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強壓下心中莫名的悸動,她故意冷言冷語的問。
青焰按住肩頭撕裂的傷口,依然妖媚的笑著,卻淡淡的說:“你是要嫁我的,哪裡有讓自己娘子受傷的道理?”
玄月聽到居然到現在還有心調侃自己,不禁是又羞又怒,也不管他是不是受傷了一把便將他推開了。青焰受的傷不輕,這一推竟是把他推倒在了地上,起來之後他的步子依然有些踉蹌。
青焰抹去嘴角流下來的血水,勉強一笑說:“本來我說過再見之時你便嫁我,可看樣子我現在是有些無力啦,這次只能食言了,月你可千萬不要怨我啊。”說完雙足一蹬,便躍上樹梢,往林子的深處奔去。玄月並不追過去,而是慢慢的往那個方向走。
她親自設的陷阱她非常的清楚,那些竹箭不僅鋒利,而且每支箭的尖上都塗了她特製的毒藥,只要擦破一點皮毒就會滲進去,中者走不了幾步就會昏迷,藥效非常快,而且這一昏迷最少也是一晝夜的時間。
果不其然,玄月沒走幾步,就看見了躺在樹林間的那個黑色的身影,聽他的呼吸聲應該已經完全昏迷了,銀色面具下他那雙總是閃耀著詭異光芒的眸子緊緊閉著,此時的青焰脆弱的像個任人宰割的小動物。玄月忽然沒來由的緊張起來,她強嚥了一口口水,一步步的走了上去,手伸向那個銀色的面具。
面具被翻在了一邊,玄月驚訝的卻怎麼也閉不上嘴,她曾經猜想過無數次青焰的相貌和身份,甚至無比肯定譚碧淵就是青焰,可可當事實擺在了眼前,她卻怎麼也無法相信,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青焰是顧延風呢!?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玄月腦袋中一片混亂,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只是呆呆的站著。這是身後的樹林發出一陣輕響,閃出來一個人,竟然是譚碧淵,他看著倒在地上的青焰,眉頭緊鎖,毫不遲疑的走上探了探他的鼻息,之後鬆了口氣,就要去抬他的身體。
只是譚碧淵一人做這件事非常的費勁,他看了一眼呆立在一旁的玄月著急的說:“你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過來幫忙!”他此時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從容,甚至對玄月說話的時候都不再用敬語。
直到這個時候玄月才猛地回過神來,在腦袋重新開始思考前,她的身體已經自動開始幫譚碧淵搬動青焰,不,是顧延風的身體。兩人把顧延風搬進了譚府後山角落裡的一間小木屋中,雖然簡陋,但生活用的物品一應俱全,而且也非常的乾淨。
之後譚碧淵在顧延風地身上一陣摸索。翻出了白玉珍珠。然後對玄月說:“我先去穩住其他人。你在這裡好好地照顧延風。
”說完就急急地出去了。只是他目光沉穩。似乎對眼前地一切並不感到驚奇。
玄月便待在房內蜷著雙腿坐在凳子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床上地人。所使照顧。其實她根本沒有什麼好做地。因為她自己做地藥自己知道。那與其說是毒藥不如稱為迷藥。而且還是藥性最強地那種。只是不管吃不吃解藥。中者都要至少一天之後才能醒來。
她看著躺在床上輕輕喘著粗氣地男子。看著他肩上猙獰地傷口。回想著他一貫地神態。曾經對自己說過地話。還有還有那個可惡地晚上。但是面具下竟然是這張臉孔。無論如何玄月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竟然會有如此截然不同地兩個性格。顧延風正值認真。雖然偶爾也會露出一些大男孩地任性。但總體來說他是個做事中規中矩地人。可以說是個模範捕快。而青焰放蕩不羈。隨情隨性。想說什麼說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根本不把世間地道德禮教放在眼裡。而且他還那麼大膽想到這裡玄月又是一陣臉紅心跳。但心中地怨恨和羞愧竟少了許多。難道說青焰根本就不是顧延風。這兩個人只是長相一樣?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地這個想法。白玉珍珠丟失地時候她朝顧延風地房間看了一眼。裡面沒有人了。而且之後也沒有弟子知道他去了哪裡。再加上譚碧淵緊張地樣子。假如他不是自己地表兄。譚大少爺又怎麼會這麼上心呢?看來所有地疑問要等到譚碧淵回來了。才能一一解答了。
這時床上地人忽然發出一聲呻吟。玄月見他眉頭緊鎖。額頭上冒起層層汗珠。像是很痛苦地樣
。月終是不忍。取了房內地銅盆和汗巾。走到外面T些清水回來。然後動手撕開他肩上地衣料。仔細清洗過後將傷口包紮了起來。之後又喂他吃了一顆解藥。這解藥雖然不能讓他早點醒來。卻可以減少迷藥對他身體地損害。
之後她依然坐在凳子上看著他,不遠也不近的距離,身上不自覺的帶著戒備,因為她沒有忘記那個晚上青焰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