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他們走進忠義大堂,向左拐到趙山雕的臥室前,發現眼前兩間房間都上了鎖。
“左邊是趙山雕的臥室,右邊是二當家侯八的房間。右廂也有兩個房間,左邊一個是三當家的,右邊是揭師爺的。”鐵蛋比劃著。
“那我們分三組,分別進入這三個臥室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最後把所有的金銀財寶擺到院子裡分。”李國民建議。
“大家要保證不中飽私囊,不私藏一分錢,藏一罰十,怎麼樣?”汪冬梅大聲問。
“一定照辦!”鄧敏、季飛燕、蔡冰月響亮回答。
“我、汪特派員跟著牤子進趙山雕的房間;梁隊長、季飛燕你們跟著鐵蛋進侯八房間;鄧敏跟小葛去右廂三當家的房間搜。冰月在門口放哨。行動!”
牤子找來一把斧子,把兩扇門的鎖砸開,進了這兩個房間,翻箱倒櫃地尋找。李國民把放在趙山雕炕上的小方桌上的兩把手槍抓在手裡,在汪冬梅和牤子面前晃了晃,插在腰間的皮帶上:“這兩把手槍是寶馬真和丁媛的。”然後把小方凳丟在地上。
汪冬梅在左邊的衣櫃前和門後搜;李國民在炕上下搜;牤子則用斧子敲著右邊牆磚和右邊牆腳的地磚。因為牤子曾經無意間發現趙山雕蹲在右邊牆腳摸索著什麼,所以他懷疑趙山雕把錢藏在那個位置。他很快發現右邊這堵牆有四塊磚的聲音有回聲,和別的牆磚沉悶短促的聲音不一樣。於是他掄起斧頭把那四塊磚砸破,隨著那幾塊磚被砸碎落下來,他和李國民、汪冬梅發現牆裡有一個硃色的首飾盒。
“找到了!找到了!”牤子激動地大叫,把那個沉甸甸的首飾盒端出來,放在地磚上,用斧頭砸開首飾盒的銅鎖,開啟一看,裡面有四根金條,每根金條有二百克。除了金條還有四個玉鐲、四枚金戒指、兩副珍珠項鍊、一副有二百克左右的金項圈。
“哈哈,我們馬上有錢了!”牤子伸手撫摸著,有點愛不釋手。
“別饞得把口水掉進這盒子裡好不好。”汪冬梅取笑地合上蓋子,放在小方桌上。
“我們繼續找。”李國民手持斧頭敲打炕磚。
過了一會兒,汪冬梅把衣櫃裡的衣物全翻出來,搖搖頭:“衣櫃裡沒有。”
“這炕上炕裡都沒有。”李國民用斧子把整個炕全拆除了也沒有找到,臉上都沾了黑灰塵,成了個大花臉。汪冬梅見了,掩著嘴噗哧地笑了。李國民知道自己臉成了大花臉,尷尬地嘿嘿笑了笑。汪冬梅從腳下的一堆衣服裡抓了一件短褂,在臉盆裡沾了沾水,說:“李科長,你別動,我給你擦擦臉。”說著要給他擦臉。在門口放哨的蔡冰月聽見汪冬梅的話,罕見地笑了笑,躲在房門後探出半個頭偷窺。
“我來我來!我們都是平等的,哪裡敢煩勞你為我擦臉呢?”李國民有些尷尬,向她伸出黑乎乎的手。
“這沒什麼,你別想多了。來吧!”汪冬梅執意給李國民擦乾淨了臉,還把他的兩隻手擦了擦。當汪冬梅的溫軟嫩滑的手觸控到李國民的奶油臉龐裡,她的心底湧上一股溫暖愜意的流,使她愜意地莞爾一笑。李國民看出汪冬梅眼神裡的一絲仰慕,這讓他有些意外。他向門口瞥了一眼,視線和蔡冰月的視線碰撞在一起,蔡冰月害羞地縮回了頭。
而牤子卻沒有在意,他趴在右邊地磚上專注地用手指逐塊敲擊,聽聲音。
此時那個保安隊隊長在發現梁隊長和李國民等在搜趙山雕和侯八的房間後就鬼鬼祟祟地轉身溜到忠義堂右廂最右邊的房間的木窗前,小心地托起木窗,探頭看了看黑漆漆的裡面,爬了進去,在黑暗中搜找,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此時在侯八的房間裡,梁隊長在炕的一角落的牆磚裡也找到個首飾盒,裡面有五十塊大洋。季飛燕把房間裡的那個雜物櫃子翻出一箱步槍、兩盒手槍子彈和兩把王八盒子手槍。鐵蛋踩在雜物櫃頂上從樑上找到一幅揚州八怪(揚州八怪是中國清代中期活動於揚州地區一批風格相近的書畫家總稱,或稱揚州畫派。在中國畫史上指金農、鄭燮、黃慎、李鱔、李方膺、汪士慎、羅聘、高翔等人。因其藝術活動多在揚州、故有“揚州八怪”之稱。)之一李方膺的蒼松怪石圖,喜出望外地下到地面,攤在小方桌上端詳:“沒想到李方膺的蒼松怪石圖被侯八偷到手了。”
“李方膺?那不是揚州八怪之一嗎?”季飛燕湊上前看。
“這幅畫本來是存放在杭洲市博物館的,兩年前博物館被盜,丟失了這幅名畫,警方一直破不了案,沒想到被我破了!哈哈!”
“原來如此。那這幅畫我們要歸還給杭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