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絲澀意泛起,暗自喟嘆道:還是不成啊!
就在剛才,他以身範險,冒險一搏,將剛剛修煉功成的“神識銀針”暴射而出,企圖將南宮雨農給一舉擊殺,那知南宮雨農術士尊者大乘修為之恐怖,委實超出他的想象,以他的“神識銀針”之威也不過僅僅重創於她,而並沒有使其受到致命傷害。而這時,他可真正稱得上底牌全出,並且無論識海神識、還是體內真元,都全部耗竭,一絲不剩。
此戰之前,他還信心十足,以為憑藉自己諸多底牌,至少也能夠與南宮雨農拼個兩敗俱傷,那知事到臨頭,才發覺人算不如天算。
其實以他區區三寶修為,將南宮雨農堂堂出身豪門的術士尊者大乘,逼迫到如此悽慘的境地,已然稱得上雖敗猶榮。而這一戰,無疑也將載入碧霄靈域史冊,因為它完全顛覆了以前術士固有的觀念,那就是三寶絕對不可能越級挑戰尊者。
打量著厲鬼般的南宮雨農,莫行一笑:“現在你可是看上去順眼多了,——你的條件,現在還做不做的準?是不是我舔你的腳趾,你就饒我一命?”
“卑賤小人,給我去死!”南宮雨農被莫行的調笑,氣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瘋子一樣厲聲吼叫道,撲上前來,短斧高舉過頂,對莫行當頭就狠狠剁了下來。
莫行暗歎口氣,神色平靜,雙眼微閉,就此束手待斃。
“啪!”就聽一聲脆響,南宮雨農手中巨斧即將劈到莫行頭頂,忽然一下被震得粉碎,同時南宮雨農一聲悶哼發出,身軀不由自主向後踉蹌退出了十幾步。
“是那個混賬,躲在暗處暗算老孃?給我滾出來!”眼看即將手刃死仇,在最後一刻卻又生變故,南宮雨農一時間真個暴跳如雷,七竅生煙,站在當地不住四下掃視,瘋子一樣厲聲大叫道。
“哎呀,雨農師妹,幹嘛這麼大的火氣?氣大傷身,氣出了便秘來,可是得不償失。”一個沉穩清朗的聲音忽然響起,接著就見身材修長、肚腹略有肚腩的孫維,自遠處一塊小山般巨石後踱出,對南宮雨農輕笑道。…;
一見孫維,無論南宮雨農還是莫行,都臉色一喜,大大鬆了一口氣,顯然兩人都與之熟識,因此心下都以為是自己來了幫手。
“是你?聽說你接任了掌門真傳之位,如此正好,這小子以下犯上,將我打傷,罪該萬死。你趕緊用世間最嚴酷的刑罰,給我弄死他,務必讓他享受到世間最悽慘的痛苦,不如此,難消我心頭之恨。”南宮雨農死死盯著莫行,對孫維頤指氣使,無比怨毒的吩咐道。
淡淡掃了孫維一眼,又看著恨恨不已的南宮雨農,莫行搖了搖頭,沒有作聲。
“唉喲,雨農師妹,你們兩個怎麼打起來了?你們兩個一個是我們靈域的天之嬌女,一個是我們靈域的未來之光,彼此家門、師門又大有淵源,怎麼也搞這等‘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的戲碼?罷、罷、罷,今天本真傳掌門,就勉為其難的做個和事佬,給你們化解一下恩怨。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看來我的薄面上,你們今天的過節就此丟開,以後彼此相親相愛,不要再喊打喊殺,如何?”孫維一臉正氣悲憫,面對南宮雨農與莫行,語重心長的道。
“師兄所言極是,小弟願聽從師兄教誨,今日與南宮尊者的仇怨,就此解開。”莫行一聽孫維的話,差點笑出聲來,表面卻一本正經,肅然介面道。
南宮雨農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過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孫維,道:“這個無恥下流的東西,連我的容貌都毀了,你居然讓他與我和解?”
孫維眉頭一皺,有些不悅的道:“師妹話不能這麼說,相比較而言,你們兩個還是莫行師弟的傷勢,重的多嘛。”
南宮雨農差點一口血噴出來,聽他這話的意思,莫行的傷勢比自己的重,感情還是自己佔了大便宜了?
死死盯著孫維,南宮雨農緩緩點了點頭,連聲冷笑道:“很好、很好,孫維,但願你不會為今日的所作所為後悔。”
說著,她無比干脆的就此轉身,運轉最後一絲神識,驅使著“流雲寶光帕”,化作一道流光,對靈域飛回而去。
南宮雨農並非傻子,孫維敢說出這樣的話,對莫行偏袒那麼明顯,與莫行關係自不言而喻,再當著他的面滅殺莫行根本就是不可能,反而只會徒取其辱,因此雖心頭之怨恨足以覆天滅地,南宮雨農依然只得就此離去。
看著南宮雨農飛走,莫行對孫維道:“師兄今日得罪了她,可是種禍不淺。”
孫維傲然一笑:“她想要動我,也沒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