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如何向她們解釋這新鮮熱辣的一個巴掌印時,耳聽白芳華道:“早朝後鬼王使人駕車在外五龍橋等你,他通知了司禮監,明天午飯前你不會有別的應酬了。”
想起這火燒眉睫般緊迫的頭痛事,韓柏頹然道:“知道了!”白芳華泛起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眼神轉柔,輕咬著唇皮低聲道:“不送我到門外的馬車上去嗎?”
韓柏欣然道:“貴國不是有句什麼“送卿千尺,終須一吻”的話嗎?”
白芳華美得嬌柔不勝地伏在他肩頭花枝亂顫,失笑道:“芳華不行了,快要斷氣了。”在韓柏吻上她春前卻又退了開去,去往大門道:“你若不怕給十多對眼睛看著,就去吻個飽吧!”韓柏迫在她身後道:“為何你提都不提那株仙參?”
白芳華邊走邊道:“不用了:本來我是想送給乾爹的.可是皇上今午派人送了一株給他。你留給自己作賄賂其它人之用吧:嘻:和你一起真開心。”
韓柏陪著她來到賓館前院.一看為之愕然。
等待她的馬車,除了駕車的兩名大漢外,還有近十個全副武裝的勁服衛士,人人太陽穴高高隆起,顯都是內外兼修的高手。
這等人物,平時找一個都不容易,現在竟一下子出現了八九個之多,還只是充當侍衛,可知鬼王手上掌握著多麼強大的實力。
難怪朱元璋如此忌憚他。珍貴的萬年參亦要忍痛送他一株。
同時亦知道沒有機會再吻這風韻迷人而又男女經驗豐富的美女,無奈嘆道:“白姑娘的架子真大,累得我因等待下一吻今晚又要再患單思症了。”
白芳華抿嘴笑道:“你怎知是單思呢?你能看穿人家的心嗎?”輕提起長裙,下階朝馬車走去。
眾大漢一齊肅立,同兩人施禮。
白芳華來到馬車旁,自有人開門讓她進去。
韓柏倚在窗旁,大感興趣地看著白芳華坐下來。低聲問道:“明天會見到你嗎?”
白芳華含笑道:“明天不是便可知道嗎?”按著微嗔道:“不是人家架子大,而是現在京城裡的女子人人自危,鬼王不放心乾女兒,才派了這麼多人跟在芳華身旁呢。”再“噗哧”一笑道:“京城的姑娘都矛盾得很哩:既怕薛明玉爬上床來,但又怕他連門窗都不肯敲!”韓柏訝道:“怕他上床可以理解,為何又怕他不來串門呢?”
白芳華掩嘴低笑道:“以往能給薛明玉看上眼的,都是出名的美人兒,若他不感興趣的話。豈非達不到美女的標準。再見了:我的專使大人。”
馬車開出。
眾大漢紛紛上馬,追隨著去了。
韓柏好一會才收拾回聚少離多的三魂七魄,走回賓館內去,心中仍狂叫“妖女厲害。”戚長征沿岸疾跑了近兩個時辰後,不得不放緩下來,想道:“這樣直跑到洞庭湖,不累死亦沒有餘力和敵人舞刀槍拚命了。”
正沉吟間,上游有一艘大船滿帆放河而下,速度迅。
戚長征大感訝然,船上的人定有要事,否則絕不會在夜裡行舟。
想都不想,覷準兩岸地勢,趕到一個山崗上,在一株橫伸出河旁的大樹橫枝處,撲往大船去。
船兒就送我一程吧!
戚長征安然落往艙頂,一個翻身神不知鬼不覺落到下一層的平臺。閃入了暗處,腳步聲忽由艙內傳出,兩個人推開槍門,走到平臺上。
戚長征心中暗奇,這麼晚了,不去睡覺,卻到這空臺來幹什麼。
他把呼吸收至若有若無間,從對方足音他聽出了這兩人都是精諳武功之輩,其中一人內功還相當精純呢。.一位聲音聽來似上了年紀的道:“真不好意思,我睡不著,累得向兄冷落了夫人,陪我喝了整晚酒。”頓了頓嘆道:“我們這樣日夜趕路,應可在四天內抵達京師,希望皇上不會怪我遲到就好了,早知就不到衡州府去訪友,便不用趕得這麼心焦,又錯過了在家中接聖旨。”
那姓向的男子微笑道:“韓兄放心,你是我們八派的人,不看僧臉看佛臉,朱元璋總會賣我們一點面子的,何況我早著人飛報京師的葉素冬,請他先向皇上解釋兩句,墊了個底兒,皇上怎還會怪你。”他的聲音溫和悅耳,非常動聽。
韓姓老者嘆道:“這一行不知是兇是吉,你知皇上是多麼難伺候的,一個不好,打得屁股開花已屬幸運,唉!”姓向男子道:“韓兄的心情在下非常明白,無論如何.皇上看中了韓兄,下旨韓兄上京當官,自是要藉助韓兄豐富的理財經驗,韓兄乃武昌鉅富,誰不知你做生意的頭腦精明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