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鄉長老終於意識到不妙,才想閃身避開,驚訝地發現,自己竟被困在火場中。 他才意識到,許舒一起激發這許多火球符,就是為了衍生符場困住自己。 平鄉長老慌忙打出一張破障符,然則,銀箭扯開偷天弓之際,他被符場困住,沒來得及閃開,便即被偷天弓的威壓鎖定。 此刻,破障符雖然破開了火球場域,平鄉長老絕望地發現自己在銀箭的鎖定下,根本動彈不得分毫。 平鄉長老終於醒悟過來,什麼消耗戰,從一開始就是許舒故意撒的網,佈下的魚餌,等的就是他們破局,來單打獨鬥。 說時遲,那時快,邢開鼎暴虐無倫的一拳,拳風已經抵到胸口了,許舒睬也不睬,他果斷地鬆開弓弦,銀箭破空而出,流光劃破虛空,平鄉長老應聲而碎。 隨即,許舒被邢開鼎暴虐一拳,轟飛出去,幾乎同時,金長老的奪命一刀也斬中了他的頭顱。 許舒如風中浮萍一般,被二人打得全無還手之力。 幾乎瞬間,魔蛟甲開始閃現亂光,有了崩潰跡象。 許舒口中鮮血狂噴,卻不緊不慢抱出了陣盤。 數息之後,金光烏龜浮現而出,徑自將仍舊瘋狂攻擊許舒的兩人彈開。 許舒穩穩落地,身上的魔蛟甲已經在碎裂的邊緣。 許舒解下魔蛟甲,平靜地往口中塞入一枚聖手丹,一枚紅漿果,隨即又取出靈肉,美酒,迅速吞食起來。 幾乎只十餘息的工夫,邢開鼎和金長老絕望地發現許舒的氣機快速提升,竟又有攀升到頂峰的跡象。 兩人心中同時湧現出一股恐懼的感覺,他們忽然發現,眼前的這場戰鬥,己方是無論如何不可能獲得勝利了。 因為戰鬥的本質,已經被許舒強行更改了。 本來,雙方鬥勝,力強者贏。 現在,許舒仗著法寶多,補充資源強大,生生將比武,轉換成了比資源,兩人真的有些撐不住了。 他們已經不知道砸碎了許舒幾套魔蛟甲了,可他還有新的。 也不知道重傷許舒多少回了,可他總有靈藥、靈果、靈肉,快速回補元力和生機。 反觀他們二人,也只有在許舒補充己身的時候,贏得一絲喘息之機。 可這樣拖下去,結局已經註定。 又兩分鐘後,許舒再度收了陣盤。 換上一套嶄新的百鍊魔蛟甲,笑意吟吟地盯著二人,“二位,你們猜這次引弓,誰會喪命?” “等等!” 金長老叫停,拱手道,“許道友,戰到這個地步,你已經大獲全勝,何必趕盡殺絕,我們服了。 不管怎麼說,從個人角度講,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坐下來聊聊如何?” 這下,不止許舒瞪眼,邢開鼎也聽傻了。 局面都成這樣了,這位還能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金長老也很無奈啊,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要求離譜,可事已至此,他實在不想再進行無謂的戰鬥了。 先前,三人激發源圖,其實就是一錘子買賣,沒幹死許舒,三人自己元氣大傷。 許舒又是不停地補充魔蛟甲,不停地搞極品補劑,再打下去,除了消耗許舒一些補劑和魔甲外,金長老認為結局不會有什麼改變。 他賭的就是許舒不願意再有消耗了。 “無怨無仇不打緊,現在結怨結仇,我覺得也趕趟。” 許舒哂道,他心裡其實也不想打了。 拼到這等局面,他自己不心疼麼? 花了絕大代價才弄到手的幾件百鍊魔蛟甲,現在就剩了身上這一套了。 至於十煉級別的魔蛟甲,也就剩了十餘套,用來和金長老,邢開鼎爭鋒,十煉級的魔蛟甲根本無效。 除此外,火球符已經消耗了快一大半了,二百發秘彈,現在也只剩了百餘數。再拼下去,這點存貨勢必還有大幅減少。 許舒心中已然意動,但他深知不能馬上答應,必須將二人逼到極限,再吐口不遲。 話罷,許舒再度殺向二人。 有了平鄉長老的前車之鑑,二人再不敢獨自面對許舒,只能攪合在一處廝殺。 這一廝殺,又是十餘分鐘,三人都有些氣喘吁吁時,許舒跳出戰圈。 金長老、邢開鼎也不追擊。 其實適才的戰鬥,兩人都沒怎麼用心,完全是應付。 許舒有魔蛟甲護體,他們自知再下力氣,也只能是無用功。 “橫流君,你到底待怎樣?” 這回,邢開鼎也繃不住了,“有道是,殺人不過頭點地,劃個道吧。” 許舒不疾不徐地往口中送著靈肉,吃得汁水四溢,“二位都是老江湖了,換作二位是我,能容二位活命麼?” 他此話一出,金長老和邢開鼎心中一涼,同時變色。 就在這時,許舒下一句話也送到了,“當然了,除非二位徹底降伏,否則,咱們兩方只能是不死不休。” 金長老一腳將平鄉長老的一截斷手踢飛出去,他恨毒了平鄉長老弄出的這禁鎖大陣。 本來以為是鎖許舒的,現在倒好,卻成了他金某人的墳地。 他耐著性子問道,“不知何為徹底降伏?可要金某指天畫地盟誓?” 許舒冷笑道,“盟誓不過牙疼咒。” 邢開鼎道,“可要邢某立下血禁之誓?” 許舒哂道,“這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