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彎刀的上面,傳來一種滾燙的感覺,我好似抓住了一塊燒紅的鐵片,手掌被燒的滋滋作響。
即使有赤龍訣在我的手掌表面,但這種灼熱,依舊沒辦法隔絕。
這並不是類似於赤龍訣一樣,火焰的灼燒,而是一種力量對力量的灼燒,是佛力對屍力的灼燒。
我的手掌,很快就裂開了一道口子。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僧人一刀,就能切開月的胳膊肩頭了,原來是這樣。
咬著牙,我忍受著手掌裡傳來的痛苦,手心一鼓,赤龍真力直接噴薄而出,卷向眼前的僧人。
“轟”的一聲,這僧人渾身被火焰給吞噬,變成一個火人,一把滾到了一邊。
我的右手掌心,已經被他的彎刀切了個血口,深可見骨,而且並沒有癒合的跡象。
這種佛力對殭屍身體造成的傷害,當真是恐怖。
在我身旁的月,雖然平時表現出的戰鬥力比我強,但在對付這兩個僧人的時候,她並不如我。
就這麼兩秒鐘的時間裡,她的肋下就被彎刀切開了一個大口子,發出焦糊的味道。
我注意到,月抬手之間,手臂變成利爪,落在那僧人的肌膚上。
但殭屍之爪僅僅只是微微接觸了一下他的肌膚,就從尖端騰起了陣陣青煙來,然後月的爪子,就好似觸電般的彈開。
這兩個僧人的全身,竟然都已經遍佈佛力,甚至連碰觸一下,都會被燙到!
這樣一來,殭屍的所有優勢,在他們的面前,都蕩然無存。
那個被我赤龍訣擊中的僧人,這時候在沙地裡打了兩個滾,就將身上的火焰撲滅。
我這時候利用赤龍訣煉出來的火焰,僅僅只是普通的火焰,如果達到了二昧真火的層次,以氣為燃料,就沒這麼簡單熄滅了。
至少,也得把他一身的佛力給燃燒殆盡。
當然了,三昧真火更厲害,直接煅燒靈魂。
“叮”的一聲,月手中的匕首也被擊落。
我見月已經支撐不住,意念所指,御劍訣已經使出,捲起地上的匕首,嗤的一聲,插…入那和尚的胸膛。
只是,匕首僅僅只是刺入半截,就好像被他胸口的肌肉骨骼給卡住,沒辦法繼續前進。
而眼前的僧人,臉上立即浮現出一股黑氣。
想必,是中了匕首上的屍毒。
這匕首常年被月用屍毒塗抹,普通人只需要被劃開一點傷口,那傷口都會瞬間腐蝕潰爛的。
只不過僧人身上的佛力壓制了屍毒,所以並沒有發揮出太大的效果。
趁此機會,我飛起一腳,將這僧人踢倒在地。
有了月的前車之鑑,我腳上穿著鞋子,面板沒有直接與他的身軀接觸,倒是沒有被他身上的佛力灼燒到。
之前與我對戰的僧人,這時候已經撲滅身上的火焰,迅速走過去,扶起自己的同伴。
而我也扶住了月,問她:“怎樣?”
月搖了搖頭:“不礙……事。”
大家都受了點傷,當然了,對面看起來比我們的要嚴重,畢竟一個胸口插著匕首,一個渾身被燒的黑漆漆的。
這時,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右手架住月,左手翻動,手背上睜開饕餮之眼,青色的紋理立即沿著我的手掌擴散開。
我覺得,這佛力只不過是恰好剋制屍力,現在我使用饕餮之力,那佛力應該沒辦法應付吧?
經過上次與張純陽的一戰,我的身軀經脈發生變化,有部分變成了類似饕餮的軀體結構後,這曾經消失許久的饕餮之力,又回到了我的身上。
相反,讓我一直用來修煉殭屍之軀的煉屍功,卻是沒辦法使用了。
好像,這煉屍功裡的某部分記憶,憑空消失了一般。
我知道,應該是張純陽使用搜魂**對付我的時候,他本來是想要奪取我的太極玄清道修煉心法,卻找錯了目標,把煉屍功的一部分攝取了過去。
對於這個,我倒是沒有半點惋惜的意思。
自從知道這門煉屍功是紫玄創出來的功法後,我的心中,早就升起了不再修煉它的念頭。
原因無他,紫玄術法通天,如果在一千年前,他沒死的話,那我相信,如果他醒著,很可能來繼續找我的麻煩。
誰讓他在我的手中吃了個大虧呢?
而修煉煉屍功的話,我感覺,很容易就會被他找到。
不知為什麼,這是一種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