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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出去逛一逛,賞賞花。

“不必。就在臨華宮裡轉轉吧。”說著,站起來走出去。都說宮廷是非多,御花園那就一專惹是非的地方!避還來不及呢!皇帝老兒就是有錢,一座宮殿都要求配置齊全。其實每一宮都有小花園,亭臺樓閣,流水假山,應有盡有。偏生妃嬪們都爭相往御花園跑,那是,要沒了那位皇帝祖宗,御花園的光顧率鐵定急速下降。

流光剛走進亭子裡,便傳來一陣悽美的琴音。她凝聽著這琴聲,一曲奏完,心情跟著曲子的幽怨寂寥,也壓抑起來。是《漢宮秋月》,有人說這曲子是刻畫宮中女子內心的無限惆悵,也有人認為,這是描畫著昭君的悲怨。怎麼會有人在宮裡彈奏這麼一首曲子?!

“去問問,是誰在奏此樂?”流光對杏媛道。

杏媛一臉的不情願,但也不敢公然違抗,回道:“這聲音是岐陽宮傳來的。”岐陽宮與臨華宮相鄰,二皇子楮亭襄在宮裡留夜的時候都住在岐陽宮。“是……是二皇子罷。”這丫頭怎麼了?讓去問個話也扭扭捏捏的。

“卿雲郡主不必如此勉強我的侍女,有什麼話就來問我好了。”宮牆外一個男人翻身而入,翩翩而來,手中還抱著一把琴,果然是楮亭襄。

“你的侍女?”什麼意思?

“卿雲妹妹真是貴人多忘事,怎麼蕭彧到了手,就忘了允諾過我的杏媛了?”蕭彧?不是侯清源送來的嗎?

杏媛已經跪在地上,惴惴不安。看她的樣子,倒真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了?是了,寧熹不會無緣無故讓她帶了杏媛來,難道蕭彧入府,真的和楮亭襄有關?

“我不能答應你,”流光想明白了,回拒道。她看見杏媛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意。

“哦,”楮亭襄散漫地笑看著流光,那笑臉,有股陰鷙的味道,“那麼卿雲妹妹是打算出爾反爾了?”

“不,”流光和他對視。“二皇子不會不顧杏媛的意願強要了她去吧?總得問問她不是?”

“是麼。”楮亭襄看了跪在地上開始顫抖起來的杏媛,“你可願意跟了我回府?”

杏媛哪裡敢出口拒絕的話,郡主早已同意把她送給二皇子,如今又來問她的意思,她雖不願離開郡主府,可也不敢直接回拒二皇子啊。她吞吞吐吐了許久,又跪拜下去,“奴婢請郡主做主。”

楮亭襄兩臂團抱,又抬頭看向她,等待著她的回覆。流光蹙了眉頭,她的神情明明不想的!“杏媛,”好半響,她才出聲兒,立即被打斷了,“不必為難了。一個無意跟我的女人,要了回去也沒意思。”楮亭襄輕哼一聲,甩了手轉身,躍上來時的宮牆,“卿雲妹妹可別忘了還欠我一個美人兒!”聲音傳來,人卻沒了影兒。

“你起來吧!”流光被這麼一攪和,沒了遊園賞景的興致,叫了杏媛起身就回內殿了。

流光坐在案前,想著剛才那個陰鷙的男人。難道真的要去找個女人來給他?手不自覺握了握案上的紙鎮,一邊摩挲著一邊想著這事該怎麼辦。“嚯!”面前開啟了一個暗格,裡面一張紙,是一首詞。嗯,怎麼開啟的?流光看見那個紙鎮,剛才自個兒只碰了這個東西。她嘗試著轉了轉紙鎮,紙鎮沒動靜,但暗格合上了。

“郡主金安。”曼箐回來了。

“你回來了。”流光把那紙小詞收進懷裡,叫起曼箐。“說說杏媛和二皇子的事兒。”

“是奴婢疏忽了。”曼箐跪下來,流光擺手讓她起來,她從懷裡拿出一折文卷,跪呈頭頂,待流光接下後,才起身。

流光展開,看著卷尾“西憲衛”的印章。

蕭彧原本是左相侯清源的幕僚,與二皇子關係不錯。兩人皆好琴音,有時也就約在一起共賞雅樂。有一回他被楮亭襄邀進宮裡,一不碰巧給卿雲郡主聽見了他彈琴,就找著楮亭襄想要了回府。楮亭襄當時頗為生氣,人是他邀進來的,他得負責啊。見了卿雲身旁隨侍的杏媛,聽說她待幾個丫頭還是不錯,便激她說是把杏媛送予他,他就跟侯清源幫她討要蕭彧。楮亭襄完全沒想到卿雲二話不說就點了頭,愕了老半天,可已經答應了她,就推說是他私下裡和蕭彧勸說了,蕭彧堅決不同意。誰知卿雲非要他去左相府找侯清源,楮亭襄也就打算去侯清源那裡作作樣子,畢竟蕭彧是他的幕僚不是?左相那是比卿雲還乾脆,聽聞是她討要的,當夜就把蕭彧打了包送進了府。也因為此事,蕭彧任楮亭襄如何再請罪,一概不見。人是到了府上,可杏媛得給別人送去啊,沒想杏媛死活不願意,再加上事後楮亭襄只想著怎麼給蕭彧告罪,本就不是真意想要杏媛,也就根本沒提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