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我的陛下。”依令退後了兩步,埃爾隆德換上了足夠嚴肅的神色。知道朋友正陷入幾乎全無希望的苦戀之中,智者又如何忍心看到他再陷入不聖潔的自責中?縱始瑟蘭迪爾的某些思維,的確超越了絕大部分精靈的聖潔,埃爾隆德依然理解了這種苦戀不得所激發的異樣情愫。
“我以前也誤以為某些想法會有違的精靈的聖潔。不過隨著和人類接觸的增多,讓我明白了曾經的自己有多無知。精靈的聖潔源自於真與善。從內心排斥近身接觸,是精靈的真;想與喜愛的生靈有更近的接觸,難道不是精靈的真?如果對待喜愛的生靈也排斥,那是虛偽,不是真。您完全不必覺得自己對特定生靈有一定的渴求是有違於精靈的聖潔,事實上它恰恰是‘真’的另一種表現。”
對啊!永生都攜帶著真與善的精靈,做出隨心意而為的行為,又怎麼能說是不聖潔?茅塞頓開的精靈王滿意的點了點頭,給了智者在自己看來是最高的評價。
“聽智者一席話,勝過閱遍中土所有的書籍。好了,我需要獨自思考的時間,你去辦你的事吧。”頗為費勁的挪到平躺在床上,瑟蘭迪爾歪著頭問埃爾隆德:“你這是要為了我的事,去教訓梅蘭迪爾嗎?”
埃爾隆德點了點頭之後,瑟蘭迪爾聲音再次響起。他說:“梅蘭迪爾做的這件事讓我永遠不想原諒他,更不想再見到他。可是該死的,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事影響魔多包圍戰!你告訴他,這件事我很生氣,但不會影響到魔多包圍戰。”
綁著信函的信鴿展翅飛向林地王國時,一臉厲色的埃爾隆德也站到了聖白樹前。這一路上,無論是進入剛埃王城,或是走進聖白樹,他都沒有受到任何阻攔。沿途遇到的大多數樸實的人類看清了他的模樣後,除了激動得雙手直顫之外,也會在驚歎之後禮貌的對他行禮。猶其是而負責看守聖白樹計程車兵們,更是主動打大門迎他進去。
當行著禮計程車兵們有不少用略帶哽咽的聲音對自己輕呼著“皇祖叔”時,埃爾隆德在內心再一次無奈嘆氣。
要不是因為瑟蘭迪爾的原故,埃爾隆德根本不想進入人類王國!早在三千多年前,埃爾隆德進入人類王國就會引發很大的騷動,原因是埃爾隆德與他的孿生兄弟,同時也是丹登皇始祖的埃爾洛斯長著一模一樣的臉。雖然選擇成為精靈後,埃爾隆德的身體開始逐漸向精靈的方向成長,就連頭髮也擁有了感知,可這張臉卻始終沒有發生過太大的變化。隨著時光的流逝,埃爾洛斯漸漸衰老,埃爾隆德卻依然保持著年輕的模樣。在埃爾洛斯頭上盡是白髮時,智者便不得不接受孿生兄弟的提議,讓畫師直接照著自己繪就丹登皇始祖的畫像。
“每次畫像,一坐就要兩個小時以上不能動,簡直是酷刑!”留著齊肩頭髮的埃爾洛斯拍了拍曾孫子伊蘭迪爾(注:丹登第四任人皇,由他開始丹登人與至高王吉爾加拉德開始重新建交。他生於二紀元350年,死於751年,活了401歲。他並不是發起“最後同盟”的伊倫迪爾。)的小腦袋,吹著鬍子對埃爾隆德說道:“你一向喜靜,兩個小時不動對你來說不算什麼。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幫我把畫師應付過去吧?”
意思是讓我換上人皇繁瑣的服飾,擺出最凌厲的表情面對畫師?
“埃洛,都四百多歲做祖爺爺輩的人了,怎麼還是和兒時一樣靜不下來呢?”想到自己最不喜歡的凌厲神情會被畫師繪下,永久的流傳在中土大陸,埃爾隆德就有些不自在。他故作慍怒,瞪著眼回道:“這件事絕對不行,我又不是丹登皇始祖。畫的是你,怎麼能讓我代勞?”
“我們是雙生子,畫你和畫我有區別嗎?”毫不客氣的發出一聲冷哼後,埃爾洛斯斜著眼瞪了回去。見埃爾隆德一臉堅定的開始低頭翻手裡的書籍,完全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後,埃爾洛斯嘆了一口氣。
這傢伙到底是我的孿生兄弟,不是對我又敬又愛的人類。嚴令對他來說是沒有用的,看來只能……
首任人皇雙眼一轉,放開了一直緊倚著自己的曾孫。當他帶著狡黔的笑容向埃爾隆德走去時,後者明顯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連鬍子都全白的首任人皇直接半掛在了他的肩上。
“我的好兄弟,雖說咱們現在不是同一個種族,你也不能對我如此絕情啊。不過就是換上人皇的服飾坐著看兩個小時書,對你來說不算什麼難事。幫幫我吧。”再次得到了一個“不幹”的回應後,首任人皇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露出了悲愴的神態。“其實我還有點私心。你現在的樣子,正是我壯年之時。我不想流傳在人類手時原畫像,是我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