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妹妹非常非常不識好歹,非常非常無理取——整個大漢貴族圈,惦記姑姑次子的高門多著呢。說實話,若不是沾同母兄是皇儲的光,光憑個人條件,如此好的夫婿人選可輪不上內史!
見兩個兄長都不肯幫忙,慄公主頓覺悲從中來,一下癱坐到地上,嚎啕大哭:“哇!哇……”
慄太子劉榮和河間王劉德兄弟倆—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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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陶長公主官邸,
堂邑太子陳須聽到訊息,特意換上正裝衣冠,去到弟弟的東跨院賀喜。
一踏進兩樓的起居室,陳太子就被散落一地的各類刀劍嚇一跳。
就見二弟陳蛟穿件粗綢家常衣服坐在地席上,懷裡橫抱把出鞘的長劍,手拿塊蘸了油的白綾,不緊不慢地抹刃。
劍刃上刻著古樸的菱紋;經過細心的擦拭後,冷輝熠熠。
躡手躡腳從種類繁多的長劍短劍中穿過,陳須來到弟弟面前,樂呵呵地道喜:“弟君,得太子弟內史主為婦,可喜呀可賀!”
大漢隆慮侯放下手裡的劍具,拱手對兄長隨意一揖,算做了回禮;然後低下頭,依然忙自己的事。
“咦?”見準新郎一派心有旁騖,太子須不禁微怔;
詫異間乾脆在近旁盤膝坐下,關切地問陳蛟對婚事是怎麼想的,是否對內史公主有什麼不滿之處——慄夫人女兒的嬌慣成性,在皇族中並不是秘密。
‘亦或者,是阿碩有了……心上人?’
說到半截,端詳端詳人品出眾的同胞手足,太子陳須越想越覺得這可能性很大很大——二弟健康俊美,少年多金,受各階層美人歡迎再自然不過。
於是,好好兄長壓低了聲音,捎帶緊張地探問——出身平民的還好說,說服公主弟媳後可以買回來做妾;可要是高門仕宦之家的女孩,就不好辦了。
陳蛟聞言輕笑,甩手扔掉沾滿油汙的綾子,推劍入鞘:“大兄,無……此事。”
這下,太子須真的驚愕了。
想當初他和表妹劉姱初訂婚的時候,可是東想西想,連著好幾天沒睡好覺吶!弟弟這是啥狀態?
看出兄長眼中的疑惑,陳蛟幾乎失笑。
微咳兩聲,隆慮侯咕噥句‘娶誰不是娶啊’,探身撈過柄鯊魚皮的短劍,專心致志繼續他的刀劍維護。
“呃?!”
堂邑太子陳須瞠然,一時陷入無語;
不知該對弟弟的豁達表示歎服,還是為未來弟媳的處境表示——惋惜。
作者有話要說:假期看文的人,實在少呀!
沒勁哦
(⊙o⊙)
第38章 壬辰 連環
——魏其侯官郅的書房——
金屈卮的外壁;觸手,微溫。
絲絲縷縷的熱氣,自上端的杯口不斷浮起;房間內,瞬間酒香四溢。
酒,還沒喝;太子太傅,大漢的魏其侯竇嬰就有些醉了。
皇太子劉榮可沒恩師的好心情。
目視他的太子太傅;帝國皇儲難掩心中的困惑:“太傅……太傅?”
這段時間,尤其是這兩天;劉榮有許多的疑惑:內史能嫁給陳蛟;固然極好。但姑姑居然會同意這樁婚事?這委實是太令人費解了。
無論是根據歷年的印象還是根據往日的相處,姑姑館陶長公主對自家妹妹都無半點看好的意思。而隆濾侯陳蛟,是長公主的心愛的兒子!
‘姑姑應該是更喜歡平度吧!嗯;或許,還有陽信和大鄭……’大漢太子想不出頭緒,遲疑片刻,選擇開口問:“太傅,姑母……何為允婚?”
魏其侯竇嬰低頭輕抿口美酒,仰頭滿足地回味回味;
然後,晃晃腦袋笑著問:“殿下,可知前之慄延之求娶館陶翁主乎?”
“知矣,知矣!”
一聽到妹妹心上人的名字,劉榮馬上感覺說不出的彆扭:‘那個混蛋!枉費以前那麼相信他,當親兄弟待,還打算以後委以重任……可沒想到沒想到啊!這混小子竟敢揹著自己與小妹搭上?!簡直是……背後捅刀子嘛!’
前兩天劉榮和劉德兩兄弟聯手,逼著母親清理門戶。
掖庭慄夫人居處,所有知道公主私密情事的內侍和宮女都被找藉口‘處理’掉了;就連內史公主的乳母,若不是慄公主哭啼啼地死活不依,也不會有機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