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宣洩的沼澤,曖昧和放縱交織在一起,沒有顧忌更沒有羞澀,空氣中瀰漫的香水和酒混合的味道。
酒吧的角落有人叫她的名字,越千玲抬起手興高采烈的的搖晃,拉著楚天賜的胳膊走了過去。
一桌的女孩見到越千玲嘰嘰喳喳興奮的不行,楚天賜龜縮在燈光照shè不到的角落,戰戰兢兢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很自然。
“喲,千玲,現在都有小跟班了啊。”有人用戲謔的口氣笑著問。
“他叫楚天賜,是我……是我哥,帶他出來見見世面。”越千玲想了半天才想好如何介紹他。
然後越千玲把面前的幾個女孩分別介紹給楚天賜。
長頭髮的叫花倩,個子最高的叫嚴靜,緬甸一些的叫張聰,稍微有些胖的叫李梅。
楚天賜客氣的對她們笑了笑,然後又拘謹的低著頭坐在一邊。
“千玲,是你什麼哥啊,不會是情哥哥吧?”花倩話一說,所有人一團鬨笑。
越千玲乾笑兩聲抓起瓜子砸了過去:“沒正經的,都說了是我哥。”
“既然是你哥,那越就是我們的哥,千玲,你該不會介意吧。”嚴靜笑嘻嘻的坐到楚天賜身邊。“天賜哥,你喝什麼酒?”
“不!我不喝酒。”楚天賜搖著手說。
“來酒吧怎麼能不喝酒,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我們幾個女的把你灌醉啊。”李梅在旁邊起鬨。
“來一打啤酒。”張聰搖著手大聲喊。
“我……我真不能喝,喝了會出事的……。”楚天賜用期盼的眼神看著越千玲。
“別墨跡,大男人一個,喝點酒你怕啥,真醉了我扶你回去。”越千玲及其鄙視的瞪了他一眼。
其他女孩看見越千玲都發話了,一擁而上,二話不說沒人逼著楚天賜氣都不喘,一口氣喝了四瓶啤酒。
“千玲,你天賜哥幹啥的啊?”花倩好奇的問。
越千玲看楚天賜被搞定手足無措的樣子,笑著說:“他……呵呵,他是算命的,據他說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姐妹們,要不你們考考他。”
楚天賜已經臉頰cháo紅,本來就不太會喝酒,一口氣喝了四瓶,胃裡翻江倒海,口乾舌燥。
“天賜哥,你會算命啊?”嚴靜又把一杯酒遞到他面前。
楚天賜想都沒想就接過來仰頭喝完,腦子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一臉奔放的說。
“十指掐算天下蒼生,一卦謀定萬代江山,今天高興,誰要算的儘管來。”
“喲,天賜哥,你這口氣還真不小。”
“信不信算了就知道。”楚天賜一邊說一邊解開胸口的紐扣。
“花倩,你是教語文的老師,他說他能過目不忘,要不你真考考他,免得他天天大言不慚。”越千玲火上澆油的衝花倩笑笑。
花倩轉身從包裡拿出一本書遞給楚天賜。
“天賜哥,這是新出的唐詩宋詞編錄,你先看看,我再問你。”
楚天賜接過來看了沒五分鐘,一本書已經翻完,隨手瀟灑的扔在一旁,憋著嘴說。
“小意思,隨便問。”
花倩翻開書,越千玲坐到她身邊,興高采烈的說。
“第十五頁是什麼?”
“包融的武陵桃園送人,詩是:武陵川徑入幽遐,中有雞犬秦人家。先時見者為誰耶,源水今流桃復花。”楚天賜脫口而出。
嚴靜看花倩沒說話,就知道楚天賜說對了,連忙好奇的探過頭問。
“三十四頁是什麼?”
“寇準的詞,柳。詞是:曉帶輕煙間杏花,晚凝深翠拂平沙。長條別有風流處,密映錢塘蘇小家。”楚天賜洋洋得意的端起酒杯,雙眼迷離的說。“能不能來點有難度的啊?”
所有人的驚訝的相互對視,厚厚的一本書,被楚天賜就看了五分鐘不到,居然都答對了。
“第二十七頁,從下往上第九行,從右往左第八個字是什麼?”張聰小心翼翼捂著書,生怕楚天賜偷看。
“呵呵,這個有點難度。”楚天賜已經徹底的奔放,喝完手裡的酒大聲說。“是清……不對,清是第九個,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第八個字是淺。”
除了越千玲幾乎所有人都驚呼起來,這樣的本事可不是人人都會,每個女生眼裡無不充滿了羨慕和崇拜,越千玲抿著嘴唇心有不甘的盯著楚天賜。
不知不覺楚天賜又被灌了幾杯酒,四仰八叉的倒坐在沙發上,得意洋洋衝著越千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