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入別人的手中了。
可是他張得開口,卻發不出聲音來。
他只有等待,等待這場血戰結束後,勝利者會來帶走他的戰利品。
那時候……
馬中非無聲地笑了。
他一定可以看見“他”或“他們”那失望而驚愕的表情,繼之,當然是他得到解救了。
天邊,漸漸現出魚肚白。
林中,殺聲漸戰,戰鬥已近尾聲。
乳白色的曉霧,迷漫林中。
密林中,恢復了往日的沉靜。
在那追地狼藉的地方,鮮血塗滿了一地。
一具具僵硬的屍體,齜牙裂嘴,斷臂殘腿,慘不忍睹。
淡淡的霧,一陣陣拂過。
似乎在哀蛋他們死時的蕭條,又似在譏笑著人類的貪婪。
總之,林中一片靜!
但是,在另外一處處地方——穿進林中,沿著山坡上去,樹林越來越密,樹幹越來越粗,合抱大樹比比皆是。
在這林中,有一株特別粗大的空心古樹。
這株大樹許是長得太高而遭電嫉,將它齊腰劈斷了。
在斷處,它又顯出了生命力,長出茂密的枝葉與新綠的嫩。
芽,將它的項上密密地遮住。
就在這棵大樹的空心中,靜靜地睡著一個人。
他睡得那麼酣,就好像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陽光,帶著溫暖,投進了人間。
林中的小鳥,開始歌唱,歡唱著新的一天又將開始。
樹洞中的那人輕輕睜開眼,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他突然坐直了身子,詫異萬分自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他運起真氣,行遍全身大穴,不但沒有絲毫受傷的跡象,而且功力又增進了不少。
站起身,亞張紙條飄然墜下。
他連忙拾起這張紙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劍”與“蕭”,奇怪地笑了笑。
一聳身,穿出樹林,攤開紙條,上面寫著:“歐哥哥,請怒我稱你一聲歐哥哥。昨夜,你傷勢很重,重得令我心痛,我救了你。
我幫你以內力療傷,如果治療得不好,請別怪我,我已經盡我所能了。療完傷,請怒我點了你的“睡穴”因為你需要休息,我還有急事待辦,所以我走了,不能跟你說‘再見’!“
同時,怒我直言:“我一見你,就愛上了你,以後,不論在什麼地方,我會來找你的!
歐武凱迷惑的想著誰是莆?
她的武功一定很高,最少也要與他相等,要不然無法以內力為他療傷,但是,這是很傷損本身真元的呀!
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竟肯消損自己的真力來為自己療傷,而不取走武林中人人奪求的“劍”入“蕭”,這真是一件怪事。
武凱不禁搖頭笑道:“她一定是位非常天真痴情的少女,希望以後見面了我會喜歡她。”
不管這個“莆”是誰,他永生不會忘記“莆”曾從二十餘人的圍攻之下,救過重傷的他,而且為他療傷。
武凱喃喃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突然,他恍然大悟道:“是了,一定是她,除了她沒有人會救我,就是有,也沒有這麼高的功力。”
他的心中感到一陣興奮,不禁仰天一聲長嘯,聲如龍吟,破雲直上。
武凱已經疾劍流星般地向山坡下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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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若冰《騰龍谷》第十一章 深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