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一個確實,你有才情也不行,缺少了磨勘。但能將一碗雞湯賣成五緡錢,一個果子能賣成十貫錢,一桌酒菜能賣成一千三百緡錢,整個大宋就你一個人能辦到。”
趙普終於忘記鬱悶,大笑起來,這能比嗎?兒子那邊也有酒樓,那雞湯是什麼價,頂多三四十文錢一碗,當然地賤了。兩者價值觀不同。
“貴者能賤,賤者能貴,這份才能用之邪則邪,用之正也正啊,拱辰,你說對否?”
楚昭輔會意,開心地說道:“對極對極。”
宋九還是不敢作聲,但感到事情有些很不對,又不知道不對在何處。
“宋九,至今你還未上朝吧。”
“陛下,微臣非是朝官。”
“你這小子資歷太淺啊。”
“官家,淺無妨,還是讓他適當磨勘磨勘。”劉溫叟說道。
“也是,朕賜你為工部員外郎勾當三司判官。”
“勾當啊?”
“有何不可?”
“那是差官?”
“算是差官吧。”
“陛下,微臣這些事務,如何差啊?”宋九昏了。
“朔望……那也不妥,起居朝吧,然後去三司兼任。”
“陛下,什麼朔望起居朝?”
“你讀的是什麼經書,連開元禮也不讀?”趙匡義喝道。
“二大王,微臣考的是進士試,不是考的諸科試。”
“朝會兩種,朔望大朝(初一十五)所有在京朝官必須於待漏院候旨,若有詔旨免朝,百官謝旨告退,若無詔旨免朝,進入乾元殿後崇德殿參見陛下,有事稟奏,無事退朝。六參以上朝官聽皇城上鐘樓鐘鳴,必須入朝,於崇德殿或長春殿參見陛下,這叫起居朝。一入六參朝,自此始貴。你還不快點謝過陛下!”
“難怪微臣聽到那個鐘樓不定日期鳴響,有時一天一次。有時七八天一次……不行啊,陛下。若那樣,微臣整個就亂了。再說也不能勾當啊,難道自此以後微臣晚上教學子?”
“小子真不識好歹,你以為三司判官是普通州縣判官嗎?非是一道轉運使與提點刑獄使非不能充當,你……”劉溫叟氣得差一點說不出話,嚥了一口氣又說道:“若是你父親還活著,看到你如此胸無大志,必定會被你活活氣死。”
李崇矩大笑:“劉中丞,彆氣。這叫老天爺一時未睜眼睛,才生就這麼一個怪胎。”
趙匡胤卻在沉吟,這是磨勘,三司判官也非是主要官職,主要是輔助處事,但學舍與河洲事務必然會有重疊,最後道:“這樣,宋九,朕賜你戶部員外郎兼當三司判官。朔望朝會入參,每五天抽出一天進入三司理事。”
宋九心中那個憋悶啊,當然升官是好事,關健這時候他根本就不想升官。看看趙匡義與趙普的爭鬥,自己直接就捲了進去。而且又要理事,又要早朝。自己好不容易清閒下來,又要忙碌了。自己豈不是找抽來的,管趙匡胤一頓飯吃幾千緡錢。當然。他不知道,就是他不來,趙匡胤也要將他召來,並且還要給他看那些奏摺。只有一個辦法,他什麼也不說,說不定趙匡胤猶豫一會,又改了主意,只要他一開口說出什麼價值觀,想逃也逃不掉。
苦思良策,說道:“陛下,臣偶然一次與小黃門交談,問若是拒旨不授官職會是如何?小黃門對微臣說,若是苦差拒之,當會鄙之,因此微臣兩次南下沒有拒旨。但小黃門又說若是福差,大臣拒之,或者世人以之為貴。”
“守則,雅州有幾縣?”
“稟陛下,雅州共有五縣,嚴道,盧山,名山,榮經,百丈,以及十四個來投我朝的羈縻州。”
“宋九,你在巴蜀頗有威望,雅州又因呂翰叛變,飽盡戰亂創傷,你就去嚴道縣當一知縣吧,這也是你的願望。”
“陛下,陛下……”
“古人云,食不語,朕花了一千多緡錢吃一頓飯,讓朕安靜地吃一頓飯吧。兩條路,選一條,等朕吃好了,對朕說。”
“難道沒有第三條路?”
然而六個大大佬坐在哪裡食不語,宋九問,沒一個回答他。酒足飯飽,趙匡胤嘆了一口氣:“當誅啊,一千三百緡錢一頓飯,七人食之,居然不剩多少,可想而知,這賣得有多貴。”
“陛下,你不用再說了,臣選擇了,臣去三司。”
“苦差不當拒之,福差當拒之,怎麼選擇了三司。”
“陛下,微臣去了雅州,河洲怎麼辦?”
“你是朝廷的官員,豈能因