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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不是我要乘的那班。就像我相處過的一百多個男人,一個個相過來,卻都不是和我相伴一生的良人。

方才壓抑住的委屈傾瀉而出,從胃裡湧上一陣陣強烈的悲傷。

憑什麼爸爸要離開我們,憑什麼我還是單身,憑什麼我遇不到好男人,憑什麼我要遭遇白升,憑什麼白升要這般對我,憑什麼現在出了事卻只能由我獨自承擔。。。。。。憑什麼,憑什麼。

站在車來車往的站臺,我捂嘴抽泣。

車呼嘯而來呼嘯而去,在我面前帶起一陣陣的涼風。我的心涼透了。

到了學校,橙子神神秘秘地給我看一張紙,我搭眼一瞧,是《姻緣對對碰》的“非常女士”報名表。“阿勤,你看我行嗎?”

我勉強笑笑,沒有回答。

橙子是熟悉我的,“阿勤,你不高興?”

我無力地搖頭,笑得更勉強了。

橙子嘟著小嘴委屈地抱著我的肩膀,“阿勤,不就是一年的獎金嘛,我這麼愛吃的都想開了,你也想開吧。今天練完歌和我去跳操吧,釋放壓力,很好的。”

我點點頭,開始整理學生交上來的作業,嘆氣道:“也許吧。”

最近校園文化節,我們老師要在開幕式上合唱《大海啊,故鄉》,我理所當然地濫竽充數其中。我確實不會唱歌,尤其是心情極低沉的時候。

學生剛放學,禮堂裡集中著幾十個老師由橙子組織練歌。其他老師的音樂細胞也不比我多多少,所以橙子連普通的合唱花樣都不敢玩,只要我們一個聲部平平安安唱完就好。

今天的我確實算得上合唱隊伍裡最不和諧的音符,跑調跑得飛沙走石人神共憤。橙子打斷大家,把我拉出來,“阿勤,你唱不好嗎?”

我嘆氣,“我盡力了。”

橙子的小肉手捏住我的鼻子,學著蠟筆小新的強調:“阿勤,打起精神來~打起精神來~”

我總算衝她綻開一個有些人樣的笑容。

橙子無奈道:“跑調就跑調吧,大家聽著還以為是我們的副聲部。”

排完合唱,任著橙子拉我去跳操。

與唱歌同樣,我的身體協調性也不好,一個動作要學好幾次才能學會。尤其是我現在心情很差。

看著橙子跟著教練依葫蘆畫瓢,我只能在一旁充當電線杆。

還記得上大學時,我體育選修健美操。學了一學期熬到期末考試,我跳了前兩個八拍就被老師就攔住:“同學,你走錯了吧。我們這是健美操班的期末測評,不是太極班。”

我茫然地看著老師,“我沒選修太極啊?”

老師溫和道:“那我們也不是跆拳道班。”

我徹底無語了。

六個人一組考試,別人出腿我出胳膊,別人向左我向右,別人起跳我下蹲。我整個人像小兒麻痺加腦癱,無藥可治的嚴重。

跳了一半我餘光一瞥,怎麼沒人了?往下一看,嚯,都做墊上動作了。

最後,我歡天喜地跳完了,卻發現別人還在跳。人家都在跳,我傻站著。後來才知道,我搶拍嚴重,那時還有三個八拍的動作沒做。

老師很氣憤地看著我,“我就說你走錯了吧,這是健美操班。你跳的每一個動作我都沒教過!”

經過一番解釋,老師不留情面地給我六十分。這嚴重影響了我的獎學金。

按照慣例,體育課期末考試有三次機會,取最高分,但是一般人都用不到第二次機會。

我承認,我不是一般人。

等大家都走了,我拉住老師非得利用這第二次機會。賣命地跳。跳了一半,我忘記動作了,站在原地傻愣。老師看不下去了,在前面帶著我跳。

看,這期末考試多麼的放水。

老師臉色黑沉,“這次你連及格都成問題了。”

我欲哭無淚,“老師,我是先天的毛病,要不我再給你跳一遍吧。”

反正我還有第三次機會。

老師聞言,不堪忍受那喪盡天良的折磨,慌忙給我打了一個九十分,“同學,拜託你明年千萬不要選我的課啊。”

我興高采烈地出門,又被她叫住,“同學,我建議你下學期選修啦啦操,這個很好過的。”

後來,我才知道啦啦操的老師是她的情敵。我被當做新式武器拋來拋去。

所以,這種肢體藝術是我難以言說的痛。

看著橙子跳得正HIGH,我退到休息區喝水。剛開啟包,手機便開始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