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思。
他喜歡的人是不懼怕孤單的,一個人十幾年都這麼過來了,一般這樣的人心理上都有著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他不懼怕外來的傷害,而怕難以面對自己。他知道江舟遠認為自己說出的話一定要做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可以推到喝酒上去,所以酒醒了,就什麼也不是。
或許某種程度上來講江舟遠很矯情,但是劉塗明白他,劉塗也願意妥協。
只要江舟遠還在乎他,只在乎他一個。這是劉塗妥協的前提。
然而劉塗願意用
每一個匆忙對視的眼神告訴江舟遠,如果他繃不住了,他就會回來。
教學樓門口早掛上了“勤奮學習,誠信考試”的橫幅,整個高三教學樓的學生對高三第一個大考如臨大敵。上高三都是這樣的,剛開始的時候跟打了雞血似的,豪情滿懷的恨不得一天除了睡覺吃飯就是學習,隨著時間流逝勁頭逐漸消退,然後跟著一次又一次的考試,狀態呈波動狀,到了臨高考的一個月,有人直線上升,有人飛流直下。
其實老師說的對,只要堅持下去,至少不會遺憾。
但是總有一部分人是上初中的時候就有了覺悟,這輩子不走唸書這條路。因此考試不考試對他來說是沒什麼影響的。就比如這樣一個分秒必爭的時刻,連嶽逃掉了晚自習,帶著幾個人站在漆黑的冬夜裡,只有點點菸頭的紅光,商量著怎麼找劉塗聯絡聯絡感情。
連嶽其實不算是個太光明磊落的人,但是也不怎麼下三濫。儘管他做的事情有時候看起來不大地道,但總能讓你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出於什麼目的才這樣做,總會讓人明明白白的。他現在找劉塗的原因很簡單,劉塗跟江舟遠分手了,所以他可以動了。
連嶽絲毫不掩飾他顧忌江舟遠這個事實,所以劉塗還跟江舟遠好著的時候他沒打算找劉塗的麻煩,他要在江舟遠面前維持一個深情款款的追求者形象,而不是一個強取豪奪的強盜。但他自認從來不是一個大度好說話的人,所以現在就是他算賬的時候。
連嶽還是很有風度的,X中和Y中向來不睦,而這件事是他私人的事,所以他叫來這幾個人是跟他們說好了,動手的話只他一個人,當然如果劉塗不敢來,還得勞動他手底下的兄弟們去請一請。
連嶽的意思是既然江舟遠和劉塗已經分了,最好就別再有什麼糾葛,就著這次機會,讓劉塗記住了,知難而退。
但是劉塗沒那麼聽話的。
他們倆見面那天離考試就剩一天,正好是週六,劉塗心裡暗笑說揀的日子不錯,萬一臉上掛了彩,考試那兩天還能混過去。
為了不引人注意,連嶽挑了一個挺偏的公園,天黑了幾乎沒人去。公園外邊有幾個連嶽的哥們兒,在外邊看著,萬一有人過來攔一下,免得人報警說他們鬥毆。
六點半的時候劉塗準時出現在那條路上,穿了件灰色的羽絨服,□是校服褲子,他這樣子一看就是好學生,就差再背個書包了。外邊放風的那倆一看見劉塗就笑了,心說這哪兒來的這麼土的主兒,還敢跟連嶽刺兒。
劉塗個子高,走過來的時候讓那倆人有了點兒壓迫感。劉塗看著他們,問道:“連嶽在裡邊?”
倆人咳了一聲,說了句是。
劉塗也就走進去了。裡邊挺黑的,
連嶽坐在唯一的一個長椅上,竟然穿著一件英倫格子大衣。
我日。劉塗在心裡笑,丫今兒是過來打架還是相親呢,怎麼不穿件兒西服。
“你笑什麼?”連嶽盯著劉塗,難掩輕蔑神色。他就想不明白,這麼一個擱人堆兒裡找不著的貨,江舟遠怎麼就看上他了。
“沒笑什麼。”劉塗正色,“你找我過來幹嘛。”
“找你過來幹嘛不是明擺著的嘛,”連嶽說話的時候側頭打量著劉塗,嘲笑道,“還他媽問個屁啊。”
“也是,”劉塗點點頭,把手插進口袋裡去,說道,“不過你好歹也找兩句話說,你看咱倆這都挺平靜的,直接打也太傻…逼了吧。你找個茬兒。”
連嶽心裡有點隱隱的怒氣被劉塗激起來了。劉塗這個態度讓他很不爽,好像在逗小孩兒玩似的,完全沒把他放眼裡。
“那行。”連嶽從長椅上站起來,跟劉塗對峙著,“我告訴你,既然你跟他分了,以後就離他遠點兒,以後他是我的了,再敢讓我看見你跟他在一塊兒,我卸你一條胳膊。”
劉塗就知道連嶽會跟他說這個,這蠢貨真以為他跟江舟遠分了。他想著要是把那天晚上的事兒告訴連嶽,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