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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才女

許舒對張了了本沒什麼觀感,但晏紫規規矩矩站著,此女也要耍弄心機,踩踏上一腳,許舒自然不能坐視。 “秦姐姐。” 晏紫急了。 她倒不是擔心許舒吃虧,只是不想再給許舒添麻煩。 秦冰拍拍晏紫,“別管他,這傢伙就像哪個三流作者寫出來的小說主角,一天不折騰事兒,那三流作者就擔心觀眾們沒樂子看,管不住的。” “你是何人?” “不知輕重!” “費老,我聽您說過,此子雖補上了春風又綠江南岸,如此輕佻,實非我輩中人。” “今日是姜監正作局,歡迎遠方來的孟先生,小兄弟若是不樂意在此間待了,還請樓下安坐。” “…………” 自古,有美人的地方,就少不得護花使者。 張了了的豔名和才名,並非三兩日聚成,擁躉眾多。 許舒才不輕不重地鄙薄一句,立時引來群群嘲。 費老也覺尷尬,轉頭看向秦冰,希望秦冰打個轉圜。 秦冰面帶微笑,靜立不動。 “諸君都是名流,豈可吵吵嚷嚷。” 說罷,他高聲道,“敢問此間主人何在?” 立在姜監正身旁的身著寶藍色團衫的富態中年笑道,“鄙人聶明翰,忝為此間東家,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能在曲江亭開這麼個名震東都的仙緣居,聶明翰自然不是尋常人物。 許舒指著大廳中央的兩個條幅道,“此等粗鄙之句,豈可掛在此等堂皇富麗所在,未免貽笑大方。” 此話一出,仿若引動驚雷,全場劇震,便連費老也冷了臉。 張了了尖聲道,“覆舟水是蒼生淚,不到橫流君不知,此乃橫流君的名句,連議政們都為之激賞。 此條幅,乃是聶老闆重金請大書家劉啟東先生寫的,自掛上這仙緣居以來,吟賞的貴人絡繹不絕,你怎敢如此詆譭?” “費老,今日便是得罪您老,我也要求將此獠驅逐出去。” “多少年都未出此等警世名句,宵小之輩豈敢妄評。” 眾論如一,姜監正也面現不耐煩之色,正要趕人,張了了冷聲道,“許依依,你面帶譏笑,可是我等說得不對?” 晏紫才藝雙絕,才在東都演藝圈中冒頭,便闖出好大名聲,讓張了了感受到了切切實實的危險。 此時有機會,不將晏紫踩入塵埃,更待何時? 晏紫道,“我只是微笑,何來譏笑。” 張了了哼道,“當此義憤之時,你笑什麼,可是讀不懂橫流君詩句中的憂國憂民之心?” 晏紫輕聲道,“高閣垂裳調鼎時,可憐天下有微詞。 覆舟水是蒼生淚,不到橫流君不知。” 晏紫吟詠方罷,眾人皆面現驚愕,心絃牽引之下,大廳中曲水池中,頓時噴湧如泉,中央的銅柱發出微微鳴響。 霎時,曲江上炸出上百朵炫麗的焰火,一時間,無數遊人駐足觀賞,江面上的畫舫也齊奏昂揚曲調。 “這,這是全詩?” “從不曾聽聞,敢問姑娘從何聽來?” “不虛此行,孟某此來仙緣居,能聽全此詩,不虛此行啊。” 霎時間,晏紫成了全場焦點,張了了氣得險些咬碎銀牙。 姜副監正道,“敢問姑娘和橫流君怎麼稱呼?” 晏紫道,“監正無須問我,作此詩者正在諸位眼前。” 正氣歌和“橫流”兩句,正是許舒借晏紫之口,傳播出去的。 事後,晏紫問過許舒“橫流”二句,有無全詩。 許舒張口道出,晏紫便記下了,沒想到用在此處了。 卻說晏紫話音方落,霎時,數十雙眼目皆朝許舒看去,便是再傻的人,也知道晏紫口中的橫流君,指的是誰。 “春風又綠江南岸!” 費老一拍大腿,“我怎麼沒想到,除了春風又綠江南岸,更有何人。” 許舒拱手道,“費老謬讚了,也當不得諸位讚譽,聶老闆,此等拙作,登不得大雅之堂,見笑見笑。” 聶明翰喜道,“先前我只道是哪裡來的浪人,敢胡亂評價橫流君的大作,沒想到卻是橫流君當面自謙。 橫流君既來,今日之會,才盛矣,極矣。” 孟郊拱手道,“大秦自古重詩文,古今才子,多如過江之鯽,名句代代傳,至今已被道盡。 沒想到遠來東都,先聞正氣歌,後聞此詩句,真令孟某耳目一新,神魂俱醉。” 許舒擺手,“孟先生言重了,諸位,我本和二位小姐來此夜遊,適逢其會,已是叨擾了。 諸君且樂,許某告辭。” 這檔口,許舒哪裡走得脫,眾人紛紛相勸,聶明翰乾脆使個眼色,著侍者將大門封閉。 “慣會作怪。” 秦冰腹誹。 她多瞭解許舒,知道這傢伙目的未達,哪裡肯走。 許舒才半推半就坐下,張了了起身衝他福了一福,“久仰橫流君大名,小女子才疏學淺,陋作自然不敢當橫流君一笑,還請橫流君大展詩才,讓小女子這後學末進長長見識。”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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