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陸澤銘的臉。
夏木不知道是不是人非要在即將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就是這麼短短几秒的時間裡,齊盛撕扯著他的衣服,但是夏木的頭腦裡卻閃過了無數個念頭——那都是有關陸澤銘的記憶。
第一次,他在包廂裡見到陸澤銘,當時他被人下藥,但是還是渾身上下散發著強大地氣場倚靠在浴室冰冷的牆面上,即使身處危機之中,也感覺讓人不敢輕易親近。那一次,兩個人因為誤會莫名其妙地有了肌膚之親。
第二次,他剛剛走出陰霾邁進了大學校園,但是卻又一次遇到了陸澤銘,相比四年前,男人顯得更為成熟,走到哪裡都會散發出一種讓人迷戀的魅力。或許是怕被迷惑吧,夏木苦笑,當時他選擇逃開了。
後來,兩個人的命運因為再次的相遇又一次連線在了一起,陸澤銘這樣嚴肅的人,卻會放下平時冷冰冰的樣子對他展開追求跟他表白,其實每一次都足夠讓他心動,但是自己卻一次又一次違揹著自己的心意說著口是心非的話。
直到那一天,從治療之中清醒過來的自己摟著陸澤銘的腰狠狠地大哭了一場,其實那天他很明白自己面前的人是誰,但是卻依舊緊緊地抱著他,,就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抓著最後一根稻草。他終於把這麼多年一直埋在心底裡的那些怨恨和不痛快通通吐了個乾淨,說著那些自己從來不敢一個人去觸碰的傷口。那天自己完全敞開了心扉哭了個痛快,他使勁兒摟著陸澤銘的腰,窩在他的懷裡,向他傾訴著,男人卻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夏木就是知道,眼前這個人會無條件地包容他。
陸澤銘曾經跟自己說他會一直等著自己,但是自己卻因為所謂心裡的那個疙瘩一次一次無視了陸澤銘的真心,同時也一次又一次地用痛苦折磨著自己。
夏木感覺身上一涼,齊盛已經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夏木不想睜眼,但是眼淚卻從緊閉著的眼角流出來,藥物焦灼著他的身體,但是情感卻焦灼著他的心。
夏木想要苦笑,原來直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他的心裡頭腦裡早就已經滿滿的都是陸澤銘。
齊盛原本瘋狂的動作卻在看到夏木眼淚流下來的那一瞬間停了下來,他臉上的痴迷的j□j漸漸退卻,他著看著夏木防備的身體輕輕發著抖躺在自己的身下,眼睛卻不停地流著眼淚,齊盛最後終於忍不住大笑出了聲,語氣輕輕地像是在嘲笑著自己,他看著夏木明明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但是還是忍著不出聲的樣子搖了搖頭,“原來,是真的不行。哈哈哈……”
齊盛幾近陷入了癲狂的狀態,他的眼神漸漸失去了焦距,他伸手直接掐住了夏木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地問道:“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我比陸澤銘到底差在了哪裡,他甚至曾經強迫你,但是我一直對你很好,難道你就是喜歡別人強迫你嗎,你他媽的真是個賤人……”
齊盛越說越激動最後一個巴掌就打到了夏木的臉上,夏木的頭直接就被扇得偏了過去,接著他就感覺到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疼痛,右半邊臉立刻就浮腫了起來。但是夏木還是一言不發,他只是冷眼看著齊盛就快要發了狂,但是再多說一個字都覺得是噁心。
齊盛再也受不了夏木用這樣一張死氣沉沉的臉對著自己,這讓他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他直接伸出手抓住了夏木的下巴,直接就想要吻下去,但是一直強忍著不出聲的夏木此刻卻突然劇烈地掙扎起來,他看向齊盛的眼神裡全是恨意,伸手就在齊盛的脖子上抓上了一道血痕,齊盛因為脖子上劇烈的疼痛頓時急火攻心,剛想直接伸手把夏木的褲子扒下來,臥室門卻突然被“嘭”地開啟了……
齊盛回過頭,就看見陸澤銘陰沉著一張臉站在門口,臉上是可怖的表情,齊盛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現在身上不斷飆升的憤怒,陸澤銘雙手扶著門框,胸口還因為剛才劇烈地奔跑而上下起伏著,他的目光移向了光裸著上身夏木身上,立刻眸色又深了一層。
夏木在看見陸澤銘的那一瞬間積攢了很久的眼淚一時沒忍住“譁”地就掉下來了,他看著男人,男人現在也在看著他,但是夏木卻什麼多餘的話也說不出來了,最後只是憑著自己剩下的最後一口氣說了一句,“陸澤銘,救我……”
陸澤銘一步一步穩健地走了進來,齊盛已經完全愣在了當場,他像是不相信陸澤銘真的會來一樣,直到陸澤銘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過來,然後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一腳踹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齊盛才回過神,然後立刻就感覺到了自己的整個胸腔都像是在劇烈地抖動,緊接著一股子甜腥味就已經溢滿了自己的整個口腔。
陸澤銘直接沒有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