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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他的牢房,怎麼就不能進了。

縣令的這些牢騷江止淮對此完全不知,他此刻正和溫眠往裡面去。

牢房裡因著白天的緣故還是有光亮的,不需要燭火。

臨安縣說起來犯事的人還真不多,所以這個牢房一直以來也是相對於擺設的存在。也因此嚴家少爺被殺的事情才會在城裡引發這麼大的轟動。

溫眠越往裡走,步伐也變得緩慢了起來,臉上的神色格外的凝重。

江止淮伸手握住她的手無聲地安撫她,語氣輕柔,“沒事的。”

溫眠看著前面不遠處的兩個人影放輕了步伐,悄悄靠了過去。

尋了個微妙的拐角站在那,能將不遠處發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又不容易被注意到。

牢房已經被開啟了,地上的鑰匙也不知道喬溪籮是怎麼弄來的,花婆婆站在牢房裡面,頭髮披散,一臉憔悴卻也平靜。

喬溪籮手上提了一個籃子,將裡面的飯菜一樣一樣拿了出來,放在花婆婆面前,“我來送婆婆一程。”語氣冰冷無情。

溫眠看著花婆婆的面容,恍惚間感覺了有所不同,再聯想到今天上午的那一幕,有個念頭呼之欲出。

花婆婆默不作聲,目光卻是一直看著喬溪籮,也沒有管地上的飯菜,就那樣痴痴地看著。

喬溪籮被她盯得不自在,不耐煩道,“吃還是不吃!”

花婆婆看著她,神色悲涼,“二小姐,您不用親自動手的。”

溫眠一驚,菜裡有毒?

不過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她看見喬溪籮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匕首,泛著寒光。柔美的小臉上泛著陰狠,“婆婆,你知道的太多了,不親手解決我是放心不下的。”

花婆婆一臉不可置信,眼神滿是受傷,“二小姐,您這樣就暴露了。”

喬溪籮把玩著手裡的匕首,指了指不遠處的筆墨,“所以就請婆婆先寫下一封懺悔書,畏罪自、殺。”

花婆婆聽了彷彿鬆了一口氣,在溫眠不理解的目光裡拿起了筆墨寫下了一封懺悔書。

寫的時候,她的手都在發抖,眼眶已經泛紅,即便如此她也神色專注,很認真地在寫。

寫好後,喬溪籮一把拿過懺悔書,看了看,確定沒問題後扔在了一邊,拿起手裡的匕首就要往花婆婆心口捅。

花婆婆閉上眼睛,一片安詳沒有任何痛苦不甘。

“她是你母親!喬溪籮,你可想清楚了,弒母是天理不容的!”

溫眠眼看刀就要捅進去了,用盡力氣朝那邊喊道,聲音很急促,但是說得卻很清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清明節,大家都有去掃墓麼~

☆、第四十二章

喬溪籮手裡的刀已經刺破了花婆婆的衣服; 聽清楚溫眠的話後; 臉上一副震驚,及時地收了手。

“哐鐺――”匕首掉在了地上; 與地面碰撞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溫眠也走了過來,沒敢靠太前,離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面無表情地再次重複了一遍,“花婆婆是你的母親。喬溪籮; 你之前殺的人已經是一身罪孽了,若再加上個弒母……”

後面的話她沒說完,點到為止。

喬溪籮已經不想去深究兩人是怎麼出現的,又何時出現看到了多少聽到了多少,她現在腦海裡只有溫眠的那一句話,“她是你母親!”

就像詛咒一樣一遍遍在她腦海裡響起來,她痛苦地捂住耳朵,“不可能; 這不可能!”

花婆婆已經是淚流滿面,看著喬溪籮的目光裡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隱忍。

溫眠微微嘆息,她剛才喊出來的時候只有七成把握,待看到花婆婆的反應,便知道自己賭對了。

花婆婆上前試探性地想拉住喬溪籮的手,卻被她狠狠推開,聲音陰狠,“不可能!你給我滾開!我沒有母親; 我只有姐姐!”

喬溪籮一雙眼裡時刺骨的寒冷,她不會記錯的,她就是被母親親手拋棄的。後來幾經被人牙子販賣,挨餓受凍。如果不是姐姐她早就死了。她沒有母親。

花婆婆抹了一把眼淚,哽咽道,“溪籮,我真的是你娘。”

喬溪籮笑了,哈哈大笑起來,面目慘白卻也透著狠戾,“你當初既然把我扔下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花婆婆慌亂地想解釋,“溪籮,娘不是故意的。娘那會被仇人追殺,不得不先將你扔在那。這幾年娘一直在找你。”

喬溪籮冷冷看著她,看著她那與自己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