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噗通一聲,斜著倒在了水裡。海水正好沒著他嘴角,他還能倉促的呼吸。他的眼睛圓睜,望著傾斜的地面————或者說水平面。 “你怎麼忘了呢?我已經是‘喪屍’了啊!”捲髮男人對鄭之嵐說著,“我都不是依靠血液迴圈來為機體供給能量了,心臟已經沒什麼作用了嘛!你應該往這裡刺殺,才能夠殺了我啊!”他騰出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鄭之嵐立刻將刀刺向捲髮男人的腦袋。 而對方輕鬆的用左手一擋,擋下了這一擊。 “你真傻啊!!喪屍原本單就體力來說,可能就比普通人類略強啊!現在我有了正常的人類智慧,怎麼可能想不到你要幹什麼呢?”捲髮男人說著,他語言雖然帶有得意之義,表情卻毫無變化,似乎他已經失去了人類的情感。 鄭之嵐慌張不堪,她扭頭看了看鄭介銘,他已經倒在了血泊和海水之中,看起來再無生還的希望。 “跟我去見stanley啊!他可是很著急的想要見到你之後再行進化呢!”捲髮男人說著,“他就在前面那棟高樓呢!那個中州女人,也和他在一起啊!” 鄭之嵐再度回頭望了望鄭介銘,他一動不動,那麼安靜。 “好,那我跟你走。”鄭之嵐說著,右手把刀收了回來,插回腰間的刀鞘之中。 “那就對了,你早該知道反抗毫無意義,就沒有必要再跟我糾纏啊。”捲髮男人把手中的肉吃完,把兩塊骨頭隨手一扔,轉頭帶路要走,“你早跟著我走的話,或許你的小情人也就不......” biang!! 一聲槍響。 鄭之嵐趁著捲髮男人轉身,抽出了隨身佩戴的手槍,對準了他的後腦勺開了槍。 捲髮男人並沒有機會說完那句話,正面朝下,倒在了水中。 “你是保留了思維和智慧,不過,既然你成為喪屍之前是弱智,現在腦袋也聰明不到哪兒去。”鄭之嵐面無表情的看著捲髮男人的屍體,“你以為你進化了麼?其實你什麼也沒有變化,蛆蟲永遠是蛆蟲而已......”她轉頭,蒼白的看著鄭介銘的屍體,“而且,他也不是什麼小情人,他是我弟弟啊......” 鄭之嵐並沒有扔下手槍,而是將手槍牢牢的握在手裡,慢慢的走到鄭介銘的屍體旁邊。 她把鄭介銘的屍體扶起來,傷口已經不再噴血了。 血液似乎已經從他的身體裡流光。 她知道,這個和自己分別了十年的血親,再一次離開了自己。 而且這一次的離開,是那麼徹底,他體內所有的血液,也全部從體內離開,彷彿要完全的與這個世界相分離。 “抱歉......”鄭之嵐默默的看著他的眼睛。 她依然嘗試著將他的傷口堵上,將他扶在了路邊,讓他坐起來。但他已經說不出話了。 她為了找尋一個結果,一個答案,在自己母親的指引下,或者說在stanley的指引下,遠遠的迂迴離開了中州,加入了鷹國籍,進入了sjs,歸順了完濟會,然而自己所做的,卻是成為了stanley的槍手,把災難帶給了世界,也帶給了自己的親人。 “你只不過是失而復得,又復失去了他而已。”鄭之嵐自己對自己小聲說著,其實在她回到中州的時候,她原本就認定這個弟弟已經死掉了。 她甚至希望他已經死掉了,這樣自己才能更加冷血的貫徹自己的信念。 但信念,往往只不過是用來打破的而已。 ———————————————————————————————————————————————————————————————————————— “沒有誰是所謂的主角,也沒有誰能夠永遠站在舞臺中間。”stanley此時正站在大樓的天台,望著海面上的風雲變幻。“沒有什麼上帝、也沒有什麼神,只有變幻莫測的自然本身,是我們真正的主宰。”stanley挽著中州女人的手,“這一切,還是你們中州文化告訴我的呢。” “還是不要侮辱我們的文化吧。我們的包容,並不要求我們如同現在的你這樣,極端的想要搞所謂的進化。”女人說著,“你知道,我所期待的‘進化’,應該是一種溫和的、不帶殺傷力的、文明的方式。” “是麼?”stanley說著,“可是人類的血肉之軀又怎麼能夠應對這樣的自然災難呢??溫和的方式,又怎麼能夠快速的達到效果呢?” “人類自然有其可以發揮作用的範圍和步驟,而不同於你,把血腥的屠殺當做是篩選和進化。”女人回答。 “但那確實從事實上,以最快的方式帶來了希望啊!!”stanley說著,“眼下的第一步,是我們都停止了心跳,卻能夠依靠與我們共生的微生物活著,這是多麼偉大的一步啊!!我們的每一個細胞,都具備了‘呼吸’和‘造能’的能力!!” “然而你依然只是一個普通的生物而已,你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