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姬直言不諱地表現出善妒天性。
三從四德向來不在她容忍的範圍內,女誡早成了灶房裡的灰燼,冰晶宮不會出現褻瀆女子的書籍,她誰都不從只從自己。
“怎麼扯上勾引二字,是故人敘舊才是。”連祈風糾正她表示兩人之間清清白白,無一絲曖昧。
“好個故人,要不要我離開一下讓你們聊個暢快?”她話裡滿是酸味,譏誚的一橫看似嬌柔的女子走了過來。
“不要害我了,我已經一身腥。”手扣細腰,他堅持她留在原位——他的懷中。
石冰姬清冷的一笑,身子若有似無的偎向他,一副兩人恩愛無比的展露風情,硬將來者比成庸脂俗粉,唯她是世間一美人。
女人間的較勁在於皮相,形勢比人弱的柳秋霜就顯得楚楚可憐、弱不禁風,她眸裡盈滿說不出口的舊情,神色孤寂而絕望。
她和他已是不可能了,身為人婦的她只有忍下苦澀獨嘗椎心之痛。
“好久不見了,你好嗎?”知道他在避著她,她的心裡著實不好受。
“逍遙江湖我一人自在,你說我能不好嗎?”他客氣而疏遠的說道。
“一人自在?”一句冷哼聲透著冰寒。
連祈風低下頭看了眼懷中石冰姬一笑,“是帶著你一人逍遙自在,快活似神仙。”
“嗯!你最好信守諾言,我不想滅了嘯風山莊。”對她而言輕而易舉。
“是,我怕了你,小禍水。”她一向說到做到,絕不會虛言恫嚇。
“少來。”她像是被討了好的嬌嗔一斥。
兩人的“濃情蜜意”叫人羨慕,看在失意人眼中是何等諷刺,曾經他的呵寵也同樣溫柔,可是此情此景已遠揚,不再屬於她。
深濃的愛意隨時間轉淡,雖然幸福已在背後溜走,初時的愛戀鐫刻在心版上,遺忘何其難,她學不會釋然。
“祈風,我能和你聊一會嗎?”她的意思是指私底下,沒有“外人”在場。
連祈風嚴謹地擺出嫂叔有分的態度。“我想不適宜,易招人非議。”
“我們是自家人,聚在一起屬平常,何來流言。”她只想重溫舊夢,聊慰多年的孤寂。
“就因為是自家人才更應該避嫌,人言可畏。”當初他便是不懂分寸,才會任由事情失去控制。
他視她為妹不曾有絲毫非份之想。那年前來依親的她是那麼惹人憐愛,嬌羞含蓄,因此他才多一份心思領她融入陌生的環境。
她來的那一年是十歲,而他十五,自然而然地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