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闊海伸手和他搭了搭,“老谷,你這話說的,這是我九隊的轄區,我若不來,那叫失職。 我沒弄明白你們七隊摻和進來做什麼?” 髮膠男道,“誰讓我們是中隊,你們是小隊呢,我們隊長說了,要體恤你們九小隊,力量薄弱,遇到案子,要我們七中隊主動擔當。 再說,就憑你我的交情,關鍵時刻,我能不來助你一臂之力麼? 喲,秦副隊,沒化妝都這麼光彩照人,嘖嘖,羨慕啊。 老段,實在不行我這個副中隊長和你這個小隊長換一下吧。 能和秦副隊長這樣的人間國色朝夕相處,那是何等的豔福。” 說著,他又衝秦冰伸出手來。 秦冰紋絲不動,“谷春副隊長,這裡是案發現場,死者家屬如此悲慼,你在一旁談笑風生,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吧。” 谷春碰了個軟釘子,絲毫不覺尷尬。 掛著鐵一胸牌的治安官趁機做了自我介紹,他叫賈政明,是城南治安社副社長。 賈政明道,“……秦隊說案發現場,我以為不妥,據初步探查,現場沒有打鬥跡象,有極大可能是自然死亡。” 賈政明才彙報完情況,兩名大白褂走了出來彙報情況。 和賈政明預判的差不多,死因是心肌梗死,沒有外力作用,也沒查出致命毒藥,死亡時間在昨晚十一點半。 谷春拍了拍手,“既然是這樣,就沒我們什麼事兒了。老段,一起走,我送你一程,我們七隊新分了一輛公羊,那動力嗷嗷的,你也感受感受?” 段闊海擺擺手,“沒長那個屁股。” “怎麼,你不走?” “職責所繫,不敢輕忽。” 段闊海闊步朝主臥走去,秦冰、許舒隨後跟上。 走到樓梯口的谷春,停了下來。 段闊海一行來到床前,便見床上躺著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許舒輕聲道,“嘴唇發紫,指甲發白,雙側瞳孔散大,表面不見傷痕,的確是心肌梗死的徵兆。” 段闊海返回大廳,“曹夫人,曹總師臨死前,可曾說了些什麼?” 曹夫人止住低泣,“我這幾日都不在家住,也是一早得到訊息才趕回來的。” “誰最先發現的屍體?” “是冬梅,她早上給老曹送藥時,發現老曹已經去了。” “送藥?” “老曹一直有心疼的毛病,醫生說他心臟不好,老曹惜命,一直按醫囑定時服藥。” “二樓除了曹總師,還有人住麼?” “主臥對面的傭人房,是冬梅住,但昨夜冬梅沒住那裡。” “為什麼?” “昨天老曹有訪客,談到很晚,老曹送走訪客的時候,冬梅已經在一樓睡下了。” “訪客?幾人?” “兩人。” “確信是兩位訪客走後,曹總師才發病麼?” “訪客走時,是十點半,老曹晚上服藥的時間,通常是十點,這次因為有客,冬梅是十一點左右送藥給他的。” 段闊海看向賈政明,“藥品可檢查過?” 賈政明點頭,“都是常規用藥,不可能導致發病。” 段闊海皺眉,看向秦冰和許舒。 秦冰搖頭。 “老段,我以為你能整出什麼新鮮玩意兒,還不是個空。行了,既然伱護食,我不跟你搶。” 谷春哈哈一笑,帶隊下樓去了。 許舒道,“昨天夜裡十一點半左右,可有誰聽見異響。” 曹夫人身邊的兩名女傭同時搖頭。 許舒走到床前,輕輕敲了敲床板和床頭橫木。 霎時,賈政明變了臉色,雙目放光,死死盯著冬梅和另一名叫夏竹的女傭,“分明胡說! 曹總師心肌梗塞而亡,臨死前,承受何等的劇痛,必定會扭曲翻滾。 這紅木大床,輕輕敲擊,就梆梆有聲,你們居然說沒聽到任何動靜兒。 當眾扯謊,是何居心!” 冬梅和夏竹體如篩糠,曹夫人道,“半夜三更的,她們倆累一天了,睡得昏沉,聽不到也是正常。” 她和曹廣校感情淡漠,現在曹廣校身死,她並沒有多少悲傷,只希望官府的人快些離開,不要節外生枝。 賈政明冷笑,“曹夫人,沒問你前,不要亂搭話。莫非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曹夫人嚇得臉色發白,連連揮手。 “冬梅,夏竹,你們作幫傭不是一天兩天了,平時睡覺怕也要豎起一隻耳朵。 曹總師在樓上的動靜,你們怎麼可能聽不到,難道說,曹總師是被你二人合謀害死的?” 賈政明幹治安官十多年了,經驗豐富,只一搭眼,就知道冬梅、夏竹有東西可挖。 撲通一下,夏竹跪倒在地,“不關我事,不關我事,是曹興,曹興昨夜回過來,他,他威脅我們說,敢說出去,就劃花我們的臉。 當時我們不在樓下,被曹興趕到柴房去了,所以,聽不到樓上動靜。” 賈政明大喜過望,“曹興是何人?” “家裡的男工,平時負責挑水擔柴,打理花園。”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