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羅?”夏卡輕輕的喊,試探般的聲音如同哄嬰孩入睡一般微微沙啞,娓娓動聽。
可是,沒有回應。
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世界突然變的如此孤獨,,偌大的世界上什麼都貧乏,卻不乏孤獨。
夏卡抱著雙腿,望了望窗外。月亮巨大明亮的如同狼人復活之夜。照著胸前離心臟最近的地方被烙印的,象徵著罪的暗紅色六芒星,變的有些刺眼。
“修改自己的姓氏,也是徒勞,你終究乃是罪族之後呢。你胸前那個,罪的印記,永不會磨滅!”夏卡想起那夜凱勒所說的,中傷自己的話。
胸前那個,罪的印記,永不會磨滅!這是一句可笑的廢話。
“世界上的罪,都是由你們這些白痴定的麼?”夏卡悲傷的自語道。
我想,我再也不會,逃避了。
夏卡顫抖著抽出掛在牆上的藍寶石的短劍,狠狠的刺進胸前的烙印。
這個罪要刮乾淨!
洛德家族的罪僅是個滑稽到露骨的鬧劇而已!血順著他的身體緩緩下流。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身體內新鮮的血液慢慢消逝。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這種痛,與靈魂被踐踏比起來,是如此微不足道。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給他胸口打上烙印的那個叫銀魔的人。 銀髮紫眸,妖冶的修羅般的面容,他永遠不會忘記。
但是,銀魔已經死了,被火燒死了。那夜大廳裡的那些見證他靈魂被踐踏的人!全部都死了!可是比起父親慘烈的死,這些人根本死不足惜。他們卑賤的命,永遠也無法與父親驕傲的靈魂畫上等號。
那些曾經陷害過,中傷過他洛德家族的人,也會一個個,被殺死!
認為洛德家族有罪的,全部都要死!
他這樣絕望的詛咒著。
空氣裡瀰漫著甜膩的腥香,胸口的鮮血順著清瘦的身體蜿蜒的流著,在蒼白的肌膚上,在雪白的床單上,開出暗紅的花。
只是瞬間,他手上的短劍被一隻冰涼的手打飛出窗外。他聽到短劍落在稀薄的草地上清脆的聲響。
夜羅如影如魅,附到他羸弱的身上,輕輕吮吸著他流血的傷口,用舌尖,慢慢的舔幹他傷口正在冒出的新鮮血液。
“夜羅,你飲了我的血,又要多做我十年的奴。”夏卡不知何時,臉上的表情如同換臉一般變成無所謂的笑容,如同從來沒有悲傷過一般。
臉色因失血變得慘白,床單上鮮紅的血,混著著夏卡身體熱帶雨林中溼地的氣味,散發出甜美的腥香,蠱惑人心。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夜羅並不理會夏卡口中十年的禁期,他瞟了夏卡一眼,似有似無的說道。夏卡注意到,夜羅口中不是‘您’而是‘你’。
“你說什麼?”夏卡大聲質問。
“沒什麼,我剛剛出去了,所以什麼都沒有看到,完全沒有看到您悲傷的模樣,真的。”夜羅禮貌微笑,給瑟瑟發抖的夏卡披上一件夜衣。
“沒有我的命令,你出去幹什麼了?”夏卡有些冷冷的問。
“我去了希萊爾?凱勒伯爵的府上,轉達一下您那天因為身體不舒服而匆匆離去的誠摯歉意。”夜羅慢條斯理的說。
“聽你的語氣好像大半夜跑進別人家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凱勒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長的和銀魔。。。那樣相像?”提到銀魔,夏卡的語氣有些不自然的有些顫抖。
“凱勒伯爵正是銀魔。”
“胡說!銀魔已經被我燒死了!”夏卡瞬間有些激動。
“咳咳,”夜羅清清嗓子。繼續正色道:“的同胞弟弟。”
“你是在玩弄我麼?廢物!”夏卡慍怒的將手邊枕頭狠狠丟向夜羅。
枕頭不偏不倚的打在夜羅的身上。
“您似乎有點激動了。”夜羅嘴角扯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他似乎喜歡看夏卡生氣一般,欣賞夏卡慍怒的表情。
由於失血過多,情緒太過激動,夏卡身體一踉蹌,力氣像被抽乾一般險些沒有坐穩。
夜羅快步過去扶住夏卡,輕輕給夏卡嘴裡送了一顆紅色的藥丸。
“這是什麼鬼東西?沒有水怎麼咽得下去。”夏卡悶悶的看著夜羅。
“您是在撒嬌麼?我暫且先這麼認為了。”夜羅柔聲道。
“混賬。”夏卡瞪了夜羅一眼,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是卻沒有一絲力氣了。
夜羅將夏卡抱起來,輕輕放在椅子上。將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