。”
傅雲若錯愕:“這裡根本沒有輸血的工具,怎麼弄?”
水憶面色凝重地說:“你放心,洛清有辦法的,雖然比不上現代那樣,好歹也能用。”
傅雲若舒了口氣,“可是誰給他供血?他的血型根本沒法測,怎麼能給他輸血?”
“你不是他弟弟嗎?我要借用你的血救他的命,你給不給?”洛清轉眸問南宮旬。
南宮旬眼睛眨也不眨地說:“要多少儘管拿去,只要你能救我二哥!”
“不必他,我給他輸血!”水憶忽然叫道。
傅雲若錯愕地看著她:“你?”
她跟南宮昕非親非故,給南宮昕輸血,誰知道血型能不能匹配上?就算是南宮旬,也不能確定血型就能匹配。
“這位夫人,我救我二哥就可以了,不勞你了。”南宮旬急道:“不是要血麼?我這就——”
他剛剛拿出匕首,就見水憶走到他身邊:“我說我來給他輸血,不需要你。”
她手腕一翻,幾根銀針一出,頓時幾名御醫全數倒去,而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一根細細的銀針已經探入南宮旬肌膚之中,下一刻,南宮旬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憶姐,你到底想幹什麼?不讓他獻血,又讓誰獻?你跟他非親非故的……”
洛清也抬起頭:“你不合適。”
水憶抬眸:“我是最合適的人選,因為他是我兒子!”
傅雲若差點沒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