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傻眼了，他想快速壯大陰魂，好試著看能不能以魂體來煉製奇符。 十年才能窺日遊魂門徑，他哪等得了？ “前輩，難得除了壯魂法，就沒有別的法門了麼？” 許舒不死心。 何留我道，“也不是，比如，生吞遊魂，這種辦法，能在最短的時間壯大陰魂，快速進階到鬼妖也不奇怪。 但後遺症巨大，極有可能迷失心智，甚至會因為巨大塵寐，引來天劫。 除了那些急於復仇的冤死鬼，罕有誰選擇這條路。” 許舒替何留我分一杯茶水，“敢問前輩進階到鬼妖，用了多久？” 何留我擺手道，“你不用問我，沒有可比性，我是辨陰士途徑，源力催化下，陰魂自動受到滋養。” 許舒道，“我聽說，超凡者在融合源力的過程中，會處在異體狀態，陰魂無限舒張。 這種情況下，如果再觸發消化，會對陰魂起到極大的滋養效果。” 何留我道，“沒少和宗門聯合會的那幫瘋子接觸吧？” 許舒微笑不答，這個說法，正是秦冰給的那本宣講筆記上記錄的。 宗門聯合會和管理委員會，畢竟一直不對付，許舒不清楚何留我的取向，自然不好承認。 何留我也不糾結於此，笑道，“這個想法不錯，至少從理論上沒問題。 超凡界從來都不缺瘋子，也有人按這條思路，付諸過實踐。 最後的結果……嘿嘿，不提也罷。” 許舒依舊不死心，“既然理論沒問題，實踐出了問題，一定是遇到一些難點，沒有料理明白，攻克了這些難點，這條路不就走通了麼？” 何留我呷一口茶道，“你倒是執著，看來對壯大陰魂有了執念。 不過，你能達到魂體兩諧，的確也有資格生這個執念。 左右你花了功點，我得了銀錢，你要聽，我細說便是。” 許舒將一盤櫻桃魚魚酥推到何留我面前，“這是我從亂星峽谷帶回來的特產，您老嚐嚐，咱們邊吃邊談。” 何留我拈起一枚魚酥放入嘴中，一股異香頓時充滿口腔，“好東西。” 口上說好東西，卻不再伸手。 許舒奇道，“可是不合口。” 何留我取出個紙袋，大大方方將櫻桃魚酥裝了，“拿回去，給我家那口子嚐嚐。” 許舒聽得一呆，從綠戒中取出一袋來，遞給何留我，“前輩既然喜歡，我正好還有些存貨。” 何留我擺手，“吃了又不能長命百歲，好東西嚐嚐就好，吃順嘴了，反生慾念。” 許舒不再相勸，將那袋魚酥重新收入綠戒。 何留我道，“咱們就先按宗門聯合會那些瘋子的理論，先過一遍。 假設一個辨陰士，也罷，你是體士，就拿你來舉例子。 倘若，現在你體內的源力已經完全消化，只需服用源藥，便可促使源力入體，使自己的身體呈現異體狀態。 與此同時，你又觸發源力消化，也就是說你一邊融合源力，一邊觸發消化。 從而讓你的身體以異體狀態，無限舒張陰魂，來承接願力淬鍊。 我的論述，沒問題吧？” 許舒點點頭。 何留我接道，“那咱們就仔細談談若按這個程式推進，會遇到哪些難點。 一，源力融體的兇險程度，這個危險怎麼強調都不過分吧？十成超凡者，有六成都倒在了進階時的源力融體上。 當此之時，神魂俱痛，源力隨時失控。 二，即便你挺過來了，要在身體處在劇痛之時，再接受香火願力淬鍊，源力入體，源力將暴，我實在找不到那種情況下，源力不失控的理由。 三，即便前面兩關，你都挺過來了。 別忘了，身體處在異體狀態，消耗是前所未有的驚人。 我敢說，你用什麼丹藥都撐不住這巨大消耗。 畢竟，丹藥都有丹頂，難以無限續丹。 不談其餘，有此三者，你還覺得這條路走得通麼？ 理論上的可能，其實就是沒有丁點可能。 咦，你臉色怎麼這麼紅？本來就不可能的事兒，你何至於如此憤懣。 年輕人，腳踏實地，一步步來，你已經……” 何留我正出言規勸著，許舒蹭地起身，衝何留我拱手道，“多謝前輩開惑。” 說著，拔腿就走，才要走出門外，一個盒子橫在他身前，正是裝魂珠的盒子。 “前輩這是？” “送你了，我已是廢人，留著也無用了，難得遇到你這樣的天才，能助你一臂之力，也是老夫的緣法，用不著客氣。” “多謝前輩。” 許舒拱手一禮，收了盒子，闊步離開。 他才出門，便遇上吳夢華。 許舒吃了一驚，他原以為吳夢華已經離開，沒想到一直在外面等著。 “巧了，正有一事，要你代為跑腿。” 說著，他便將入大周塔修行的事兒，跟吳夢華說了。 他不要吳夢華辦別的，只要吳夢華先去打個前瞻，把需要捋順的程式，先搞清楚了。 吳夢華接下任務後，便即離開。 許舒返家，並沒第一時間休息，而是招來小曹，交給他一封信，和一枚儲物手環。 讓他持了，速給聚源齋的李溟送去。 辦完這些，已是三更半夜，許舒也不管時間不合適，分別給檔案社的兩位副社長掛去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