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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以前是沒有,可這是她的丈夫。

蕭彧又勸道:“你膽怯是因為你怕寧熹會嫌棄你,就我所知,寧熹不是這種人。你不該擅自替寧熹作決定。”

蕭彧的話提醒了她,她的確是怕,但這些寧熹知道以後會有的反應都是她自以為的,她沒有告訴寧熹,又怎麼寧熹是怎麼想的?她不該關在屋裡一個人發愁,她和他是夫妻,這是兩個人的事,不是她單方面的,她不能擅自替寧熹判自己的刑。

說動就動,流光一躍下床:“我去找寧熹。”

蕭彧伸手一攔。

流光挑眉:“你不是讓我去見他?”

蕭彧搖頭,不慌不忙地說:“我是這個意思。不過方才我進府時看到西凃國也有旨意過來,想必此時昌王爺忙著接待傳旨的公公罷。”

“你怎麼不早說!”流光怨嗔了蕭彧一眼,手腳更是麻利了。

寧焱傳來的是什麼旨意?該不會是召寧熹回去吧?

一想到寧熹扔下她一個人回尚陽府,她就萬分焦急。這時候也再顧不上什麼膽怯,直闖進寧熹住的院子裡。看到守在屋外的禁衛軍,更是疾步如飛,不顧他們的阻攔推門而入。

寧熹在看見流光披頭散髮一臉慌張地出現時微微一怔,然後甩了一個責備的眼神給緊追著她跑的曼箐。曼箐連忙把門合上,掩去她家王妃的失儀。

傳旨的太監還楞在原地,寧熹揮手讓他退去,凝著她說道:“你來了。”

流光好不容易不去理會他微涼的語氣,問道:“寧焱下了什麼旨?可是讓你回去?”

寧熹眼瞼微垂,斂去眸中深意,抬眼時,平靜無瀾道:“離開京都時日已久,該回去了。”

他連“我們”都不說了嗎?還是不好只說一個“我”字?

流光咬唇,問道:“什麼時候啟程?”

她刻意隱去“我們”兩個字,不去深究是他們倆一起回去,還是他一個人。

寧熹揚眉道:“何事,你直說罷。”

流光深吸一口氣,壓下驚慌,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們倆之間,總是他佔主導,往往很多事她還沒開口就已明瞭,可是這件事讓她怎麼開口?讓她如何坦言?

寧熹看著她鬱慮不定的表情,終是不忍她這般模樣,起身走近她的身邊。

流光忽覺屋裡的空氣彷彿被吸走了一般,越來越稀薄,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等待他的靠近,直到被籠罩在他的身影裡。

寧熹為她理了理衣角,然後替她攏了攏紛亂的髮絲:“知道這裡有旁人,怎麼還這副模樣過來?”

流光有些委屈,她一聽到有旨意給寧熹,根本顧不上衣著打扮,一心想著趕過來。而且前陣子在現代呆慣了,醒來以後大半時間都躺在床上,哪裡想得到會不會失儀?只得咕噥道:“我怕來晚了你就走了。”

她說得很小聲,含糊不清。寧熹卻是聽清楚了的,他無奈地脫下自己的外袍,罩到她身上:“你的身體還虛著,剛才跑得那樣急少不得要發汗,可不要再染上別的病症了。”

寧熹此時的語氣和方才簡直判若兩人,暖得不像話,完全不像剛才冷冰冰吐出“你來了”三個字的人,一時被寧熹的態度弄得發懵,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生氣。可是如果他沒有生氣的話,為何這段時間他對她全然置之不理?

寧熹終於忍不住微笑起來,看著她一臉詫異的神情,禁不住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傻瓜!”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二百二十九章 許諾(番22)

寧熹確切的態度表明他並未因為鬱漸刻意隔離他們兩個而惱怒。同時也說明,在寧熹眼裡,鬱漸和她已經是過去式了。至少在流光眼裡就是這樣。

但是更重要的問題還擺在眼前,她確實出軌了,給寧熹戴了頂綠帽,不管她接受楮亭襄的感情是在何種情形下,面對寧熹時,這就是鐵一樣的事實,不容她推託。而且,她不能推託。

“寧熹,”流光怯生生地輕喚:“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她的確不敢告訴他,但是她不能幫寧熹作決斷,這個權力在寧熹手上,因為她是過錯一方。

“嗯?”寧熹眸中掠過一抹別樣的情緒,並未給耷拉著腦袋的流光看到,他只是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聲詢問。

“我和楮亭襄……”話剛出口,她就說不下去了,覺得難堪,更為寧熹難堪,娶了她這樣一個女人。頓住話語的同時,眼眶忽然湧起一圈水汽。鼻子發酸,可是,她不能哭。有膽子做就要有膽子承認,她不是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