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你要說什麼？”

“我沒有惡意，只是問問你要去哪兒？”阮紅以說道，“那個他是人類吧，我看他似乎受傷了，你是要前往人類基地嗎？”

莫十七笑起來：“不如直接說明吧，有何貴幹？”

阮紅以連忙搖頭：“你別急，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喜歡的人也是人類，所以你放心，我對你們沒有惡意。”她這麼說的時候，臉上多了羞赧，只是沒有紅暈，因為蒼白的臉色顯得有些楚楚的意味，這種似喜似愁的樣子讓莫十七保持了沉默。

“我今天來就是問一下你有什麼打算，他這個樣子你很擔心吧？”阮紅以皺眉看向莫十七。

“你喜歡的人是個人類，剛才又問我是不是要到人類基地中去，是因為他就在不遠處的人類基地當中吧，我的身份讓你感到了威脅，怕我攻擊基地？”莫十七想了想，就直接點出了阮紅以背後的隱情。

阮紅以連忙擺手：“不是，你心悅之人就是人類，我們也曾經是人類，你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我來確實有些不安心。但是見了你之後反而放心了。”

莫十七皺眉：“放心，我是不會靠近那個人類基地的。”

阮紅以紅著臉笑：“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要說出來，是我多心了，你不要見怪。”

“你走吧。”莫十七說道。“我回去看看。”她從來不認為同樣是高階喪屍就會見面一家親，也不覺得阮紅以的選擇有什麼對錯，雖然她已經隱約猜測到了這未必是個好結局。

“等一下。”阮紅以忽然叫住莫十七，“我看你們相處的很好，他對你很信任。你就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她在努力措辭，試圖不傷害莫十七的感受，不讓莫十七感到唐突，又能得到確切的答案。

“你說的是我是喪屍的事情？”莫十七直接說出來她想問的話，“他知道。”

“啊？”這下阮紅以十分驚訝的樣子。“他知道怎麼還？不，我是說你們之間的感情真好。”

“恰恰相反。”莫十七說道。“你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你的身份？”

阮紅以點頭。十分期待的看著莫十七。

“這麼想做一個人？你的腳步聲和思維方式完全還是作為人類的時候有的。這一帶並沒有什麼大型的人類基地。也就是說你喜歡的人是在一個地方性的小基地裡？這裡之所以可以這麼平穩，是因為你一直在暗地裡維持這邊人類的生存環境吧？”

“是，不過我也只是把有威懾性的喪屍趕走。那些動物因為受了我的恩惠，所以會聽我的命令。”阮紅以咬咬唇，“我是治療異能，剛才沒有說，是因為這個異能是要付出代價的。”

莫十七擺擺手：“不必解釋。”與這個相比，她倒是十分好奇一個喪屍竟然有治療異能，這不會屬性不合嗎？她忽然想到童默的那句話：或許他們真的是進化的另一個方向。

“我覺得他肯定察覺了我的異能，他曾經邀請我去基地裡，但是我找藉口搪塞了。不過他人真的不錯，特別交代我不能把異能洩露出去。所以——”阮紅以說道。

“從變成喪屍以來所有的記憶你都有嗎？”莫十七問道。

“沒有，我只記得我還在上學，然後再恢復記憶就是這個樣子了，至於我變成喪屍的一開始不記得也沒有什麼吧？”阮紅以不明所以的說道。

難怪還能以為這是美好人間，這位只恢復了作為人類的記憶，全是美好的記憶，加上在這附近她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危險，因為治療異能也收服了附近的動物，真不知道該說她運道好還是不好。

“你知道外面變成什麼樣子了嗎？”莫十七說道。

“我知道外面很亂，所以我只想守著這裡，守著他。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麼”阮紅以的眼睛十分乾淨。

“或許他已經猜到了你的身份也說不定。”莫十七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那雙乾淨的眼睛頓時盈滿了驚喜：“那是不是就是說他是可以接納我的？他真的知道了嗎？他從來都沒有問我住在哪裡，是因為知道了嗎？”

莫十七沒有說話，直接轉身走了，或許這位根本不需要答案。

“等一等！”阮紅以忽然說道。

“還有什麼事？”莫十七回頭看她。

“我覺得你如果不進入人類基地的話，可能會想要去見見其他和我們一樣的人，我之前遇到了一個人，他以前是個明星，不過現在也是個喪屍，他邀請過我，說會建立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家園，雖然不確定他到底去了哪裡，不過應該就離這裡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