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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悲劇人物,一個無法離開權力和為自己製造神話的女人。對於丹尼斯?撒切爾來說,唐寧街的時代只是一個令人激動的、有趣的插曲,就像他的政治觀點並不佔有他生活的中心一樣。一種生活,正如他自己描述的那樣,他和一個偉大的女人分享著這種生活,“這個女人曾經創造了這個世界。我所貢獻的一切是愛和忠誠。我是為了幫助而存在。”直到最後丹尼斯?撒切爾仍然堅持他最喜愛的東西,一個喝金託尼克酒的人,一個極端保守的英國人,一個最喜歡和比爾打高爾夫的人。2003年6月,鐵娘子所愛的男人在88歲時於倫敦去世。瑪格麗特?撒切爾將她至今為止最後一次電視採訪權交給了她的女兒卡羅爾。這位過去的女首相現在已經不再是專橫的女君主,而是一個老態龍鍾、語調微弱的老婦人。當卡羅爾問到她的婚姻時,瑪格麗特?撒切爾,這個引發了多少仇恨和敬仰,使多少男人感到害怕的女人回答道,“找到一個合適的表達很難。有些人會說,他們有一個不錯的或者是完美的婚姻。而我擁有一個絕妙的婚姻,並且有一個我所期望的最好的丈夫。”

賴莎和米哈伊爾·戈爾巴喬夫(1)

佩特拉·納格爾

1999年7月,兩名德國醫生被召到莫斯科。其中一位是托馬斯·畢西納教授,明斯特大學醫院主任醫師。“外交部打電話通知我,說一位女性患了重病急需會診。直到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位女患者是戈爾巴喬夫夫人。”畢西納和他的另外一位同事在飛機著陸後立即趕往醫院。在那裡,他們與俄羅斯專家組成的醫療小組會合。米哈伊爾·戈爾巴喬夫也在其中。畢西納立即明白,事態非常嚴重。儘管最終的診斷結果還沒出來,但一切跡象表明,賴莎患的是血癌。畢西納與米哈伊爾·戈爾巴喬夫進行了一場坦率的談話。“他的反應非常鎮定,非常勇敢。但人們能覺察到,這件事成為他動盪生活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我建議賴莎到明斯特進行治療。他只沉吟了數分鐘便答應了。他說:‘我們這就去明斯特給賴莎治病,其他任何事情都以後再說。我們只會一起離始衰退,對化療也懷疑起來。米哈伊爾·戈爾巴喬夫和女兒伊琳娜不離左右。他們自己看護病人,白天黑夜不合眼,“我必須支援她,有時還得勸導她。她會問:‘吶,戈爾巴喬夫,你覺得艱難嗎?’我就說:‘是的,我覺得艱難。’”

最初的一段日子,賴莎在德國治病的訊息並不被公眾所知。但這個秘密沒有保持多久,慰問的浪潮就向他們襲來。夫妻倆每天都會收到成堆的郵件,其中也有來自俄羅斯的。賴莎·戈爾巴喬娃終於在生命垂危之時獲得了俄羅斯民眾從未對她表示過的關切。“賴莎用自己的死為自己贖身,”戈爾巴喬夫夫婦的朋友格奧爾吉·普里亞辛說,“她以這種方式償付了生命之輕,就像童話裡一樣。俄羅斯人的情感需要這樣的童話。”

1950年,19歲的米哈伊爾·戈爾巴喬夫第一次從地處高加索的偏僻省份斯塔夫羅波爾來到莫斯科,在這所著名的國立大學學習法律。作為一個農民的兒子,除了自己的家鄉,他對其他東西一無所知。莫斯科的同學們上下打量著他——對於他們來說,他就是一個沒有文化的鄉巴佬。他們經常拿他土氣的穿著開玩笑,那是一套肥大的西裝,他年復一年地穿著它,直到再也穿不下為止。這是戈爾巴喬夫與這些莫斯科精英們的第一次交道。這些人要麼是知識分子的孩子,要麼是黨員幹部的孩子,他們與父母住在漂亮的公寓裡,與他完全兩樣,他在學生公寓裡與十五個同學擠一個宿舍。“他很拘謹,總是站在後排”,他大學時期的朋友魯道夫·科沙諾夫回憶說,“他很封閉。”於是戈爾巴喬夫將全部的精力投入了學習。直到現在,科沙諾夫一想起他朋友“米沙”當時的話仍會覺得好笑,“同志,不要對我說談戀愛,不要對我說那些愛情遊戲,最重要的事情是學習——學習、學習、再學習,就像列寧同志說的那樣。”

一次系裡組織舞會,戈爾巴喬夫的幾個同學決定,一定要將他的單身生活結束,哪怕幾個小時也好。他們說服了這個“米沙”和他們一起去參加舞會。賴莎·季塔蓮科和他的幾個朋友跳了幾支曲子後,大家將賴莎交給了他。據科沙諾夫說,當這個晚上戈爾巴喬夫回到自己宿舍的時候,已經成了一個得了相思病的男人。當時的賴莎對戈爾巴喬夫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儘管賴莎也沒什麼背景——她的父親只是西伯利亞鐵路局的一名普通員工——但人們絲毫看不出賴莎的這種出身。他們後來的顧問格奧爾吉·普里亞辛說:“在當時他看來就是一個農村小夥子,但她則完全是城裡女孩的樣子。她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