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酒,吃了一點花生。一番交談,老馬還得知了二人是從縣城來的。老馬問道:“二位遠道而來找老朽的兒子,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具保!”陳孤鴻拱手作揖道。
“具保?”老馬有些訝然,問道:“確實有些人找老朽的兒子做具保,但都是附近人家的子弟。而二位家住在縣城,有許多秀才相公,怎麼來到了這鄉下。”
“卻是有些難處。”陳孤鴻笑了笑,說道。
“好吧。”老馬沒有深究,作笑道:“不過具保的事情還得我那兒子做主,他的脾氣有些古怪。如果不成,老朽便代我那兒子向二位道歉。”
說著,老馬對著二人深深作揖。
第五十一章未知
“馬先生客氣了。”陳孤鴻,王松連忙還禮。但是對視了一眼,卻都覺得十分棘手。連馬忠老子都說馬忠脾氣古怪,這到底是什麼古怪法兒?
我們能順利拿到具保的文書嗎?
便在這濃濃的疑惑中,時間快速的流逝。很快天色就暗淡了下來,到了傍晚。
晚霞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都是一樣的,餘暉灑落,美輪美奐。
日升而出,日落而回。各家各戶的男女壯力都在不久後回來了,馬忠也是一樣。不久後,院落外就走進來了一對夫婦。
婦人不甚美麗,但十分端莊,看著很有氣質。
男子一臉死人臉,沒有太多的表情,身上穿著粗布短衫,腳下是赤足,沾著地裡的泥巴,看著與一般農夫沒什麼區別,但是眼神中偶爾閃爍的亮光,卻代表他不一樣。
“爹,娘。”
馬農,馬耕先反應過來,撲了上去。
“哎,好兒子。”婦人微微開懷一笑,如母雞展懷,抱住了馬農,馬耕很是寵溺。
“嗯。”男子卻只是淡淡點頭,便看向了陳孤鴻二人,又問老馬道:“爹,這是什麼人?”
態度不甚禮貌,有一種孤僻冷漠。
不必多提,這便是馬忠與他媳婦了。
“額,這還算是秀才相公應該有的態度嗎?”陳孤鴻,王松心中十分意外,但是想起不久前老馬說的話,卻又覺得果然是脾氣古怪。
老馬朝著二人投向了歉然的目光,然後對馬忠道:“忠兒,這二位乃是城陽縣城來的讀書人,想請你具保。”
馬忠的臉色微微一動,似乎有些詫異。然後說道:“肚子餓了,先吃飯。”說完,便自顧自的進屋去了。
“額。”陳孤鴻,王松更加愕然了。馬忠更苦笑,馬忠媳婦衝著二人微微俯身,歉然道:“外子脾氣古怪,請二位公子見諒。”
這已經是第二個人說了脾氣古怪了。二人心中苦笑著,拱拱手錶示不在意。但王松也問道:“這到底是答應了沒答應?”
“不知,先吃飯再說吧。”馬忠媳婦露出困惑之色,說道。
“得!!!”
二人對視一眼,只得無奈的進了屋子內吃飯去了。菜一般,粗茶淡飯。陳孤鴻吃著倒還不錯,很是爽口。
王松吃的臉都幾乎綠了,他從小到大錦衣玉食,從未吃過這麼平淡的飯菜。
吃了飯,本想再問馬忠。這馬忠卻是自顧自的走了出去,洗漱一番,去房中睡覺去了。陳孤鴻二人自是不好意思追到人家臥房,便只能吶吶的留下。
馬家人對二人倒是很客氣,又是連番道歉。老馬苦笑道:“老朽這兒子實在是脾氣古怪,老朽看二位客人先在老朽這裡睡一晚,明日就回去城中吧。”頓了頓,老馬勸說道:“這城陽縣中有太多秀才,大街上走都能碰到一個。何必捨近求遠,來找老朽這怪兒子呢?”
陳孤鴻苦笑一聲,對著老馬行了一禮,說道:“馬先生有所不知,實在是困難。”說著,陳孤鴻便對老馬詳說了情況。
老馬聽了十分詫異,也很氣憤。同仇敵愾道:“大家都是讀書人,讀的是書本上的仁恕禮儀,他吳家安敢如此?安敢如此?”
說罷,老馬對著陳孤鴻長長作揖,說道:“二位公子先在這裡暫住,老朽將盡量勸說兒子為陳公子具保。”
“有勞了。”陳孤鴻二人作揖還禮。
於是,陳孤鴻二人便安心在馬家住下,只是廂房簡陋,王松又叫苦連天。不過好歹湊合一夜,第二天二人便匆匆起床了。
在井邊打水洗漱了一下,老馬便來了。
“情況怎麼樣?”王松昨晚沒睡好,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問道。
“不知道。”老馬搖搖頭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