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一定首先攻佔山岡,奪取頭功,不留俘虜!”
“嗨”喊聲震天,滿意地聽到眾日軍的回答,坂田再次抬頭看向天空。很快,兩顆紅色訊號彈沖天而起。
眼見訊號彈升空,坂田隨即大吼一聲:“攻擊!”聽到命令,日軍立刻如潮水般衝向不遠處的山岡。
山岡上,陳大雷也在同時看見了那兩顆紅色訊號彈,不由得輕蔑一笑,“老一套,沒長進,連衝擊訊號都跟以前一樣!”
天空中,伴隨著敵人的衝鋒,炮火逐漸向縱深蔓延,而聽著爆炸聲逐漸後移,陳大雷舉起望遠鏡,觀察起逐漸逼近的日軍。
眼前的一切印證了陳大雷的猜測,這次進攻的又是狗日的松井聯隊!從第一波攻擊陣形看,密度不小,他們肯定傾巢出動,松井也肯定親自到場指揮。看哪,他們每打一槍都顯得十分從容,甚至一邊開槍一邊調整射擊位置。各個戰鬥小組交替前進,從容不迫。這些都體現出了成熟的戰場經驗,都是自信滿滿的表現。松井聯隊的戰法確實跟其他敵人不一樣。
交替掩護下,日軍越來越近,眼見著敵人進入射界,三營長低喝一聲:“打!”
聽到命令,所有戰士立刻同時開火,密集的子彈如同罩頭的黃蜂一般,射向敵人。補充過裝備的部隊,發揮出的實力顯然絕非之前可比,在猛烈的火力下,前排的日軍紛紛倒地,剩餘一部分則一邊還擊一邊冒死朝前衝著!
敵人之所以可以稱之為頑敵,正是因為他們具備著某些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眼前,松井聯隊作戰,不管對方火力多猛,沒有命令他們不會後退。死了的倒下,活著的原地臥倒,之後卻仍然會一步一步朝前爬。等到十幾米處時,所有人會在一個士官帶領下,突然一起跳起來,發瘋般叫著衝到身邊。對付這樣的敵人,絕對不能慌,槍膛裡必須時刻壓滿子彈。等他們跳起來衝到面前時,狠狠地打!
心中要永遠銘記著這樣一個信念,寧肯被敵人的子彈擊中腦袋,寧肯被敵人刺刀刺穿胸膛,也要把最後一顆子彈射入敵人心臟!要不,就對不起自個兒這條命!
激烈的槍聲中,日軍如同一根根枯樹樁子般不斷倒下,前方率先領頭髮動進攻的那名士官雖身中數彈,卻仍然用槍托柱著身體,遲遲不肯倒下。他的行動顯然鼓舞了其他鬼子,在不斷的吶喊聲中,剛剛被壓制下去的敵人,再次蜂擁著衝了上來。
眼見此景,陳大雷大聲朝三營長喝道:“鬼子太猖狂了。三營長,等下次衝擊打下去後,叫二連組織兩個排,進行反衝擊。”
聽到命令,三營長驚訝地反問道:“二連是我們的預備隊啊。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
陳大雷怒喝道:“不留預備隊了,拼了!今天這仗,誰活下來誰就是預備隊!”
相比於已經激烈地膠著在一起的厚岡,此刻,國軍所在的陣地上卻一片寧靜,早早起來計程車兵們,密密麻麻臥伏於地,等待著早上長官們傳達下來的,即將血拼的戰鬥的到來。
可是,隨著時間不斷的推延,預想中的戰鬥卻並沒有出現。
帳篷內,行軍桌上鋪著作戰地圖,李歡坐在桌前,神情焦慮地看著地圖上早已標註好的幾處戰場,不安地向身邊的參謀長詢問道:“參謀長,已經超過兩小時了,南陽那裡還沒有打響,陳大雷會不會耍什麼鬼心眼?”
參謀長拼命吸了兩口煙,回答道:“可能,完全可能!”
可就在李歡猶豫著要不要再次派人聯絡一下的時候,遠方傳來隱隱的炮火聲。
“打響了,總算打響了。一小時之內,淮陰日軍就會進入我的伏擊圈。”聽到隆隆的爆炸聲,李歡一掃之前的焦躁,興奮地說道。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身邊的參謀長就奇怪地說道:“師座,這炮聲好像不對。南陽鎮不在那個方向。”
李歡聞言大驚,一把抓起地圖衝出帳篷。
炮聲確實不對,南陽鎮是西北方向。而炮聲是從正北方傳來的。仔細參照地圖比對了一番後,李歡愕然地說道:“厚岡!厚岡那裡怎麼會打起來呢?是誰跟誰打?”
聽到李歡的詢問,參謀長低頭擦了擦額頭,連聲說道:“意外,意外!”
正在兩人談論間,一名軍官飛快地跑到身邊,大聲報告道:“師座,吳雄飛捎信來了。”
聽到報告,李歡與參謀長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後,命令道:“念!”
“前天,華中日軍司令石原突然來到淮陰視察。他已經發現國共要聯合作戰,所以調整了作戰部署。日軍不會往你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