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別人寫這種情詩。”
那張信紙飄飄蕩蕩地掉進了一旁的金盆中,整張落入水中。
南宮昕起身到金盆前要撈起信紙,忽然呀了一聲瞪著金盆中的信紙詫異道:“這是怎麼回事?”
傅雲若伸頭一看,只見剛剛還是一張信紙現在居然全變成了數張大大小小的碎片,而且大小不一,規則不同,這信紙再差勁也不可能到了水中就變成這樣。
她伸手撈起信紙,錯愕地瞪著上面大大小小的碎片,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佩服,居然想得出這種辦法!”
“這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你還不明白麼,這是由數十個碎片所粘帖在一起的,碎片上的確是我寫的字,有人把這些碎片粘在一起,裝裱妥當,從外表看著,就一張完整的信紙了。一到了水中,就原形畢露了。不知道是誰居然這麼聰明,連這種法子都想的出來。”
南宮昕一震:“這麼說這是假的了?”
傅雲若翻個白眼:“當然是假的了。如果我猜的沒錯,我平日練字的帖子估計也不見了。”轉到書案邊翻找著,果然,字帖不見了。
“這是誰居然陷害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我也想騙!”南宮昕頓時惱怒起來,“我問問那群宮女,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雲若搖搖頭:“得了吧,你不也被騙過了嗎?如果不是我剛剛意外發現,我豈不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你問那些宮女也問不出什麼的。那人既然能不知不覺弄走我的字帖,拿走東西,想來也不是個簡單人物。別問了,免得打草驚蛇。”
南宮昕摟住她,“對不起,雲若,我不該誤會你,我只是一時嫉妒,我怕你跟別人……”
傅雲若翻個白眼:“好了,你這傢伙,還興師動眾地想要審訊我?”
他咕噥一句:“你老是跑出去,我這個做丈夫的,難道不該問一聲嗎?”
“我沒不讓你問。以後這種無聊的信啊什麼的,你可就別當真了。昕,你也不傻呀。”她敲了敲他的腦袋。
南宮昕眨眨眼:“不生氣了?”
“我不生氣,我只是好奇誰這麼對我。”她笑吟吟地想:“樹大招風,自從我當了皇后,想讓我倒黴的人就越來越多了。啊,那個刺客周鈺,你打算怎麼處置?”
“周鈺?他大膽刺駕,還差點傷到你,我已經下令,三日後處斬了。還有周家……”
傅雲若搖搖頭:“你放了那小子吧?真兇另有其人,是燕氏的那個燕鳴利用那小子來行兇的,他又想盜走那幅畫。”
“那幅畫我已經藏起來了,早不在御書房中了。他跟亂黨燕氏勾結,豈不是更大的罪?”南宮昕面色一冷:“我不能放了他走,上次你放了燕鳴,這才導致他又回來搗亂。”
傅雲若挑眉:“自從你當了皇帝,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像南宮鬱了?”難不成當了皇帝之後的人,都會變得冷酷無情嗎?
南宮昕詫異:“我怎麼可能像大哥一樣呢?他是他,我是我啊。我只是現在考慮事情不能只站在自己的角度了,因為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
“我真不知道,你該不該當這個皇帝,反正我不喜歡這樣。”傅雲若想起南宮鬱,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呢?
自從宮變到現在也有些時日了,他的生活又如何了呢?
“雲若,你開始討厭我了嗎?”他一陣緊張,無辜地眨眨眼:“沒辦法,我是皇帝,就不能只為自己考慮了。”
“我不說討厭你了。”她捧著他的臉龐:“我寧願你不當這個皇帝,你真的喜歡當皇帝嗎?我們現在的日子,還不如以前悠閒自在。”
南宮昕想了想:“現在不是我喜歡不喜歡的問題了,我也有一份責任在裡面。”
“那你就放了周鈺那小子吧,將他流放充軍都成,但是不要他的性命,這小子也的確是個笨蛋,被人利用之後還不明白。你放了他,對周家也寬厚些,不管怎麼說,都是你舅舅家,周鈺也是你表弟,不是麼?”
南宮昕想了想:“好吧,我可以饒他的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傅雲若舒了口氣,算她心軟吧,周鈺那個傻小子這回吃點活罪,要是再不開竅,那就真讓人無語了。
好好一個典型正太,可不能這麼毀了。
她心想著,莞爾一笑。
正文 春情晚(34)
南宮昕果然沒有殺周鈺,而是改為發配充軍,就這都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過了五六日,周鈺就被押往邊疆充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