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的謊言是為了保住水憶的命,可是他何嘗明白,這樣對水憶同樣是一種心靈上的傷害呢?
雖然活著,可活著和活著是不一樣的。
有的人,快樂澎湃的活著,有的人,行屍走肉的活著。
權且珍惜眼前的時光吧。
不要等到過後才知道後悔。
傅雲若這麼想著,回到了龍澤宮,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南宮昕,一時感慨萬千。
若是有一天,南宮昕真的像他父親南宮絕一樣死了,她會怎麼想?
她不要像水憶一樣,等到一切都已塵封,人都化成了累累白骨,才明白過去的一切。
有的人,感情如同涓涓細流,總是緩緩地流淌過她的心中。
她往往察覺不到那細流的力量,可是涓涓細流也能匯成大海。只是一點一滴,聚集在一起,卻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和影響。
也許,還稱不上是愛,可是愛不就是由很多很多的喜歡組成的麼?
喜歡加深,那就是愛了。
“昕。”她握住他的手,趴在他腰間低喃:“你知道嗎,我有很多男人。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不專心的。我一直想,你雖然是我名義上的丈夫,可我卻未曾真的把你當成我的所有者。因為,你雖然是我的丈夫,但我,只是我自己的。”
南宮昕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說起這件事來,他蹙眉:“我知道你不止我一個男人,所以……我才會嫉妒……”
正文 春情晚(42)
“有的時候是為了鬥氣,有的時候是為了互相慰藉,有的時候是為了……可是,兜兜轉轉,你一直都在我身邊,不是嗎?”她抬眸撫上他的面頰:“昕,我會學著愛你的。不是說日久生情麼?你要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
南宮昕一怔,眸光閃過一抹錯愕,半晌,他眨了眨眼:“你說的是真的嗎?”
傅雲若點點頭,“當然是真的了。”
南宮昕眸光頓時放柔,“你說話要算話啊。”
傅雲若微微一笑:“所以呀,你要好好地養傷,你要是死了,我說不定真的會改嫁噢。”
南宮昕搖搖頭:“我不會讓你改嫁給任何人的。”
傅雲若又低頭跟他說了幾句話,他就再次睡去了。
這回傅雲若已經不再像他剛受傷時那樣擔心了,她知道他已經脫離了危險。
她轉身到芳華殿內睡了會兒。
再醒來時,天色已近黃昏。
傅雲若坐在床上想了會兒,起身走到櫃子前,拿出一套衣衫。
那是先前東凌霄給她的,她現在要把這件衣服還給他。
傅雲若轉身出了芳華殿,悄悄離開了皇宮。
待到她離開皇宮到達華萊酒樓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只有酒樓前掛著的燈籠照亮路途。
傅雲若剛到門口,那掌櫃的二話不說即刻將她引進後院去了:“那位爺在上面。”
說完半句不說直接離開。
傅雲若看來看去,只覺得這掌櫃的跟東凌霄關係匪淺,而且說不定就是東凌霄的屬下。
這個東凌霄,不過是一個東臨國的人,何以有這般勢力?
傅雲若心中奇怪,轉眸上了小樓。
秦劍正好下樓,看到她詫異了一下,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傅雲若也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這死小子每每見到她都是這副死魚眼,好似她欠了他八百萬兩銀子似的。
傅雲若踏上了二樓,剛進門,便看到東凌霄已經倒好了兩杯茶,正在等她。
“你知道我要來?”
他抬眸,笑道:“我怎麼會知道呢?不過剛剛已經看到你從外面進來了,一杯清茶,請美人品賞。”
傅雲若坐下,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笑:“味道不錯,真是好茶。”
“你今天是來還衣服的吧?你上次穿的衣服還在,我給你放在那兒了。”他指了指矮几上放的衣服。
傅雲若點點頭,將包袱裡的衣服拿出來,淡淡道:“我這就離開了。”
她拿了衣服就要走,東凌霄從她身後摟住她,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耳邊:“留下來,我想你了,雲若。”
傅雲若扳開他的手,“我不會留下了。東凌霄,就當我說的話都是氣話,不作數的。你不該繼續做我的情人,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
東凌霄一怔,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對吧?”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