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的夫人。
“哼哼。”錢夫人左右看了一下,冷冷地道:“老爺是放鞭炮來迎接我了?我遠遠就瞧了滿山煙花,好不熱鬧啊。”
“夫人,你怎麼……”錢老爺嚇得發抖。
“我怎麼知道你金屋藏嬌的地方?”錢夫人瞪住錢老爺身邊的美妾。“要怪就怪你的好兒子,叫人回家跟老孃討首飾,說要送他新娶的跛腳媳婦兒。”
“你?!”錢老爺想揍人了。
“我沒有啊!”錢可通慌忙地道。
“老爺。”一個家丁過來報告:“有愚大師真的不見了,還有年姑娘也變不見了。”
屋前再無一人,只留下滿地的炮仗灰屑。
錢可通狐疑地道:“有愚……有一條『魚』?可他又不是魚……非魚?!”
錢老爺驚道:“他不是被你陷害關在大牢裡,怎麼會跑出來了?!”
錢可通心念一動,急道:“爹,糟了!快去瞧瞧佛堂的東西,看是不是被拿走了!”
父子倆心裡只有那袋珠寶,忘了兇悍的老孃,拔腿就往佛堂跑。
錢可通衝進佛堂,第一個動作就是開啟珠寶袋,一看之下,立刻傻眼。
“不肖兒子,跑這麼快,累死老子……”錢老爺隨後跑到,氣喘吁吁地罵兒子。“沒事弄尊小觀音回家……你怎麼變泥人不動了?”
“爹,不見了。”
“老爹就在這裡,怎麼不見了?”錢老爺探頭一看,差點昏倒!
原是一整袋金光閃閃的珠寶首飾,全變成了一塊塊灰黑色的石頭。
錢可通又去翻佛經,又是大驚失色。
“爹啊!這佛經只有第一本的第一頁寫了梵文,其它幾百本都是無字天書,這……這怎麼回事啊?!”
“你問我,我問誰啊?!”
錢可通頓悟了。“就是非魚搞的鬼啊!這臭道士會邪術,牢裡關的一定是假的,真的他跑來這裡把小惜妹妹和他變不見,又把珠寶變石頭。爹!我們再去找包子炳,把那隻魚道士告到身敗名裂!”
“告什麼官府?”錢夫人施施然走進來,厲聲罵道:“你們父子倆貪財貪色,讓一個道士耍得團團轉,傳了出去,身敗名裂的是你們!”
“是是!夫人。”錢老爺噤不敢言。
錢夫人伸出指頭用力戳下錢可通的額頭。“不肖兒,娘早允許你娶妾了,幹嘛偷偷摸摸搶來這兒?好的不學,就學你爹金屋藏嬌嗎?”
“嗚,不是啊……娘啊,好痛!”錢可通跪下討饒。
“還有你這老兒,別笑!”錢夫人轉身揪住錢老爺的耳朵。“你討了這個小妾,有經過我的同意嗎?”
“嗚嗚,沒有……”錢老爺也自動跪了下來。
“說起你們父子倆,有樣學樣,一個個不學好,嗚,枉我勤儉持家,將錢家錢莊治理得這麼興旺……”
錢夫人的丫鬟掩起佛堂房門,不讓別人進來打擾,因為夫人一教訓下去,可是要講到天亮了。
夜色暗沉,林中有風。
非魚揹著小惜,健步如飛,一口氣也不敢喘,一路沒有停留,直接往江邊的目的地跑去。
感覺頸畔溼溼熱熱的,小惜的臉就貼在他的肩上,難道是哭了?
“嗚,二哥……二哥……”小惜嗚咽喊他。
“小惜,你知道是我?”他輕輕地放下她的身子,轉身看她。
“我知道,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了。”更何況是趴在那熟悉的背上?
“難怪你剛才演得那麼好,我們兄妹倆挺有默契的。”
小惜抬頭看他,淚水掉得更兇。“二哥啊!你的頭髮……”
“沒有頭髮了。”非魚綻出大笑容,用手抹抹他的光頭,順手抹下用麵粉黏上去的戒疤。
“你……你說,你最寶貝你的頭髮了。”小惜不斷地流淚。“你為了我,先是剪髮,現在又……又剃……”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還記得二哥說過嗎?錢可通迷信,怕神怕鬼,可惜老哥哥不在了,不然叫他出來扮鬼嚇人,所以二哥只好裝神弄鬼,想辦法把你騙出來。”
“那也不要扮和尚啊。”
“我總不能再扮道士吧?而且我的樣子很好認,得完全改裝才行。”
“嗚,你扮成老哥哥的模樣……”
“我沒瞧過天竺人,就照他的樣子畫葫蘆。”
“頭髮……”小惜淚流不止,還是心疼二哥最寶貝的頭髮。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