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開戰。不僅如此,執政府國會也透過了定都南京的決定,內務部成立了政府遷移委員會,開始籌劃相迎的工作安排。
對於吳紹霆而言,這些訊息都是早有預料的,他現在唯一關心的還是馮國璋收拾北洋殘局的進展,南北大勢已定,自然要儘快成立新的中央政府。
與吳紹霆一樣迫切不已的還有執政府和國會的眾多官僚們,即便執政府自成立以來勢頭一直很好,可畢竟仍然侷限於南方。眼下段祺瑞宣佈下野,北洋政府最後一絲力量灰飛煙滅,執政府終於熬出頭成為中華民國唯一的政權,當然希望早日完成這一份過度,堂堂正正的執掌整個國家大權。
從這天開始,國會各黨派漸漸開始議論起新政府的大選事宜,梁啟超、熊希齡等人也多次邀請宋教仁、岑春渲商議這件事。等到南北統一,成立聯合政府,自然不能再是執政官過渡時期,一定要公選出正兒八經的大總統和參議院、眾議院席位。
這件事原本沒有任何不妥,新的中央政府自然要有新的一套儀式程式,一開始議論的還算開明,大家都認為不過是重新票選一下,大總統人選終歸還是現在的大執政官,最讓人擔心的還是北洋勢力的介入,會分掉不少中央政府的席位。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又有人擔心吳紹霆是否能勝任正式的大總統。一個年不過而立,又有明顯獨斷專行的勢頭,大總統真若交給吳紹霆來接任,這個國家到底還能實現共和民主嗎?
入夜之後,吳紹霆正準備抓緊時間處理國防部送來的全國軍事整編的檔案,辦公室的房門突然敲響,門外傳來岑春渲的聲音。
“請進。”吳紹霆應了一聲。
房門開啟,岑春渲步履穩重的走了進來。
“雲公,這麼晚了您老人家還沒有回去?”吳紹霆問了道。
“震之你不也沒有擱下手裡的公務嗎?”岑春渲笑著說道。
“今日事今日畢嘛。”吳紹霆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請岑春渲落座。“雲公,這個鐘點來找我可有什麼要緊事?”
“確實有些事,或許今天看來不算要緊,可日後終歸會是一個麻煩。”岑春渲並不拐彎抹角,直接的切入正題,“不知道震之你最近可有聽說一些閒言碎語?”
吳紹霆放下手裡的檔案,抬眼看著岑春渲,臉色露出思索的神態。對於這幾天國會里的言論他怎麼會不清楚?但是卻沒想到岑春渲為專門這件事來找自己,畢竟梁啟超、熊希齡的進步黨人正在積極拉攏國民共進會的高層,如果說這些謠言是真的,很難保證裡面沒有國民共進會的成員參與其中。
“雲公,你是想告訴我關於國會私底下在議論的那些事嗎?”既然自己知道,吳紹霆覺得沒有必要再在岑春渲面前裝蒜。
“看來震之果然是知道這件事了。唉,老夫真不知道該如何發表意見,國會官僚氣息實在太嚴重,再加上共和民主思想的薰陶,很多人已經喪失了最根本的判斷力,一心只想著一蹴而就。老夫雖然支援共和、贊成民主,可一把年紀熬過來,同樣也明白往往急於求成的事都會事與願違。所以今日才特意來找霆帥,希望能把這件事說清楚。”岑春渲嘆了一口氣,頗有幾分無奈的說道。
“此事只不過私底下的竊議,言論之事豈能加以限制,總會有一些野心家心有歪念。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新成立的中央政府理所當然會有一場公正公開的大選。”吳紹霆表情鎮定自若的說道,他僅僅是把這件事記在心裡,不過眼下並沒有太多心思處理這件事。
“此事斷然不可掉以輕心,事實上震之你就任大執政官以來,下面已經有了不少非議。之前大家認為執政府只是過度政府,多多少少放下了各自的成見。可眼看就要成立正式的中央政府,下面那些人都認為應當嚴肅對待,慎重和認真的考慮大總統最合適的人選。今日這些私議也許不成氣候,可難保明日不會發生意外。”岑春渲意味深遠的說道。
吳紹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資產階級政客們總喜歡把事情考慮的想當然,在沒有選擇的時候會呈現軟弱性,在有選擇的時候則總想擺出大義凌然的一面。口口聲聲為了國家利益、為了共和民主的精神,可實際上也只是想掌握更多的實權。想到這裡,他反倒很欣賞袁世凱針對國會的手段,對付這些官僚就應該強硬的去施壓。
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他語氣深沉的說道:“我以粵省區區參謀長的身份領導廣州首義,之後又響應孫先生的二次革命,與桂省勢力、北洋大軍鏖戰半年之久。隨後又歷經福建戰爭,成立國民共進會與進步黨聯合反袁。執政府成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