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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花開,隨著紅唇波盪,豔麗更增了十二分。

陳孤鴻二人垂下頭,沒有多看一分,恭敬有禮。

“老夫人繆讚了。”陳孤鴻說道。

“這可不是了繆贊,而是老身我一雙眼睛看出來的。這俗語有云,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們二位來到老身家中,照顧孤寡甚為妥貼,裡外不失讀書人的規矩與恭敬,堪稱君子。與你們為友,我那兒子也算明智。”鄭老夫人說道,頓了頓,又笑道:“我已經許多年沒見外人了,不然又怎麼會見你們呢?”

這鄭老夫人的聲音初聽十分蒼老,但現在細細聽著,卻分明有一種特殊的磁性,聽的人耳朵癢癢。

陳孤鴻二人便把頭低的越低了。

鄭老夫人見二人越發有子弟之禮,臉上露出滿意之色。說道:“老身聽馬氏說,你們對老身兒子的死因有所懷疑?”

鄭夫人在旁邊點點頭。

陳孤鴻又一行禮,說道:“鄭兄他死狀露出驚恐,雙手緊拽便讓我們有些疑惑。聽了嫂子說是夜半驚嚇而死,又說在此前常常把自己關在房中自言自語。所以疑惑。”

鄭老夫人點點頭,吐出一聲嘆息,露出哀色道:“這都是命啊。”這一哀痛,便能讓男人心碎,我見猶憐。

陳孤鴻仍然微微低著頭,面不改色。而王松則垂頭向腳尖,乖的像寶寶。

鄭老夫人哀嘆一聲後,問道:“你們信不信這世上有妖魔,鬼魅?”

然後又自語道:“老身是信的,也相信自己兒子是被鬼魅妖魔害死的。在這橘鎮鎮北有一座山峰,喚作孤山。山峰上有一座道觀,喚作七星觀,觀內有一位道長,喚作開陽道長。這道長老身認識許多年了,也許多年未見面了。他乃神仙中人,能查明原因。只是老身我多年足不出戶,不想再出門了。媳婦卻是女流,派遣她過去又不放心。你們二位便勞煩一下,代老身去請道長看看原因吧。”

隨即,鄭老夫人便伸手往左袖一模,摸索出一封書信,遞給陳孤鴻道:“這是老身寫的信,陳侄你帶去給道長吧。”

黃色的信封上,寫著開陽道長親啟。字型閨秀,而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這事情越發離奇了。

陳孤鴻心中十分意外,但還是點點頭,伸手接過了書信,說道:“長輩交代,不敢怠慢,我明日便出發去見這開陽道長。”

“有勞陳侄了。”鄭老夫人點頭笑道。

隨即,鄭老夫人又與陳孤鴻交談了片刻,不久後露出乏累之色。陳孤鴻七竅玲瓏,便知這是“你們可以回去了”的意思。便與王松又一行禮,轉身走了出去。

離開的時候,陳孤鴻回眸一看。鄭老夫人秀足邊上的大老鼠衝著他們二人“吱呀”“吱呀”叫喚著,蹦蹦跳跳。

紅色耀眼下,鄭老夫人似乎在笑,笑的十分詭異。

這老夫人雖然不是妖魔鬼怪,但陳孤鴻還是留了幾分心思。而王松全程是沒說幾句話,沉默似金,渾身緊繃。

待鄭夫人送他們回來客房,只剩兩個人的時候。王松才渾身一軟,似虛脫一般,甚至冒出了冷汗,對陳孤鴻道:“不是我嚼舌根,她說有妖魔作祟,我看她才像妖魔。”

頓了頓,又說道:“家母你也是看過的,鄉紳人家的閨秀。十三歲嫁給我老爹,十四歲生下我。今天三十四歲多點。這鄭沖年紀比我大數歲,他娘不可能比家母小。但是看著家母要年輕一輩,聲音還蒼老。而且死了兒子,這鄭夫人作媳婦的天天戴孝,她身為母親卻是穿紅衣服,還有那大老鼠。”

王松似倒豆子似的,把話兒一溜兒全部說了出來。末了,又對陳孤鴻道:“不是我這個作朋友的薄情,我看這地方還是不要久留為妙。”

王松信神最怕鬼怪,鄭老夫人確實詭異。陳孤鴻對王松的態度表示理解,但他心中卻不想離開,一來是鄭衝死因詭異,二來這開陽道長也引起了陳孤鴻的興趣。

陳孤鴻抓著手中書信,心中期許。“這道長若是像老夫人說的一樣,有手段查明原因,那就是神仙一流的人物。我千方百計尋仙道,怎麼能錯過?”

於是陳孤鴻便笑道:“好,等我們去見了開陽道長回來,這鄭家的裝潢傢俱之類的也應該弄好可以搬遷了。也是我們回去的時候。”

“好。”王松欣然道。

但是第二天陳孤鴻卻是自己走了,倒不是撇下王松去尋仙道。而是因為鄭老夫人十分詭異,便留了幾分心思,怕此行有危險。

是以孤身上路的同時,陳孤鴻也拿起了昆吾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